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都某军区
莫云旗被她颠得差点吐出来,雨水顺着她头上的雨衣慢慢往里面渗透,一阵风吹来,透心凉,莫云旗打了个哆嗦,睁开眼,“战……”
“我靠,我特么的以为你死了!”
“你要干嘛……”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老方那里看看!”
“我没受伤!”
“你别和我扯淡,马丹,你要是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你爸没有把我宰了,我家里的老头子也饶不了我!”战北捷又一次加快脚步。
“我真的没事……”
“你特么的都流血了……”
“我……”莫云旗咬了咬牙,附在战北捷耳边。
战北捷脚步定格在操场上,天气阴冷,只有耳侧女人那微弱的呼吸声,像个小猫一样,战北捷听了她的话,耳朵一红,扭头往回走!
姜熹本来还催促着燕殊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人又一绕了回来,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姜熹有些茫然,而燕殊也是错愕了好半天。
“这是怎么回事?”燕殊挑眉。
莫云旗脸色发白,气若游丝的趴在战北捷肩上。
这来回折腾,莫云旗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这个男人绝对是来克自己的,自从过来之后,没有一天消停的,几乎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还得忍受他的唾沫星子,这人牙缝是有多大,训人都唾沫横飞的。
这生个病,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又被他从床上拖起来,折腾个半死。
莫云旗就是现在没有力气,这要是有了力气,一定要质问他,是不是为了之前把他摔倒的事情,现在公报私仇!
“怎么回事?”姜熹披着外套,跟着燕殊下楼。
“没什么事,你们快上去吧,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战北捷将莫云旗放到床上,就催促着两个人上楼。
燕殊和姜熹对视一眼,扭头往楼上走,这搞什么鬼啊。
战北捷关上门,扭头看了看莫云旗,莫云旗已经被烧得五迷三道了,整个人晕到不行,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的,她伸手去摸手边的水杯,“哐啷——”搪瓷杯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给你倒水!”战北捷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有些无奈的去给她倒了杯水,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扣,“喝吧!”
莫云旗咬牙,心里暗忖!
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她双手撑着床,艰难的爬起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颓然的靠在床头,而此刻战北捷手机响了,他站在床头接着电话。
“喂——”
“你干嘛呢,刚刚打电话也不接。”沈廷煊此刻坐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海风吹来,带了一股湿潮的味道,端着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什么声?你那边下雨了么?”
“嗯。”战北捷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你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沈廷煊伸手细细研磨着杯子上的图案。“你那边如何?听干爹说,给你介绍了不少姑娘,今年能不能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
“狗屁,我现在忙着呢!”
“咳咳……”莫云旗咳嗽了两声。
沈廷煊咖啡含在嘴中,停顿了半晌才咽下去,“老战,不错啊,房间里有姑娘?”
“我一个手下,行了,回头我在和你说。”
沈廷煊一笑,随即将电话搁置。
战北捷扭头看了一眼莫云旗,“你怎么样?”
“还行!”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战北捷说完就像一阵风一般的离开了,只有一股冷风从门缝穿过,让莫云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活该打光棍,还是千年老光棍!”
f国
楚濛的车子已经停在了721纪念馆的门口,这里建成的时候,他还到这边来剪彩,当时来得匆忙,而且这边的气氛着实让人觉得压抑,他并未进入,此刻站在这里,百感交集。
“大公子,您怎么有空过来?”馆长接到消息,立刻迎了出来。
“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
“有事您随时叫我!”
楚濛抬脚往里面走,这会儿纪念馆内的人不多,纪念馆呈天井式的,一进去,就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飞机残骸,经过加工,被保留在了中间,顶部的玻璃窗将残骸照亮,前面就是一个指示牌,楚濛按照指示牌,来到了遇难者的纪念堂。
黑色的门,黑色的地砖,里面有人,却安静得吓人,楚濛一进去,满墙都是死者的遗照,前面的桌子上,每天都放置着各种鲜花,楚濛走过去,将遗照挨个挨个的看过去……
目光落在一个名叫“林夕颜”的死者照片中。
照片上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温婉女子,一袭长发,笑得十分灿烂,和家中照片中的小姑姑,模样不是特别像,可是眉眼间却十分神似,几乎是别无二致的。
“林夕颜……”楚濛念叨着这个名字。
林夕不就是梦字拆开了么!
