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长,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啊。T国每一个人的动静只要十大家族的人想查,就一定能查得到。
您跟我说这句话之前应该考虑清楚。一会儿要困了,我一走可就不回头了。
还有,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刑广楼心头一紧。
欧阳洛:“六年前813案件生还一个6岁儿童,是个女孩。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女孩没有被摔死,应该说那个东西根本没有把她从天上抛下来。
不过你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四肢都坏死了,不得不去医院做截肢处理。现在她怎么样了?”
林旭看向欧阳洛,眼神里有一丝责备和惊诧。
现在这个刁钻的才是欧阳洛的本体吗?
林旭有点不大适应了。
一提到伤心事,刑广楼眼圈一红仰头猛灌了半瓶白酒,似乎是酒精可以解忧。
欧阳洛还在这边漫不经心的喋喋不休:“我曾机缘巧合下看过您女儿的照片还有你们的全家福。
小女孩长得挺乖巧,让人一看就喜欢。还有刑队长的老婆看上去就是个贤惠的妻子。
听说现在刑队长的房子里就剩你一个人了。小女孩……很抱歉,我不应该提她。嘶……你老婆呢?”
“欧阳洛!”林旭终于听不下去了,这分明是在人家伤口上撒辣椒水。
但他的小声抗议只得来了欧阳洛的一阵眨眼。
林旭有点哭笑不得。
刑广楼被说得越来越郁闷,哪儿有心思去关心这两人的小动作。又是要一口闷下去,酒瓶却被欧阳洛夺走了。
“……东西给你们你们就能保证查出来?”
欧阳洛想了想很坦诚的道:“对不起啊刑队长,我就是一个摆设。不怕您笑话我压根一点实权没有。
而且我们并不对等。如果十大家族要强行回收,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刑广楼知道是这个理,手不由自主的往桌上摸,但酒瓶子全是空的。
“其实你藏的不好,像我这样的都能查到;你以为能瞒过谁?”
刑广楼皱着眉头好似被逼到了死角。
欧阳洛见状干咳一声:“你要不放心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刑广楼抬头急切:“什么办法?”
欧阳洛:“申请加入特异调查小组。这么一来你关心的事情随时可见。当然你得有那个能耐。”
特异调查小组?
刑广楼似乎听说过这个小组,说是专供皇家那边处理各种奇案的;可是具体在哪个地方又有哪些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真能进去那是最好的,算是对症下药了。但问题在他真的能进去?
“那……”
刑广楼支吾着又被欧阳洛打断。
“你能不能进去我说了不算但我可以帮忙。刑队长,我可以为你和上面的人搭桥。”
刑广楼看着欧阳洛的眼睛,他的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开始恍惚,现在一想问题头就疼。
“或者,你这边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了,恐怕欧阳洛给予他的就是最后的出路。
T国不是个民主国,没有什么人民当家作主的说法。这个国家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欧阳、洛风、孟、林、谢、饶、南宫、羽、墨、李这十个姓氏的嫡系家族。
这十个家族也不存在选举问题,而是采用轮番坐政的方式来管理T国。
比如现在理政的“皇帝”是羽家的,其他的九大家族就成了他羽家的臣;下一任该轮到孟家了,羽家又会在下一届变为孟家的助手。
这样的治理算是集权把控,可以把很多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下放民间;在思想和舆论方面就好管理;在危难时刻也好解决问题。
而又因为他有多个家族持政,因此也避免了一家独大的偏激局面。
T国的定期轮流制度使得内部少有勾心斗角;因为就算今天这家让另一家吃苦头,过几年风水轮流转后也会被讨回来。
这是一个非常奇异的治理方式,有利自然有弊。
它抛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出生即不平等的状况显得更突出;同时也让老百姓与上层人士的接触分隔得更开。
所以,刑广楼很清楚欧阳洛的话是对的;如果不珍惜这次的机会,那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接触到由十大家族直接管理的特异调查组。
“你要什么?”刑广楼终于妥协了。
欧阳洛悠悠的道:“全部。包括你在813里面发现的东西。我知道你藏了不少。”
刑广楼深吸一口气:“好。我希望……不,我请求欧阳……”
“欧阳洛,谢谢。”
“能够帮我这个忙。以后我命就是你的!”
欧阳洛笑了起来拍了拍刑广楼:“刑队长,你有几条命见人都这么说?放心,事情没严重到那个份上,就算让你出力也不会要命。”
……
事情已定,欧阳洛哼着歌似乎心情颇好载着林旭跟刑广楼分道扬镳。
把林旭送进屋,关门的声音振出了欧阳文嘉。
这狗皮膏药树袋熊怎么还没走?欧阳洛看见她就觉得有点头大。
“回来啦?约会进展的怎么样?”
欧阳文嘉挤过来瞧了瞧林旭进屋的背影,眉开眼笑。
欧阳洛:“大小姐,我说你一天到晚除了这些事就没别的关注点了?”
欧阳文嘉瘪嘴:“切,搞得好像你很忙似的。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欧阳大少爷是个游手好闲的人?那次去农家乐偷人家内衣的事我可没忘……”
欧阳洛惊诧道:“欧阳文嘉你可别血口喷人啊!那次是我看人家挂的衣服掉地上了去捡!我捡起来是怕它脏了!哎呀算了,你自便吧我洗个澡。”
欧阳文嘉跟在欧阳洛身后喋喋不休:“我就奇怪了老哥,你以前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吗?隔三差五出去鬼混,这次我回来怎么看你这么正经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你哥我从来都很正经。以前那应该是……装的;装的行了不?洗澡了啊!回避!”
说罢“碰!”的一声把欧阳文嘉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