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纳奋战的同时,安宁的主力正在赶往里沃利台地。
真实历史上的拿破仑,就是靠着行军能力,多次打乱了奥地利指挥官的作战部署。
特别是拿破仑和卡尔大公的几场战斗,都是因为法军走得太快了,导致卡尔大公的战术机动没有完成就被法军破坏了。
熟知这一点的安宁也特别强调部队的行军能力,在训练中就经常组织长距离的强行军拉练。
所以现在法军的运动速度非常快。
达武的前锋已经回报,他们到了里沃利,开始在阿迪杰河谷到里沃利的出口这里布防。
安宁的司令部跟着达武的大部队继续向里沃利运动,一起运动的还有拿破仑的骑炮部队。
安宁一边走,一边担心拉萨勒,这位已经出发侦查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发回报告。
拿破仑发现他一脸担心的表情,就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拉萨勒?”
“是啊。”安宁如实回答。
拿破仑:“别担心,他应该只是忘记派人回来报告了。以拉萨勒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很大。”
“确实。”安宁不得不承认,拿破仑说得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明白拉萨勒为什么最后都没有捞到元帅了,这人不靠谱的地方,那是真的不靠谱。
元帅应该是能独当一面的,但拉萨勒你放他去指挥一个方面军的话,那就等着担心吧。
拉萨勒只是一个出色的骑兵军官,对他的正确用法,就是让他去指挥一个骑兵旅。
安宁:“等拉萨勒回来,我要好好的训斥一下他才行。”
“您最好这样,”贝尔蒂埃说,“他作为您的嫡系,连我都不敢骂。”
安宁:“我早就说过,我的军队里不存在嫡系这个说法,我会一视同仁的。你作为参谋长,你有资格训斥任何不好好执行你的计划的下级军官。”
贝尔蒂埃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好的,我了解了。”
安宁看着贝尔蒂埃的表情,心想他大概是没有了解。
之前迭戈战役的时候,拿破仑好像也无视了拉哈尔普的指挥,他的炮队在战场上横穿了拉哈尔普的整个阵线,先在拉哈尔普右翼展开狂轰奥地利人,然后又跑到拉哈尔普左翼,去轰击正面的敌军。
安宁的军队,在事实上已经形成了“嫡系”这个说法,普通将领不敢指挥嫡系的军官们,而这些军官自己也根本不听非嫡系的话。
对此安宁还是很头疼的,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但是现在打仗呢,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等把武姆泽赶跑,自己一定得想办法扭转部队里这种状况。
安宁想着这些时候,他骑马经过了一群扛着金枪的部队。
是精准射手连,他们使用的后膛装弹来复线枪安宁专门让人包了一层黄铜,看起来金灿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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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注意到精准射手们的枪的同时,射手也也看到他了,于是他们异口同声的高呼起来:“将军万岁!阁下万岁!”
安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停下了,但是并没有人听他的。
射手们还是不断的高呼:“将军万岁!”
拿破仑很兴奋:“看呐,安迪,大家就像欢迎凯撒一样欢迎你!”
安宁一脸无奈。
刚刚走在他旁边的部队,是这次新补充上来的,这些人还没有看到他就喊万岁的习惯。
但是那些他指挥了一段时间的老部队,看到他肯定会高呼万岁的。
估计这些新补充的部队,大概很快也要被老部队带偏。
这种场面,安宁在拿破仑的电影里也看过,电影奥斯特里茨战役里,法军就是这样一看到拿破仑就喊皇帝万岁。
拿破仑走到哪儿万岁就跟到哪儿。
这才1792年,自己这已经在享受三皇会战的时候的拿破仑的待遇了,等到了1800年以后,都不敢想情况会怎样。
安宁经过了精准射手连,来到另一支部队旁边,这支部队也高呼起来:“将军万岁!”
安宁只能无奈的挥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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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安宁附近还有一支意大利人组成的红杉部队在行进。
少年巴兹听到法国人那边的喊声,疑惑的回头:“他们在喊什么?”
法军自然喊的是法语,意大利的少年听不懂。
旁边大胡子:“大概是在喊将军万岁。他们总这样。”
巴兹有些兴奋的说:“所以我们就快能看到弗罗斯特将军了?”
“应该是吧。”
巴兹忍不住回头:“他会是什么样的人?我听说他异常的高大,彷佛阿尔卑斯山的山怪一样。”
周围的意大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不如说他长着一个狮子脑袋。”
巴兹:“什么是狮子?”
“你不知道什么是狮子?就是一种勐兽,脸旁边全是绒毛,就跟长了络腮胡子一样。”
巴兹正在想象那种动物的模样,将军阁下骑着马经过红杉军的旁边。
有人用意大利语高呼:“将军阁下,我们什么时候能痛打奥地利人啊?”
将军笑了,扭头用标准的意大利语回答:“就快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后天!”
将军旁边一个个子矮小的军官接口道:“我们现在就在奔向战场,你们肯定能痛打压迫你们的奥地利人的,我保证。”
这个矮小的军官的意大利语,发音有点怪怪的。
巴兹听见身边的络腮胡子大叔说:“这个军官的意大利语,怎么一股科西嘉的口音?”
巴兹疑惑的问:“科西嘉在哪儿?”
“在海上,是个又穷又破的小岛,以前属于热那亚,后来被热那亚人卖给了法国。”
络腮胡子撇了撇嘴,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将军阁下的意大利语,倒是非常标准的米兰口音,他绝对在米兰待过,也许还是哪个大贵族的座上宾。”
“可是他不是把大贵族都吊死了吗?”巴兹疑惑的问。
“是啊,听说他在巴黎,就有个绰号叫贵族杀手呢。”
这时候旁边有人开口道:“我听说啊,将军阁下在从军之前是个皮匠呢!”
“胡说!”络腮胡子怒道,“哪儿有这么有学问的皮匠?”
“我倒是听说,将军是奥尔良公爵的私生子,寄养在皮匠家里呐!”
“什么?那不就是说,他是现在法国国王的哥哥?”
“净瞎说,将军其实是现在法国国王的小舅子!”
红杉军们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而巴兹都没有在听,他目光追随着逐渐远去的将军,赞叹了一句:“真好啊。我也想当这样的英雄,被人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