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战斗是人生开发如此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也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战斗。哪怕是当年推翻男天使时的战争，凯莎也没有像这次这样如此接近死亡。
没想到瑞希最后那一剑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如果不是凯莎及时反应过来，现在她可能已经真的死了。
一开始瑞希只是表现出极其强悍的物理力量，拥有类似烈阳星的能力，但是无法像烈阳星那样能有效超级基因。但是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凯莎能够感觉到瑞希的力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从一开始只会盲目的使用力量破坏敌人身体，而不会破坏超级基因、虚空引擎，所以凯莎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复活。如果换做其他强者，比如潘震、死神卡尔、莫甘娜，凯莎短时间内被破坏了这么多次身躯，哪怕不会真的失去，也会遭受重创，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复活。
但是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凯莎能清晰的感受到瑞希的进步。从一开始的懵懂变得会在攻击里运用上一些暗能量，虽然非常的稀少，但配合瑞希那恐怖的力量也足以破坏神体。
在暗能量层面，瑞希就像一个连爬都不会的婴儿，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学会了爬行，走路，奔跑。这恐怖的学习速度，让凯莎叹为观止，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天才。
也正是因为这种天赋，凯莎才会不惜破坏她所定下的规则，想要立瑞希为储君，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能够镇压一切的天使之王。
可惜凯莎的计划明显落空了，这个倔的跟头牛似的傻孩子，这样不惜燃烧自己最后一丝生命也要击败她。
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凯莎开口道：“天刃一号，开始分析瑞希的身体状况。”
强如天刃一号也只是分析出了瑞希最标准的数据，各种详细数据，比如力量的来源，肉体强度的原因……都无法分析出。因为双方根本不属于一个体系，哪怕天刃一号再强，也需要依靠数据库已有的数据进行分析，不可能去分析一种完全没有任何数据的事物。
“还真是神秘。”凯莎眉头微皱，瑞希身上的秘密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一开始凯莎以为瑞希这些人或许来自宇宙某个异度空间，很有可能是神河文明残留下来的幸存者。经过无数年的发展，拥有一套不同于已知宇宙的力量体系。
但是不管怎么样对方都和他们一样，属于神河文明的遗留。就算经过无数年的发展，双方已经坐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但至少双方的源头是一样的，应该能分析出一些信息。
然而哪怕使用天刃一号，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进行全方面的扫描，也无法分析出一丝丝的信息。这种现象只能说明两个原因，要不对方拥有屏蔽天体计算机的扫描，要不对方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第一个原因明显不可能，因为对方如果真的拥有屏蔽整体计算机扫描的能力，那应该也有克制天体计算机、超级基因、神体的能力。不可能像瑞希那样连暗能量都不懂，需要不断燃烧自己的生命，通过特殊手段来强行破开暗能量。
第二个同样有些不合理，因为如果双方没有任何联系为何他们的生命形态如此的相似，甚至说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不用继续分析那些未知的数据，直接告诉我现在瑞希的生命状态。”
“唉。”凯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救回来了，那她也不会强求。
而且这也是瑞希的选择，如果瑞希不想死，完全可以停手。相信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杀她，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显得愚蠢，瑞希完全可以借助凯莎对她的欣赏，既能活下来，又能借助天使之手驱赶恶魔与饕餮。但瑞希，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一条最愚蠢，最坏的道路，战斗到底毫不妥协。
“瑞希，虽然我很想把你带回天使之城埋葬，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把你埋葬在地球，为你树立一块碑文。”
“你的所作所为，不因默默无闻。你因为狭隘的正义而死，而那些受益于狭隘的正义，受到你偏爱的人类，应该爱戴你。”
凯莎轻轻的把瑞希娇小的身躯抱起来，伸手一挥，打开通往地球的虫洞。
真的虫洞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打开，无论凯莎如何运用虫洞搬运技术，还是无法打开通向地球的虫洞。好似这片空间完全禁止的虫洞的存在，或者说直接否认的虫洞。
“怎么回事？”凯莎表情越发凝重，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连她都无法使用虫洞搬运技术，这已经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天刃一号，开始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凯莎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目前的状况，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突然将她笼罩，这是一种她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一种最纯粹最极致的恐惧。
凯莎突然感觉四周漆黑的虚空中，好似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这不令人恶心的注视感，让她浑身发冷。
“卡尔！”凯莎咬牙切齿的说道。
能造成这种情况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卡和那个死变态了，因为现在周围所散发的气息和卡尔那恶心的虚体气息非常相似。虽然这种气息比卡尔的要浓烈无数倍，但也足以说明卡尔有着莫大的关系。
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凯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此时的她已经实力大大折扣。
“卡尔，你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把这东西给做出来了。”凯莎怒斥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会让整个已知宇宙走向毁灭吗？当年神河文明是怎么毁灭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非常清楚。”一道优雅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但是相比起已知宇宙，我更好奇虚空。”
凯莎冷声说道：“之前我就应该把你杀了。”
凯莎原本以为卡尔这家伙虽然疯了一点，但至少还是理智的，然而卡尔的疯狂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当然凯莎没有出手除掉卡尔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卡我的实力过于强大，爆发战争的代价太大。
当年为了除掉莫甘娜，就引发了星云战争，使得无数的生命与文明灭亡。而比莫甘娜更神秘，实力更加深不可测的卡尔，想将其除掉说付出的代价绝对是莫甘娜的几倍以上。
为了已知宇宙的和平与秩序，凯莎才会容忍卡尔这个危险存在这么久。
“凯莎，很遗憾你没有机会了。今天你将会死在这里，成为虚空时代的第一块踏脚石。”卡尔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股莫名，不可描述，不可直视的力量，缓缓的将凯莎与瑞希两人吞噬。虽然现在这个虚空只是一个雏形，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杀死凯莎，但现在凯莎已经虚弱不堪，终极恐惧完全可以捡漏。
而且有大时钟配合，凯莎哪怕有再多的后手，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凯莎，再见了。”
就在终极恐惧即将把两人吞没时，一道至高，浩瀚，威严的声音传来。
“滚。”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整个虚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在物质宇宙还是暗能量，都在围绕一股至高的意志运转着。
即将出没凯莎与瑞希的终极恐惧瞬间崩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见卡尔的终极恐惧消失不见，凯莎表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凝重。
仅凭一句话就能击退终极恐惧，这明显是一个比终极恐惧更加棘手的存在。
果不其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凯莎面前，这是一个身穿黑色龙袍，面容俊朗的黑发男子。男子身上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好像已经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
凯莎与这个男子对视，明明双方站在同一位置，明明是平视。但却让人感觉，对方在是俯视自己。
男子看了一眼凯莎怀里满是伤痕的红发少女，语气冰冷的说道：“她死了，你们天使需要为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