似乎许多的事情开始佐证在一起,她的身侧就是姜卫民的照片,楚濛双手握紧,扭头朝外面走。
自己找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不知道奶奶得知这样的消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小姑姑离开之后,爷爷奶奶就后悔了,当时固执,没有去找,可是在给他和楚楚取名字的时候,用的是小姑姑名字的谐音,“濛”和“衍”,想来心里始终还是惦念着的吧。
京都某军区
姜熹简单洗了个头发,就进了被窝,燕殊伸手将她带入怀里,“这莫云旗遇到战大哥也是……这每个女人来例假的时候,身体都很脆弱,在下雨天还折腾了这么久,不病才怪。”
“行了,你就别拿他开涮了,话说你的例假是不是快了?”
“也就是这几天了。”姜熹缩在燕殊怀里,“怎么了?”
“我就在想,你这里……”燕殊伸手摸了摸姜熹的小腹,“要是现在就怀上儿子,我觉得这小子八成是专门出来和我对着干的。”
“这话怎么说!”
“你说我俩结婚才多久,他就忙不迭的蹦出来,我这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燕殊说着蹭了蹭姜熹的额头。
“流氓。”姜熹干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十月怀胎,这掐头去尾的,我得禁欲多久啊,哎……”燕殊翻身将姜熹压在床上。
“别闹!”
“昨晚你早早睡着了,我还是自己解决的……”
“你快别说,你把我洗手间都弄脏了……”姜熹冷哼。
燕殊低头轻啄姜熹的嘴唇,这一开始不过是在嘴唇外面游离,轻轻碾磨着她的唇瓣,张嘴轻轻啃咬着她的嘴唇,姜熹嘤咛一声,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这人分明是故意的,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想要?”
姜熹看着他雅痞流氓的模样,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
姜熹声音娇嗔,趁着那双慧黠灵动的猫眼,看得燕殊心神荡漾,这一颗心啊,就像是在春水里,飘来荡去。
“你再说一遍?”燕殊双手撑在姜熹两侧,结婚这么久,姜熹可从未这般娇滴滴的喊过自己,燕殊目光灼热,紧紧盯着燕殊,像是要在她脸上灼烧出一个大口子。
“怎么了?你不喜欢?”姜熹促狭的搂紧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向自己,附在他的耳边,那软糯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娇滴滴的羞赧,叫得燕殊心里酥麻,他伸手就把姜熹搂入怀里。
“妖精……”燕殊伸手从她裙子下面探进去。
“我快来例假了。”姜熹按住他的手。
“这不是没来么,老公疼你……”燕殊说着直接一扯被子,瞬间将两个蒙住!
“燕殊,你别乱碰了,燕殊……啊——要死了!”
“死不了!”
“喂——燕殊,你就不能慢点儿么!衣服被你扯破了!”
“媳妇儿,有点急!”
“急什么急啊,你慢点儿!”
“怎么解不开啊,这个东西怎么整……”
“你放开,我自己来……”
“算了,我……”只听燕殊话音未落,就听见衣物裂开的声音,姜熹气得咬牙。
“燕殊,你赔我,我可没那么多衣服穿!”
“穿我的,乖……别乱动……”
而此刻楼下的莫云旗,因为肚子疼得难受,起来在洗手间蹲了一个多小时,她真的很不将自己封印在马桶上,这刚刚揉着肚子往床上走,瞥见了床上的一滩血迹,脑子有些懵,想起和战北捷的对话,心下微怔,难怪他那么激动,看样子,明天还得给他洗床单了,真是倒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例假……
莫云旗叹了口气,裹着被子睡不着,而此刻楼上传来了床的声响,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声音。
莫云旗又不是傻子,这从小生长在军区大院,那些男孩子到了青春期,就会讨论这种事情,她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干嘛,而且许多来随军的军嫂,有些时候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时间要个孩子,莫云旗听得面红耳赤,本来就有些发烧的小脸,更烫了……
折腾了半宿,燕殊才消停,伸手将姜熹搂在怀里,笑得那叫一个餍足。
“有个事情忘了和你说了。”
“什么!”
