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景老板做梦都没想到,那姓顾的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和自己对着干!
直到此时,他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摊上大事了。
“好你个姓顾的!居然敢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这次让我抓到你这么大的把柄,看我不整死你!”
很快,景老板心里就有了对策,并且是双管齐下。
浏县。
邱秀英刚把酒厂接过来不久,每天忙得脚不点地。
别人还没有上班,她就出了门。
大家都走完了,她才挂上锁离厂。
浏河醉老酒厂,也在浏县的县城外面,浏水的上游。
正好这段时间,浏水新桥的建设也进入了中后段。
顾司衍每天,至少要去一趟施工现场。
两人上班的方向是一样的,于是顾司衍干脆包揽下,每天接她上下班的工作。
浏县的六月,白天长,黑夜短。
傍午七点多了,太阳还没完全下山。
邱秀英靠在副驾驶位上,闭着眼睛小憩,眉心却是微微蹙着的。
“怎么了?难道是厂里盘点的事情,进行的不太顺利?”
顾司衍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关心地道。
邱秀英轻轻摇头,“盘点的很顺利,今天已经全部盘点完了。”
“就是吧,仓库里堆积的酒,实在是太多了!”
“过去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酿的多,卖的少。”
“虽然这浏河醉,确实有年份越长、酒越醇香的特质。”
“可再这样循环下去,厂子里的日常开销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虽然咱们手上还有不少余钱,可也不能一直用输血的方式,养着这个酒厂。”
“若是想要长期发展,必须想办法,让这个酒厂自己良性的运转起来。”
顾司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接下来,咱们厂子的重点,应该转移到卖酒上面来,对不对?”
邱秀英点头,“嗯,没错!”
“酒厂的产品没有问题,不同年份的陈酿,种类也很丰富。”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从1976年到1985年这十年间,每一年的存货都不少,完全可以出一个十年系列了。”
顾司衍抿了抿嘴唇,目露沉思,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击着。
“要不,我给你找一个靠谱的经销商,把这些酒全出空了。”
邱秀英乍一听,心中十分兴奋,“真的?”
顾司衍剑眉轻挑,“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看,我还是再想一想吧!”
她不由想起了婆婆,顾司衍说能做到,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这是自己包揽下来的生意,最好是靠自己的实力,让这酒厂起死回生。
而不是通过直接倚靠家里,让酒厂成了一个累赘。
那样做,和自己现在不断给酒厂“输血”,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司衍又扭头看了她一眼,一下就猜到二楼她的小心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看来自家的这个小娇妻,还挺有骨气和干劲儿!
他眼神微闪,很快又有了别的方案。
“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争取让这酒成为军供特酒?”
“毕竟,喝什么酒不是喝!”
邱秀英一听,“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若是果真能变成军供特酒,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可以稳定的消耗一部分库存。
“老公,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很麻烦?”
“主要是,这样算不算是,你给我开后门?”
顾司衍轻笑:“知道什么叫【外举不避嫌,内举不避亲】吗?”
“只要酒厂的手续一切合规,品质过硬,性价比高,就没有问题。”
“再说了,就算酒厂要拿下军供这个项目,还是要走竞标这个程序的。”
只不过,顾司衍没说的是,如今军供用酒的品牌,是顾母公司名下的。
同时有资质参与竞标的另外几款酒,也全是顾家另外几个子公司里的。
这个军供用酒的渠道,对于顾家其它的酒厂来说,就算没有了,也是无足轻重。
因此,只要邱秀英参加竞标,就有九成九的把握成功。
邱秀英一听,这事靠谱!
当即睁开了眼,将身体转向了顾司衍。
“老公,这个渠道竞标难吗?浏河醉酒厂若是参加的话,成功的几率大吗?”
顾司衍眉心微蹙,故作沉吟,“怎么说呢?”
“那就看邱老板的表现吧!”
一开始,邱秀英脑子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汽车驶进家中,在院子里停稳。
顾司衍坐在驾驶位上,慢慢悠悠地解了安全带,然后半天都没有要开车门的意思。
“还愣着干嘛?下车回家吃饭呀?”
邱秀英疑惑地道。
顾司衍仍旧坐在位置上,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搭着座椅靠背,并没有要起身下车的意思。
“邱老板,难道就不想表示一下?”
表示一下,什么表示?
见顾司衍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侧脸,她才恍然大悟。
她解开安全带,直接起身扑了过去,搂着脖颈就一顿啃。
然后,下一秒,她就尴尬了……
只见王姐抱着北北,站在主驾驶车门外面,抬手正准备敲窗户。
王姐正好奇,两人这是怎么了?
明明听见汽车开进了院子,熄火的声音。
偏偏饭菜都摆上桌了,两人居然还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面,大眼瞪小眼。
难道是吵架了?
王姐灵机一动,于是抱着老沉持重的顾家嫡长子,准备来看看什么情况。
万一两人真拌嘴了,她也好从中调和一下。
没想到,她刚抬起手准备敲一敲车窗,正好看见邱秀英,直接一下将顾司衍扑倒在座椅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王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捂着孩子的眼睛,赶紧离开了现场。
“怎么了?”
顾司衍的声音哑低低沉,感觉到身前小娇妻的变化,不由抬头顺着她看着的方向望过去。
这一看正好看见王姐进屋的背影。
愣了片刻后,忍不住低声闷笑出声。
第二天,邱秀英难得睡了个懒觉,却仍旧感觉浑身酸软,尤其是腰肢。
刚刚收拾好下楼,突然就接到了工地上传来的紧急电话。
工地上的负责人,在电话那端焦急地道:
“老板,大事不好了!”
“工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钻进去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绑满了炸药,情绪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