这个人跟操纵傀儡蔺玉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其实除了这件事情,她还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了。
比如说皇贵妃为何要冒充圣女,蓝老夫人为了发疯,蓝府父母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又或者说,牧和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会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她呢?
竹青看着蓝韫宜的表情,就知道蓝韫宜没有任何头绪。
敌在暗我在明,想着,她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蓝韫宜宜想到牧和岑,又是对着竹青开口问道:“你们是如何在那时候赶来救我的?”
若是没有牧和岑,她早就含恨九泉了,可要是没有晏引霄和他们这些人,她和牧和岑就要双双含恨九泉了。
竹青听见蓝韫宜的问话,沉默了片刻,才对着蓝韫宜开口道:“是因为蓝崇洲。”
“蓝崇洲?”蓝韫宜瞪圆了眼睛。
“我听月娥姐说的,他在你走了之后就坐了一个梦,梦见你了。然后便哭着闹着要来找你,一开始他们全都不当一回事,可后面他哭的狠了,才带着他去了听风楼,结果就知道你失踪了。”
“他们在一个巷子里找到昏迷的我,然后王爷回来了,才发动了暗卫,知道你在肃王府。”
蓝韫宜听着竹青的话,突然有些沉默。
蓝崇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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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晏引霄在将蓝韫宜送回青云观之后,便又马不蹄停的回到了豫王府,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特别是当他得知那枚玉佩是属于蓝婉茹的之后。
晏引霄坐在书房里,一手抵着额头,他看着眼前的密函,神色有些凝重。
不一会儿,石淞便带着快马加鞭的消息,赶到了书房。
“主子,消息来了。”
石淞最近也忙的是焦头烂额的,不仅是因为玉佩的事情,更是因为他们安排的乔装打扮成流民进入京城附近的人,部分被查到了,所以敲门时的脸色也不太好。
“怎么样。”
晏引霄抬起头看他。
“那枚玉佩就是蓝婉茹的,属下查了许多在蓝婉茹身边伺候过的下人,他们都说蓝婉茹自幼便佩戴着那枚玉佩,平日里小心宝贝,从来是不示于人前……”
晏引霄听着,脸上的神色是晦暗不明的。
石淞实在是忍不了晏引霄身上的这种气场,于是欲言又止的问道:“若是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精力要找的人真的是蓝婉茹,那还是要把她带回去的。”
“您别对她从前的事情心存芥蒂,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痛改前非,毕竟她关系重大,咱们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晏引霄疾声厉色的打断了:“从小就戴在她身边的玉佩就一定是她的了?再给我查,去查蓝府的所有人,查和蓝婉茹接触过的人!”
石淞被晏引霄突变的脸色吓到了,抬起头愣愣的瞧着他。
“就蓝婉茹那样的性格,身上的东西保不齐是哪来偷来的,你给我好好查。”
晏引霄说完,又伸手按了按眉心。
石淞瞧着他这副小心眼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了。
原来主子是担心蓝婉茹身份确定之后,王妃会受委屈啊。
他从前竟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家的主子不仅护犊子,为了王妃,竟连这种小气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晏引霄沉默了一会,敛下眼底的阴鸷,随即又抬起头,望向石淞。
石淞看着晏引霄的眼神,觉得他一定是因为刚刚发表的言论而感到后悔。
毕竟他的主子从前大义凛然,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是觉得不会平白无故的嘴别人的,嘴的还是一个女子。
那表情就跟村口小肚鸡肠的大妈大爷似的。
谁知晏引霄抬头问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肃王,他现在怎么样了?”
“双臂尽失,不过因为吃了从前从药王谷求来的药,所以还是被救回来了,姑且留了一条命,苟延残喘着罢了。”石淞如实道。
“那就杀了,听着他的名字就觉得碍眼。”晏引霄淡淡道。
“还有那天晚上抱了一下韫宜的那个男子,也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没用就杀了!”
石淞咋舌。
这位爷为了自家媳妇,是越来越不收敛自己的势力了,现在竟还在这里无能狂怒。
从前说好的韬光养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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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韫宜和竹青聊完之后,又突然想起了肃王的事情,也打算去打听一番关于肃王的消息。
可余英却告诉她,肃王失血过多,原本吃药了,留住了一条性命,结果被大夫治着治着又治死了。
蓝韫宜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治死了?”
肃王被她砍断手臂,又用匕首刺穿心脏之后没死,是她没有想到的,而在吃了药保住一条性命之后,又被大夫治死了的事情,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对啊,死了,你说奇不奇怪?原本我们听说保住肃王性命的药是来自药王谷,还想好好教训那个臭老头一趟,结果下一秒他竟是死了!”
余英不能讹上布老头几颗药丸或是几两银子,看上去十分遗憾。
“你说那个大夫会不会是我师父呢?他为了将功折罪,特地潜入肃王府将那狗东西除之后快?”蓝韫宜问。
“哼,我倒是这样想过,可还没等我下手,人早就没气了。你还是去问问你那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吧。”布老头吸了吸鼻子,白了一眼正从门口走来的男人。
来的人是晏引霄,他一听说蓝韫宜醒过来了,便从豫王府紧赶慢赶的赶过来。
原来杀死肃王的人是晏引霄啊,他的手脚真的好快!
蓝韫宜看着跨门而入的颀长身影,忍不住对着他笑了笑。
“天哪,真是腻歪!”
老神医原本想为自己的小徒弟杀人,却被某个男人截胡,而此刻又看见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忍不住一手捂脸,就往自己的厢房里走。
“为了韫宜顺手杀一个人嘛,不敢毁了布神医的清誉。”晏引霄含笑走到蓝韫宜的身边,握起了她被裹着纱布的小手。
石淞在晏引霄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是是是,主子您是顺手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结果下面的烂摊子都要他来解决,布神医的清誉是清誉,难道他石淞的就不是了吗?
呜呜呜……
蓝韫宜坐在石凳上,抬起头望着晏引霄清晰的下颌线,似乎是想到 什么,于是她开口问道——
“应淮,你从前出京城的日子那些日子,都是去做什么事情去了?又为何会在那夜,就回来了呢?”
晏引霄听着蓝韫宜的话,忍不住全身一僵。
石淞双手揣兜,看热闹似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