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姜文炳上面短袖花衬衫,下面一条牛仔裤,衬衣的下摆扎在裤腰里,脸上还戴着一个蛤蟆镜,头发仍旧抹了头油,看着油光水亮的,身后跟着六个保镖,一个个提着礼品。
只看包装盒就知道不便宜。
姜文炳乐呵呵道,“妹子,我来参加孩子的周岁礼了,我爸他们走不开,过不来,就委派我来参加了。”
一口的大白牙看着极为喜庆。
姜灵让开位置,“你们先进……”
话没说完,不远处过来俩公安,还是那次韩秀萍企图伤害小梨的时候去派出所见过。
这么长时间一直说在处理,又有徐开征同志插手,姜灵知道韩秀萍不会好过,这才没去过问。
“公安同志。”
“姜灵同志,我们过来是说一下韩秀萍的事。”
姜灵点头,“二位不如进来说?”
女公安摇头,“不了,说完我们还得回去,韩秀萍那边已经判了,碰上严打,她的性质又恶劣,少年班那边也要求严肃处理,最后被判了十五年。这是最终结果。”
十五年!
姜灵很满意,当即点头,“多谢二位亲自来告知此事。”
送走公安,姜灵也松了口气。
要是换在后世,这样的伤害未遂根本不可能判那么久,但这是严打时期,有些人直接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十五年后,韩秀萍再出来,他们也不怕这人了。
姜灵心情愉悦,正准备进门,突然又看到刘爱玲和张红兵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姜灵冷笑一声过去,“怎么,还是不甘心?”
刘爱玲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姜灵,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爸的事儿,我以前大错特错,可红兵好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姐姐,你好歹帮帮他呀,求求你了。”
说着刘爱玲还伸手拽张红兵,“快给你姐姐跪下,求求她让你留在首都上学啊。”
读大学有多少好处,这些天他们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上了大学,学校给补贴,毕业还能分配工作,大学期间就是找对象都容易。
刘爱玲一拽,张红兵下意识的就要跪下。
结果姜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嗤笑一声转身走了,“你们爱跪着就跪着,我是不怕丢人的。”
刘爱玲大喊一声,“姜灵,你不能这么无情,你妈的死跟我无关呢!”
这话叫姜灵恼火,转身回去一脚将人踢翻,又一把拽住刘爱玲的衣领,“我如果是你,就不再提这些事,而是去扒着亲闺女安楠,她不管你们,你们就去她的学校闹,她走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你来我这儿,除了惹恼我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你看到我的亲戚了吗?我舅舅有多大本事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像你们这样的人,就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在刘爱玲惊愕的目光中,姜灵将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母子俩脸上都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安红兵惊恐道,“妈,我们去找大姐,她不能不管我们的。”
娘俩仓皇而去,姜灵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就在刚才,她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要不是有所顾忌,她说不定真的就动手了。
香江是好地方,可也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至于刘爱玲为什么过来,估计是安楠受够了他们想要踢开他们了。万般无奈才来找她。
但是凭什么安楠就能好好过日子呢?
他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该相亲相爱,最好一辈子都逃不掉。
就刘爱玲和那个男人的德性,她相信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不会叫安楠逃脱的,至少在大学期间,安楠想继续上学,就不得不管。
相亲相爱去吧。
姜灵转身回家,一进门脸上就露出笑脸来。
院子里姜文炳跟曹桂兰相谈甚欢,欢声笑语别提多热闹了。
其他人都还没来,谢景临就在那儿带孩子。
姜灵过去后,曹桂兰就招手道,“你看看你舅舅和舅妈他们给准备的东西,也太多了。”
东西都摆在那儿,姜灵看了看也不得不说一句豪横。
都是大陆没有的东西,一看就是香江那边带过来的。
姜文炳还摆手道,“都是小意思啦,我爸妈还嫌少,只是很多东西带不过来,所以只能这样了。”
说着姜文炳又拿大蒲扇扇了几下,说,“一会儿有人来安装电视机和风扇,我都给买好了,冰箱我已经在从香江搞了,过段时间也能送来了。都是我们家的心意。”
姜灵:“……”
姜文炳一脸的真诚,“千万别和我们客气啦,咱们都是一家人,大哥二哥三哥也在划拉好东西,可惜你不能去香江,不然也会给你准备豪车豪宅了。对了,要车吗?我给搞。”
姜灵忙摆手,“大可不必,我天天上学腿儿着都行,用不上。”
开玩笑,这可是79年,一辆车的价格能买多少四合院了,而且就算买的起她也养不起啊。
有这钱她宁愿买四合院,多多的买,等以后升值了,倒手一卖,什么好车她买不起,直接买限量款的。
姜文炳遗憾道,“想要的时候跟哥说,哥必须给安排。”
姜灵答应了。
但她还是说,“四哥,虽然你和舅舅他们都是好心,但是这些大件儿如果买的话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种被宠着的感觉虽然好,但是白拿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她还想等着以后自己赚钱买呢。
看着她的眼神,姜文炳虽然不理解,却也尊重,“行。”
正说着话,钟明芳两口子带着孩子来了。
三个孩子凑在一块,何文就成了大姐姐,领着俩尚且说话不行的弟弟妹妹们玩儿。
看见姜文炳,怎么也得介绍一下,姜文炳对姜灵的朋友倒是客气,就是态度有些高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人家是纨绔,平常见的人也不一样。
钟明芳跟姜灵小声道,“之前钟明辉来找过我。”
“找麻烦了?”
这几个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她倒是好奇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把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