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惊天大秘密,那就烂在肚子里吧。”
鱼映秋没什么危机意识,这会还心情颇好的和江听弦开着玩笑。
“真是大事!”江听弦郑重强调完,在手机里打出很严肃的一行字:时叙有老婆!你不小心当了别人的小三!
鱼映秋点头示意,“我知道。”
“你知道?!”江听弦直瞪瞪地看着鱼映秋的脸,“知道你还……”
“他老婆就是我。”
鱼映秋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江听弦惊得差点眼珠子瞪出来。
她摸了摸鱼映秋的额头,怪异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了……”
鱼映秋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是真的。”
江听弦:“……”
“你是说……前几天还完全不熟的你们,今天就滚到一张床上而且还领了证?”
江听弦说到敏感词时特地把音量放得很低,她一想到前两天两人恭敬如宾的样子就想笑。
“不是我说,秋秋,你平时和我吹吹水也就算了,现在牛皮是越吹越大了啊。”
鱼映秋扶额苦笑。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横竖是解释不清楚,她只能顺着江听弦的话茬说,“好吧,其实我是时叙的狂热粉。”
江听弦:“这话听着舒服多了。”
没办法,又怕闺蜜苦,又怕闺蜜开路虎。
时叙这种礼品男人,除了话少,放哪都是香饽饽。
“我跟你说,时叙在锦大很有名的,几个校区上到老师,下到学生,几乎都知道他,你小心点,小心成为话题中心。”
玩笑过后,江听弦不免替鱼映秋担心起来,“尤其是他老婆,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
鱼映秋沉重点头,“我懂!”
时叙房间放着的结婚证她亲自验证过,但白月光没有。
这两天时叙从头到尾都没提这事。
她心里闷闷的。
–
下午,太阳最毒辣也是最热烈的时候,鱼映秋在校园里逮着人就采访。
时叙那边迟迟不松口,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偶尔也要采集些新鲜素材备用。
为了减少采访的刻意性,鱼映秋几乎都是随机采访,配合回答完可以领个小礼品。
学生最吃这套,鱼映秋刚开机就顺利录了好几段素材。
初秋的太阳还是带了点热度,鱼映秋为了切换视角不断来回奔波,不多时,她就热出了一身汗,脸上黏糊糊的。
她按下暂停键去树荫下补妆,人还没走过去,一个穿着浅蓝色格子衫的男生拦住了她。
“同学,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鱼映秋补散粉的动作一顿,“你等一下吧,我补个妆。”
男生不自然地用手划了下鼻子,“快点嘛,我一会还有事呢。”
鱼映秋觉得对方很是莫名其妙。
男生的眼白始终向上,手脚也是不安分的来回抖动,身体语言无形中透露出高傲与不耐烦。
“扫不扫啊,不扫算了。”男生不耐地催促。
鱼映秋顺着男生漂浮不定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恶趣味的勾了嘴角,“加,大家都是同学嘛,为什么不加。”
她拿出手机滴的一下扫过男生的二维码,男生以为大事已成,得意的冲头顶上方斜坡处树荫下几个站着的男生炫耀。
“看到没,加个微信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男生冲着树后的半截人影讥笑,“于青岑,你姐长得也不漂亮啊,这不是和你一样丑嘛。”
树下的少年跟着大笑,格子男则是满不在乎的对鱼映秋嘲道:“还补什么啊,再怎么补都是一样丑的,拜拜咯。”
鱼映秋对小朋友的年少轻狂并不生气,相反,她还气定神闲地补起妆来。
“靠!我的手机!为什么中毒了!你对我的手机干了什么!”
格子男怒不可遏的回过头找鱼映秋的麻烦,“你赶紧给我恢复!”
鱼映秋不急不缓的收好散粉,无辜道:“你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中毒了关我什么事?回家找你妈不是更靠谱?”
男生气急,气冲冲地指着不远处的高清摄像头,“肯定是你刚刚扫码的时候在我手机里植入了什么东西,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
鱼映秋慢慢悠悠地收好设备,“那你报警吧。”
上次她手机中了病毒,请教她计算机大佬同学的之余顺道学了个小把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鱼映秋心里有种怡然自得的爽感。
小弟弟就是这点不好,说她丑还偷拍她的照片,口是心非、阳奉阴违。
她对镜头敏感,从男生举起手机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不戳破,不代表她不会上手段。
这点病毒也足够清理他手机里那些照片了。
面前,格子男一口咬定是鱼映秋干的,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抓着鱼映秋手里的设备不放。
“今天你不给我道歉,你这设备就别想要了。”男生恶狠狠地瞪着她,“除此之外,我还要去门卫那里举报你,说你是校、外、人、员。”
他家里不缺钱,但鱼映秋让他在兄弟面前丢了脸面,他说什么都不可能真的轻易放过鱼映秋。
鱼映秋不动,男生不肯松手,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
约摸僵持的第三十一秒,鱼映秋果断撒手,男生重心不稳,扯着设备向后倒去。
昂贵的微型摄像机经不起摔,碰到地面就裂出了痕迹。
已经传好备份到自己手机里的鱼映秋一点都不担心。
她站在路面上冷静地看着男生,“走吧,弟弟,姐姐请你去警局喝茶。”
鱼映秋抬眼看了下不远处亮着红灯的摄像头,好心提醒道:“这台摄像机十万哦。”
她不缺这笔钱,这个男生家里也不缺,但十万对大学生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蓄意弄坏他人财产,足够这个男生在学校里名声臭一段时间了。
“你猜,现在,门卫大爷还会不会信说的话呢?”
格子男这才见识到了面前这个女人的手段,细想一下,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环顾四周,除了头顶上站着玩手机的几个兄弟,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死无对证了。
两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格子男和蹲守在外面的兄弟里应外合,把鱼映秋团团围住。
人群后,有个浪荡又不羁的嗓音帅得不像话。
“听说,时太太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