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收回自己的白嫩嫩的爪子,看向朱令薇,夸赞道:
“不错嘛,学聪明了,知道不拆台了!”
“嘿嘿嘿。”朱令薇傻笑一声:“那还是姐姐和姐夫的主意好。”
楚玄信:“.…..”
他听着那声姐夫,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上去,觉得这个傻孩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傻了。
大半个时辰后,侍卫们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回来了,他们十分忐忑:“早饭我们带来!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二小姐!”
柔嘉说:“好说好说,保证将你们二小姐喂得白白胖胖!”
侍卫们将食盒中的饭菜一样一样地取出来,从牢房门上的横梁中递了进去,楚玄信伸手一道一道地端进来,饭菜还冒着热气。
柔嘉食欲大动:“好香啊!”
朱令薇已经拿起勺子开始喝起了自己点的燕窝,一口下肚,她十分满足:“好香啊!一吃就知道是我娘院中的小厨房做的。”
“呜呜呜呜,我娘还是爱我的!我以后再也不惹我娘生气了!”
柔嘉:“.…..”
吃饱喝足,朱令薇说她又困了,要去睡个回笼觉。
柔嘉则是将方才留下的饭食,拿进空间里,喂了秦绵绵一些,顺便跟派派说,让它照顾一下秦绵绵。
派派十分不满:“小柔儿,我只是一只狗,我怎么照顾她?”
柔嘉来去匆匆:“用你的医疗辅助功能给她扎个针,让她好得快一点!”
出来后,她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问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楚玄信说:“最多待到后日吧。”
柔嘉眼前一亮:“真的吗?”
楚玄信贴着她的耳边说道:
“朱责已经把炸药埋在理事大殿了,明晚是海灯节最热闹的一天,朱让和秦云烟要在理事大殿中敬香祭天,到时候燃香的火星掉落,便会引燃埋藏在祭坛中的炸药。”
柔嘉惊得差点没跳起来,赶忙捂着嘴,小声道:“啥玩意???他想干啥???”
楚玄信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要给李沉鱼报仇。”
顿了顿,又补充道:“真的那个。”
“可是,当年李沉鱼是自杀啊?”
“不全是。”楚玄信说:“当年李沉鱼跳湖自杀,并非是因为在祝家过得不愉快。而是因为朱让仍旧对她不死心,甚至拿你和你哥的性命威胁她。”
柔嘉道:“可是这跟秦云烟有什么关系啊??”
“不太清楚。”楚玄信说道:“秦云烟看似是个局外人,但似乎一切都与她脱不开关系,让人有些看不透。”
柔嘉说:“……真让人迷茫。”
楚玄信道:“放心吧,朱让和秦云烟俩人都不是傻子,这点事情还是能处理好的。”
柔嘉定定地看着楚玄信,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楚玄信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阿柔,你不必知道那些。你只需要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并不重要。”
柔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想开了。
是啊,她一个人哪能管那么多的闲事呢??
……
“岛主,已经再次查验过了,阿鱼小姐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那日,是检测的药剂失效了。”
朱让的暗卫面色凝重地说着这个最新的消息,而后低声补充道:“岛主,昨夜,夫人将小姐关进了水牢中。”
“知道了。”
朱让抿了抿唇,终于松了口气,似乎阿鱼不是他亲生女儿这件事,他在心底已经怀疑过很多次,而今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结果。
在他心里,阿鱼这个女儿,就和明月园中的假人李沉鱼一样。
拥有的时候觉得异常珍贵,可是失去了,也不值得难过,到头来,不过都是黄粱一梦一场空罢了。
只是听到朱令薇的消息,他还是上心的,很是头疼地问道:“小姐又做什么事情了?”
侍卫道:“昨日从理事大殿中回去后,夫人便让小姐在院中罚跪,谁知到了晚上,小姐偷偷溜进水牢中,要救影姬和阿肆出狱。”
“夫人便将小姐一同关了进去。”
朱让摆摆手:“.…..罢了,随她去吧。”
“祭坛准备的如何了?可有什么异样?”
那侍卫垂下眼睫:“回岛主的话,四处都检查妥当了,没有任何异样。”
朱让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没再说什么,挥手让暗卫下去了。
……
翌日,秦云烟端坐在自己的寝殿中,身边服侍的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上妆。
众人都知道今日是蓬莱岛祭天的大日子,岛主和岛主夫人都出不得任何差错。
秦云烟的目光透过桌上摆放的镜子,像是在看自己的容貌,又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任由侍女们手脚麻利地为自己对镜贴花黄。
而此刻,她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秦云烟回过神,从镜中看到了阿鱼的身影。
阿鱼仍旧穿着一身红裙,肌肤雪白,十分娇媚,只是她的眼中带着几分畏惧和慌乱,又隐约透露出几分担忧。
“母亲。”阿鱼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秦云烟并未接话,甚至也没有回头看她,镜子中,她发髻间冰凉的珠翠闪烁这清冷的光,她的神色也是凉淡的:“我未生过你,你也不必唤我母亲,往后还是叫我一声夫人吧。”
阿鱼勉强笑了一下:“是夫人。”
秦云烟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母亲不是才刚去世,你就穿这一身大红,也不嫌忌讳?”
阿鱼强自镇定:“我母亲过世我也很是难过,只是今日,到底是咱们蓬莱岛海灯节祭天的大日子,因而,我才穿的喜庆些。”
秦云烟不置可否,说道:“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阿鱼举起手中的食盒:“我给您炖了一盅雪蛤,想请您尝一尝。”
见秦云烟没说话,她硬着头皮上前几步,亲自将食盒中的雪蛤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夫人,稍后就要去祭天,您吃一点垫垫吧。”
秦云烟挥手屏退了身边的侍女,转身看向阿鱼,那张冷艳端庄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你的义父朱责,师从神医谷,他会的那些我祖父也都教过我。说吧,他让你在汤里下了什么药?”
阿鱼瞬间面无血色,咬着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