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管政法的,当然知道a级安全人员代表着什么。
除燕都命令之外,省、地、市等一切级别治安署,不可私自查探,不能有任何泄密,不许留下任何音像资料,甚至还要他给予一切帮助……
简单来说,在整个龙国区域,都能横着走!
别说他区区海州六号,就是一号来了,也不能阻挠人家的任何行动!
也正因如此,除非顶级任务,A级证件一般不会颁发,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辖区,而且,他还刚刚和人家起了剧烈的冲突……
“林,林先生……”
谭建明脸色已经无比苍白,强压下心里的惊恐,满脸堆笑,亲自拿着林城的证件送了回来,温和道:“误会,误会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说着,转头呵斥边上的治安员:“干什么呢?还不快把林先生松开!”
治安员看着情形就知道是出什么变故了,急忙退到一旁。
“还有你们,都散开!围观什么呢?”
被驱赶的围观群众更是一头雾水,这是咋了?谭总刚才不是还喊打喊杀吗?
“别着急赶人,也别套近乎。”
林城却出声拦住了他,随即冷声道:“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谭建明整个人都僵住了,恨不得当场掐死刘平湖父子!
他要是知道会遇到a级安全人员,就是刘军父子都死了,他也不能来啊!
但现在,躲也躲不过去了,谭建明只能脸色涨红,小声道:“林先生,我,我知道错了,但也请您谅解,我毕竟是救友心切……请您恕罪!另外,这里人多,我找个地方私下给您汇报工作如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察觉到不对了。
谭总怎么如此卑躬屈膝?
这是什么情况?
刘军也神色震惊,急忙开口道:“谭叔,您怎么了啊?这家伙就是个秦家的小白脸而已!他哪儿配您喊他什么林先生,给他垫两个凳子也不够资格啊!”
刘平湖也神色不解道道:“是啊,谭总,我之前还派人去查过了,他之前是个傻子的!对了,他还认识刀疤哥,和黑恶势力有联系……”
谭建明听的冷汗直流,他是傻子?那我他妈的是什么?
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刘平湖脸上,又一脚踹翻了刘军,声色俱厉道:“你们两个嫌疑人,再敢废话一句,我让你们一辈子都出不来!”
“不是,谭总……”
刘平湖六十多的人,被一耳光打懵了。
刘军也神色呆滞,谭总不是爸请来的救兵吗?
打我们是什么意思啊?
而且我们是受害者啊!
谭建明此时巴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颤声道:“林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我,我给您下跪磕头?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说着,在全场人震撼的目光中,他竟然真的要给林城跪下!
谭建明这么说着,作势欲跪,实则却在看林城的脸色。
他好歹也是海州六号人物,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跪?
真要跪那也是在……反正不可能在这里,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官声!
此刻不过是在以退为进罢了。
在他看来,哪怕林城是A级安全人员,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看见自己五十多岁还下跪,恻隐之心一起,还不下意识就来阻拦?
到时候自己只要顺势起身,诚恳道歉,再把责任推到刘平湖身上,就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结交上这位a级人员呢!
没想到,他期待的一幕没有出现,林城非但没有上前搀扶,反而似笑非笑道:“那你就跪好了。”
一众吃瓜群众也盯着他看。
谭建明顿时脸色涨红,僵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心狠,他都五十多岁的人,还要他下跪……
但毕竟在官场这么久,脸皮还是够厚的。
谭建明一个趔趄,装作没站稳的样子,旁边的治安员连忙上前搀扶,他也顺势起身,低声道:“林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我们不如找个地方私下谈谈?”
“我没工夫和你谈。”
林城满脸的不耐烦,当即道:“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辞职,这些年的事,自己找法院主动交代。第二,我找人办了你,不过,可能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你说什么?”
谭建明面色一变,连声调都尖锐起来了,满眼都是怒火。
要说其他的,钱、办事、批文,只要林城开口,他绝无二话!
但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让自己下台?
“林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谭建明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再次低头道:“你有什么条件,咱们私下都可以……”
“你,也配跟我要面子吗?”
林城此刻却依旧不为所动,直接冷声打断了谭建明的话。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别说是围观群众了,就连刘平湖等人都感觉林城真的太猖狂了。
叶清秋更是紧张的攥起了拳头,林城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啊!
谭建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咬牙低声道:“姓林的,我劝你别太放肆了!A级安全人员虽然尊贵,但却不是万能的!海州,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那你就让我看看,海州谁能做主。”
林城却依旧神色镇定,冷冷的看着谭建明。
他还真想看看,这位谭总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后台,敢在海州这么横行无忌!
谭建明指了指林城,狞声道:“我会让你看到的!还有,你最好今天就能让我下台,否则,咱们走着瞧!”
随即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一众治安员下意识的就跟着出门了。
但马国强却拦住了自己的手下,轻咳道:“谭总,我们大队这些人,最近吃饭不规律,胃都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在医院看看……”
他又不是谭总的儿子,肯定不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当然也有自己的判断。
这些年他一直过得胆战心惊,总担心替谭总背锅迟早走上绝路,与其苟且偷生的活着,还不如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