“我之前就和你说,这个楼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这……”
“燕殊!”姜熹咬牙。
“快睡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谁和谁!”
姜熹气结,翻身不去看他,某人就像个牛皮膏药一般贴了过来。
“别靠着我,热死了!”
“媳妇儿……”燕殊的声音就在她的后方。
“别喊我!”
“媳妇儿……”
“睡觉!”
“媳妇儿……你真的生气了?”
“燕殊……”
“睡觉!”燕殊等着姜熹睡熟了,这才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想起楚濛的电话,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踏实,楚家的事情,他并不清楚,毕竟隔着千山万水,平素来往甚少,只是忽然扯到姜熹,这让他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总是不安心。
第二天一早
燕殊照例是早早去晨练了,姜熹起了个大早,把床单洗了一下,拿去院子中晒,钱婶儿一见到姜熹,扑哧一笑,“新婚真是好。”
“钱婶儿……”姜熹被她看得有些难为情。
钱婶儿却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而另一侧的秀秀在另一边甩衣服,黑眼圈很重,而且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姜熹侧头看着钱婶儿,“秀秀怎么了?”
“估计是又没怀上孩子吧。”钱婶儿叹了口气,“结婚也有两三年了,一直没有,她随军过来,也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头一年过来的时候,那小两口天天折腾到后半夜,你说那么久了,这肚子总该有些动静吧,就是没有,眼看着一批军嫂都回去养胎了,她心里估计也挺急的!”
“赵连长急着要孩子么?”姜熹看着蹲在地上洗衣服的秀秀,或许是自己想到了什么,垂头又开始抹眼泪。
“小赵倒是不急,只是这做女人的,总是没消息,心理压力肯定挺大的。”钱婶儿叹了口气。
“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姜熹伸手整理床单。
“查了,去了很多大医院,两个人的身体都很正常,可就是一直没消息,去年还到处找人寻找偏方,医院没少看,药也没少吃,就是没有喜讯,这每个月的那几天,她就一个人抹眼泪,听说小赵家就他一个儿子,估计公婆也等着抱孙子吧!”
姜熹点了点头,难怪这几日,秀秀有事没事总是盯着她的肚子看。
京都秦氏集团,会议室内
这次是秦氏每个月的股东大会,秦浥尘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秦氏的各位股东,只是极少出席董事会的秦家父子居然也来了。
这些日子秦圣哲白露出双入对,几乎天天占据头条,对她呵护备至,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众人都说,秦圣哲其实和白露本来就是天作之合,他们之前就在一起的,后来因为沈安安的介入,导致了他们分手,所以秦圣哲和沈安安结婚当天那般郁郁寡欢,现在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出双入对,俨然是神仙眷侣。
沈家败落,秦家倒是打得一手好牌,踩着沈安安上去啊。
这本来人人斥责的渣男,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痴情男的代名词,所以说这京都的风向真的是说变就变。
现在这个社会,新闻网络如此发达,这黑的也能被说成白的,因为前段时间白露失踪的案子闹得甚嚣尘上,本来无人问津的三流明星,一夜间变得人尽皆知,加上未来秦家二少奶奶的头衔,这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
秦浥尘伸手敲打着桌子,斜靠在椅子上,惊尘绝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肆的笑容。
“父亲和二哥怎么有空来公司?”
“好歹我们也是秦氏的股东,参加一个董事会有问题么?”秦振理看向秦浥尘。
“自然没有,那就先和各位简单介绍一下最近公司的运作情况好了……”
工作汇报结束,众人面面相觑,因为秦家父子过来,这气氛显得格外紧张,不出所料,秦圣哲果然开口了。
“三弟,公司最近新开放了这么多的项目,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也还好,二哥平时比我忙多了!”秦浥尘单手摩挲着下巴,眼中迸射出了一抹异色。
秦圣哲脸色微变,“很早之前爷爷就说过,要说来公司磨砺磨砺,之前一直没有空,最近闲下来……”
“爷爷说过这种话?”秦浥尘挑眉!
