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堂众,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想见我师父,你还不够资格!”
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青年出现在了丹房门前,他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拂尘,趾高气昂。
周寒眯着双眼,觉得这青年很狂,不过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凝神七层的修为,既然是周晓的徒弟,应该是从本家来的。
“你是何人?”周寒盯着他问。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还不快滚!”青年挥了一下拂尘,瞟了一眼周寒,呵斥道。
对方十分狂妄,完全一副看不起周寒的样子,周寒心里本就窝火,又如此被对待,更加不爽快,他眯了一下眼睛,毫不多言,身法随心而动,消失在了原地,在所有炼丹弟子的惊恐目光中,周寒到了青年的跟前,一爪之下,抓住了青年的脖子,将其狠狠推到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如同洪水一般的神念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来,压制在了青年的身上。
青年虽然知道周寒凶恶,但也没想到他敢对本家弟子动手,不仅没有防备,更没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也来不及了。
现在被锁喉,青年牙关紧咬,想要反抗,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神念竟被压制的无法调度,死死盯着周寒,怒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周寒?我可是本家子弟,你敢杀我?”
杀本家弟子?周寒自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但是教训一下可没问题。
他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抬手一甩,将那青年甩在了身后,速度太快了,力道也很大,青年反应不过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我宰了你!”
身为本家弟子,居然被一个堂口的堂众欺负,而且是当众让他掉面子,他怎会服输,大吼了一声。
可吼声还未落下,周寒如同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他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蒲扇般的大手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噼里啪啦一阵闷响,一片耳光如同摘豆角一样,那青年被扇得口鼻飙血,眼冒金星,连连后退之后,瘫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他叫什么名字?”周寒侧目问道。
“赵,赵楚。”一个炼丹弟子吞吞吐吐的回答。
周围的炼丹弟子们,都看得打起了冷战,这赵楚好歹也是周晓的徒弟,凝神七层的修为,在周寒面前居然如此不经打,连武技都没用,三两下就趴下了,凝神七层什么时候水分这么大了?
赵楚摇摇晃晃的站定身体,他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周寒的事情,本以为是洪飞阴沟里翻船,谁成想这周寒的确有些手段。
面露不甘之色,赵楚定神之后握紧了拳头,正准备冲上去找回面子,却是周寒阔大的身影猛地矗立在跟前,砂锅大的拳头已经抬起。
这一瞬,赵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怕,心神剧颤,眼瞅着周寒的拳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小声说道:“那个,你来这什,什么事?”
听到这里,周寒缓缓放下了拳头,冷声问道:“炼丹弟子吴亮呢?”
“吴亮?”赵楚回过神来,急忙后退几步,与周寒拉开距离,摇头道:“我不知道,吴亮已经失踪好多天了,我们也找了好多天,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失踪了。”
“你就是周寒么?身为堂口弟子,在这里大闹炼丹房,成何体统!”这时,周寒背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师父,师父。”赵楚见此,急忙冲到了丹房门口,一脸委屈之色的看着师父,声音发颤说:“师父,他……”
周寒回头看着,眼前鹤发童颜的老者,便是周晓长老了,他周身滚动着白色的气流,修为最少也是聚气境,比起洪飞来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周寒清楚不能在这样的强者跟前放肆,立刻抱拳躬身,道:“堂众周寒,拜见周晓长老,打扰到了长老,请长老恕罪。”
周晓望着周寒,倒有眼力劲,反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刚才周寒和赵楚的对话,他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赵楚狂妄也就罢了,还打不过周寒,被教训了一顿自然无话可说。
而这个周寒,杀了长老就只是面壁,还敢如此放肆,就表明在天剑堂内有点关系和实力,甚至有可能是周洛故意让他来给自己下马威的。
说到底,他周晓就是一个外来的长老,如今刚到这里没多久,根基不稳,凡事必须得谨慎。
况且听说周寒还是炼丹师,本来是要继承炼丹长老的位置,反而是自己来抢了位置,周寒内心有火倒也正常。
“来此何事,说吧。”周晓道。
“我与炼丹房的弟子吴亮是好朋友,听闻他失踪了,特地来询问情况,还请长老告知。”周寒抱拳道。
提起吴亮的事情,身为丹房长老的周晓也困惑不解,他刚刚接手,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找不到吴亮,这个锅自然就是他背了,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其实他内心也很着急,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最起码刚来天剑堂,他的名声不能坏掉吧。
“这件事情我一直在派人调查,至今没有音讯,我比你来更关心丹房弟子,你且回去吧,若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还请长老有任何消息,务必告知于我,周寒告辞。”
说完,周寒径直转身,快步走出了大院。
“都别看了,赶紧干活!”赵楚这才回过神来,挥手叫道,众多弟子也不敢言语,忙碌起手头的工作。
周晓白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冷哼了一声,微微怒道:“给我进来!”
“师父,徒,徒儿给您丢人了。”赵楚跟上周晓的步伐,急忙说道。
“还知道丢人?以后看你还敢如此!”周晓不满的说道:“为师告诫过你,你我刚到此处,行事一定要低调,别惹麻烦,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去,好好调查吴亮的事情,一定给我查出眉目!”
“是,徒儿这就去。”赵楚点头哈腰,这才转身走出丹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