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这边,他已经跑了一个晚上了,眼看着就要到斯图加特了,迎面就跑来一个传令兵。
这传令兵也不客气,远远就大喊:「敌在乌尔姆!第一军向着乌尔姆出击了!」
安宁咋舌:「什么鬼,这个拿破仑,太轻敌了,他要吃亏的!」
话音刚落,旁边正在快步行进的部队中有个老上士用浑厚的嗓音喊:「敌人在乌尔姆!拿破仑已经出击了,兄弟们能让战功都给他抢了吗?」
本来都跑得有些疲态的法军士兵一起高呼:「不能!」
然后法军士兵进军速度明显加快了!
安宁看着这一切发生,嘴巴张得老大。
旁边贝尔蒂埃还捧哏呢:「哦,这就是阁下说的公民兵的主观能动性么!」
安宁:「额,对,这就是我说的主观能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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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主力跑得鞋都快掉了的同时,缪拉在多瑙河上游,碰见了普鲁士的地方守备部队。
缪拉收起望远镜,扭头对身后的骑兵们说:「我们的任务是佯动,所以待会我们的冲锋,要冲出背后有雄兵百万的气势。
「全体听令,墙阵!」
号手立刻吹起排墙阵的谱子。
骑兵们训练有素,几分钟就完成了阵型的展开。
缪拉:「前进!」
仅仅一个旅的法军骑兵沿着多瑙河的河滩,向对面还在转换阵型的奥地利部队冲去,像漫过滩涂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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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齐和很多老先生一样,早上起得很早。
元帅推开窗户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和往常一样,元帅牵着自己的两条老狗,在几名卫兵的陪同下溜达了一圈,回到司令部的时候简朴的早餐已经被老仆人搬上桌了。
「约翰,」元帅呼唤老仆人,「今天的阳光很好,会是晴朗的一天呢。」
「是的,元帅阁下。」
这时候奥军参谋长和一众高级军官都到了。
阿尔文齐看了眼军官们,随口问:「卡尔殿下出发了吗?」
「今早天一亮就出发了,他甚至没有通知配给他的骑兵队。」参谋长说,「我发现了之后立刻让骑兵队出发去追大公了。」
「嗯,很好。今天早上的侦查报告呢?」
「一切正常,到处都非常安静。」参谋长回答,「我想我们还能有几天的时间来继续加固现有的阵地。」
阿尔文齐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卡尔殿下还要我们主动出击,他只是在色当被打败过一次,还不理解法军野战的优势。我们就守在这里,多瑙河是奥地利的母亲河,它会庇护我们的!」
这时候一名传令兵冲进来,在参谋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阿尔文齐立刻严肃起来:「怎么了?」
「多瑙河上游出现了大量法军骑兵,有至少一个师的骑兵在向我军攻击。我们的防御部队已经被击溃。」参谋长回答。
阿尔文齐立刻站起来:「果然,主攻方向在多瑙河上游!斯图加特就是佯动!命令各军固守各处要点,闭门不出!用空间和工事来迟滞法军!」
参谋长迟疑了一下,担心的问:「这样我军就沿着多瑙河摆出了一字长蛇阵,会不会被法军各个击破啊?」
阿尔文齐摇头:「法军就想我们和他们野战,然后用他们超绝的白刃战能力把我们击败!在野外没有人能击败法军,他们可以连续白刃战三小时不溃退,我们可做不到这点!
「所以我们必须依托工事。是会有一些部队被牺牲掉,法军在消灭他们的过程中也会大量消耗自己的力量。我军兵力是占
优的!节硬阵,打呆仗,用这种铜墙铁壁的战术来耗尽法军!」
军官们面面相觑,然后一名上校开口道:「但是那些被牺牲的部队……他们可不会喜欢这个计划。万一被歼灭的部队多了,我军全线动摇怎么办?」
「这就是工事的妙处了,就算一个被吓破胆的士兵,也能做到蹲在工事后面放枪。」阿尔文齐丝毫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战术,「先生们,只要我们坚定守住,就会有办法!」
就在这时候,又一名传令兵惊慌失措的跑进房间,直接高呼起来:「元帅,法法法法军!法军出现了!」
阿尔文齐:「在哪儿?」
「就在多瑙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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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勒站在山岗上,用望远镜看着前面的多瑙河。
「他们居然没有先把桥拆了!」他颇为意外的说,「为什么呢?他们是不知道第一军已经到斯图加特了吗?」
拉萨勒的副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
「算了,思考敌人为什么不做应对是没有意义的。兄弟们,长剑出鞘,立功的时候又到了,河上有三座桥,我们只冲中间那一座!」
号手问:「吹墙阵的号吗?」
「怎么可能,上桥之前就会挤成一团的。楔形阵!我来带头冲锋!」
说完拉萨勒抽出马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身后的号手一边跟着跑一边吹响了楔形阵的号音。
整个骑兵旅迅速展开成一个拉长的箭头,呼啦啦的冲下山坡。
沿途还有一些奥军,结果一看到拉萨勒后面跟着的鹰旗,就立刻溃散了。
他们用德语高喊着:「是罗马,罗马军团来了!」
拉萨勒听不懂德语,他哈哈大笑:「我赌他们喊的是罗马军团!」
一马当先的拉萨勒冲上了木桥的桥面,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弗罗斯特非常喜欢的那首歌颂罗马英雄贺雷修斯的诗歌,于是他大喊道:「有没有人来阻挡我军?你们的贺雷修斯呢,奥地利人!」
桥面的奥军纷纷表示听不懂法语,掉头就跑。
拉萨勒追上一个举旗的,一刀连人带旗子一起砍倒。
旗帜的倒下直接导致了另一段守桥奥军的崩溃。
这帮人实在被法军打怕了,能放出第一轮枪,那都是工事给的勇气。
法军骑兵浩浩荡荡的涌过木桥。
拉萨勒拉住马头,对着还在追砍奥军的士兵大喊:「停下来!别深入!我们还要守桥呢!第一军本队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我们要把桥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