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那几个人的症状很可能就是小说里描写的心理问题,应该就是关小黑屋关多了导致的那什么幽闭恐惧;只要请个心理医生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两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就这么讨论了一下就往这方面下定论,最后孟辉说他好像有一次在某条街上看见过心理咨询研究所;于是两熊孩子就去找人家研究所去了。
那个时候“心理研究”还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神棍行业,但这个行业的人却很清高,更没有重视这两熊孩子(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欧阳洛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像个小混混让别人反感的缘故),但孟辉却软磨硬泡、想尽办法、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这家研究所所长孩子的信息。
恰巧,宋杰晟跟他们同一所学校。在一通引诱后,宋杰晟终于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试试他那家传手艺,而孟辉和欧阳洛也想尽办法雇人绑了仓库里面的几个疯子让宋杰晟做“心理疏导”。
过程是曲折的效果是不见效的;再后来就是宋杰晟不小心说漏嘴让他爸抱着教育熊孩子的目的来了一趟……随后就是惊讶、自己上阵与不由自主的自己往火坑里跳;理由是他发现了世界级瑰宝,反正孟辉两人只当他是瞎扯淡,问题解决万事不愁。
后面就在莫名奇妙之下演化成了一种研究,一种供宋杰晟他们开拓心理学认知的研究。当然,再后面这些不良少年就有人来找了,但又由于失踪时间太长也无人报案,最终直接被判定为“死亡”。
再往后就更不用说了,欧阳洛在学校教授的和家传的生物学上起了浓厚的兴趣,开始依葫芦画瓢用这些人做试验……最后那些人要跑,也有几个跑出来的,不过大部分被欧阳离处理掉了,但依旧有漏网之鱼。
孟辉回忆着A样本的由来不由叹气,因为这个东西的底子确实很脏,而要论彻底的源头恐怕只能去找欧阳离才扯得清楚。
他突然也想要深究一下这个样本的原始由来,但随即想到了欧阳洛,当下思绪一断搓着额角问:“你专程约我出来,只是告诉我这么一句话么?”
“当然不是。”刑广楼看了一下孟辉又下意识的往周围扫视一圈,这才把手臂里一直夹着的包打开,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小张纸片来,纸残缺不全像是被人刻意撕掉后拼起来。
“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你看看。”
孟辉接过纸来看,便见上面注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而其中就有几个孟辉熟悉的字样——中山路8号院。
而被8号院批注的是一系列数据内容,大部分孟辉看不懂,但其中一部分他却看得很明白,这就是个观测记录,人的观测记录。
孟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后背汗毛倒立,难道这个所谓的观测对象就是欧阳洛?如果把之前的事全部联系起来,难道……那个一直追捕欧阳洛的幕后人就是特异组吗?
特异组为什么要追捕和研究他?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欧阳洛是假的?还是说……欧阳洛本就出自于他们之手?
特异组不是调查特异案件的么?或许,欧阳洛做了什么事让他们一直跟着也不是不可能。
但孟辉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第一种想法,因为从之前所有查到的线索看,第一种更有说服力。
孟辉胡乱的思索着问:“哪里来的?陶泽然?”
“不是陶泽然,是在电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的。上面的东西我看不懂就看见了这个8号院的标注,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个地址,所以我就给你拿来了……这已经是我尽量拼起来的了,其它的碎纸我不大敢去翻,有监控怕人起疑。怎么样?”
孟辉想了想:“没有太大用处,不过还是得谢谢你。”
刑广楼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低落。他本来是想先立个功再问问孟辉那边对他女儿的事查得怎么样了,结果没想到这个东西对人家没用,当下也就不好开口。
可孟辉好想是看出了点什么:“你在特异组里听说过一个叫做‘共鸣’的组织吗?”
刑广楼点点头:“听过,上次那个案件不就怀疑是它们干的?”
孟辉问:“有他们的资料没?”
刑广楼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个组织和各国多起悬案有关,好像还涉及到生化领域非法研制了一些东西。上次那个东西被技术部的放大处理后是个异.型……”
突然刑广楼就是眼睛一亮,他抬起头来问:“孟总的意思是我女儿的死跟‘共鸣’有关?!”
孟辉不咸不淡的回答:“听说813案件的情况和上次的幼儿坠楼事件差不多,这种诡异案件即便是真的破了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传,只会内部消化。
但你现在就是特异组的内部人员,很多事情外界不知道的你可以知道。”
刑广楼一听兴奋了一会儿又低落下去:“可是……我现在权限很低,陶泽然根本不信任我。”
“他为什么不信任你?难道是害怕你还是害怕我通过你知道些什么?”
“不清楚,很多东西他不会对着我做,我也不太好过问。”
“那你就跟他表决心!”
“表决心?”
“你要让他知道,你为了查清自己女儿的事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能够牺牲。你要把你对女儿的执念尽可能的显露出来让他觉得他可以以此来掌控你。我不信陶泽然会是一个凡是都能亲力亲为的人,他身边还差一个可靠的助手。”
“……如果这样做他还是信不过我呢?”
“如果你的决心让他更加远离你,那就表明你女儿的死和他陶泽然或者是特异组一定有关系,他们或许不会是旁观者而是局中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和‘共鸣’是一伙的?!”
“我不知道,首先这件事跟共鸣有关只是猜测,其次我不希望他们会和共鸣有关系……”孟辉叹了口气,细屡起来,好像一切的主线和支线都细思极恐。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身处于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仅能看到头顶上豆大的亮光和亮光下细密的蛛丝,他顺着这些蛛丝一点一点的找寻和探究,但始终只能窥得眼前不得以全貌,这些蛛丝织成的网到底有多大,到底延伸到什么程度——他一无所知。
但他却能在寻觅间逐渐的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强烈,却能若隐若现的缠绕在他周围,在一个不经意间被嗅到,却又在细闻下缥缈无踪。
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
刑广楼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头:“我明白该怎么办了。如果……孟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征得同意,刑广楼朝孟辉点了点头表示告别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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