这秦家的老爷子去世这么久,这完全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毕竟我和大哥也是爷爷的孙子,这难道很奇怪么!”
“这倒是不奇怪,只是二哥你真的有空?”自从他们出现开始,秦浥尘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
周年庆取消,他们本来设计好的计划自然无法实施,最近秦圣哲风头无二,自然是来找茬的好时机。
“我怎么可能没空,最近很闲,我看你这么忙,做二哥的自然于心不忍,我想来公司帮帮忙,不知道三弟你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各位叔伯是怎么想的。”秦浥尘摊手,将话题抛了出去。
这本是秦家的内斗,只是牵扯到了公司,众人自然逃不开。
“现在公司已经在正常运营,二少若是想过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人顿了一下,“想要上手公司的事情,也需要时间,急不得。”
“二少之前学的不就是工商管理么,上手应该很快,这总需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
“若是有合适的职位,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同意,经营公司可不是儿戏……”
……
众人七嘴八舌,意见根本不统一,秦浥尘轻轻咳嗽一声,“有个情况我必须提醒一下各位。”
“您说!”
“二哥想要进公司,也未尝不可,只是二哥本身就缺乏经验,二哥这段时间是闲下来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可以一直都这样,这若是我把重要职位交给他,这来事了,找不到人,这损失谁来承担,虽说我是他弟弟,不过在公司问题上还是需要公私分明的,你说是吧,二哥……”
秦圣哲咬牙,只能点了点头。
“我知道之前我年轻气盛,做错了不少事情,所以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叔伯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公司决策不都是公开表决……”秦振理话音未落,就被秦浥尘打断了。
“那你就再好好表现一段时间好了,我们看看再说,那可以散会了吧!”
秦浥尘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秦家父子,秦振理只觉得这张脸被打得啪啪响。
等到众人出去,秦振理直接将面前的水杯摔在地上,吓得负责收拾的清洁人员吓了一跳!
秦浥尘并未离开,只是淡定的喝了口茶,“怎么着,自己不能来争夺公司,所以让自己儿子来了?”
“秦浥尘,你别太过分,我是你爸!”
“我没否认过你是我父亲。”秦浥尘挑眉,“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秦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秦振理是个不孝子,以后公司就算是毁了、败了,也不许他插手半分,说起来,还是为了个女人。
燕笙歌和秦浥尘约了去做产检,到了公司门口,门口堵着许多的记者,燕笙歌隐约听见了白露的名字,心里诧异,这个女人怎么到公司来了。
“秦少夫人来了!”
燕笙歌推门下去。
白露已经走到公司大厅,扭头看着燕笙歌,墨镜下的那双眼睛透着浓浓的嫉妒。
这个女人未免太好命了。
燕笙歌只是看了白露一眼,白露想开口和她打招呼,燕笙歌压根不去看她,扭头朝着电梯走去,白露的手僵在半空中,这一幕被记者捕捉到,发到网上,就变成了……
“白露想进豪门难上加难,秦少夫人冷眼讥嘲。”
“白露黯然,豪门难进,暗自神伤。”
“秦少夫人气场十足,嘲弄白露是三流戏子,很是霸道。”
“秦少夫人扒皮,揭露你不知道的燕笙歌”
燕笙歌微微挑眉,“我已经沦落到和她同一个版面了?看着真不舒服!”
------题外话------
最近存稿真的是要存疯了,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下周会有许多活动,包括会有爆更,会持续好几天爆更,(*^__^*)嘻嘻……
也会有一系列的奖励活动,嘿嘿嘿……有木有很期待啊!
燕小二:木有!
燕持:1
秦浥尘:1
老战:1
我:(╯‵□′)╯︵┻━┻我要让你们统统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