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赏了杀手一个白,趁他抓住自己,沧笙原地转身,用胳膊肘直接打向这家伙的太阳穴。
因为杀手自己为是,以为抓住了沧笙便很快放松了心情,所以有一瞬间的放松,沧笙就趁着这个时候,一举击下,虽然不可能将人打死,但是受点伤,还是可以的。
杀手受了沧笙一击之后,抓着她的手立马松开,沧笙眼睛一眯,瞅准时机,抓住杀手的头发,手微微使劲,让他迫使看向自己的眼睛。
“来,告诉我,武昌,在哪里~”沧笙眼睛发出淡紫色的光芒,杀手只看了她眼睛一眼,刚才冷漠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茫然。
沧笙知道这是生效了,咧嘴轻笑一声,抓着杀手头发的手慢慢松开,但眼睛一直注视着这家伙,直到这家伙眼神越来越涣散,她眨了眨眼睛,眼中光芒一瞬即逝。
杀手已经完全是无害的状态,沧笙站在这家伙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样子,仿佛一只木偶,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主人吩咐自己。
“武昌,在…”杀手抬起头,眼睛看向沧笙这个方向,但眼神依旧无神,他说了一半,忽的狠狠皱起眉,眼神忽明忽暗,仿佛再做剧烈的斗争。
沧笙环抱双臂,看着做剧烈反抗的杀手,压根没有动作,因为她很自信,这家伙,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杀手终于还是败了,双肩放松呆呆的看向沧笙,嘴巴一张一合,慢慢道:“在花楼。”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沧笙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这家伙就自己拿起刀捅入自己的心脏,鲜血溅了沧笙一脸,而后杀手缓缓倒下。
“…?”沧笙顶着满脸鲜血的脸,看着差不多快要死透的杀手,脸上划过一瞬间的尴尬。
完了,幻术刚刚开始用,还没习惯,自己本来是想让他带路,毕竟他带自己到的话,自己找武昌也找的快,现在是这样。
沧笙叹了一口气,伸手捂向自己的头,暗自骂自己白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找到人了,我走了。”沧笙从身上掏了一个手帕在脸上擦了擦,朝着身后不知道早就跑到哪里的西欧水说了一下,“把小月给我照顾好。”
语毕,沧笙转身朝门外走去,脚步走了一截,却被身后的西欧水叫的,停住了脚步。
西欧水一脸惊恐,甚至不小心看到地上的血痕都有些反胃,他迫使自己不看地上,只看沧笙,但看到她嫌弃加之完全冷漠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好可怕。
“怎么,”沧笙转身看着西欧水,一手叉腰,冷漠的看向西欧水,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随手将沾满血迹的手帕扔到地上,沧笙看着手帕慢悠悠飘在空中,到了最后盖在尸体上的脸上,才抬头认真的看着西欧水。
一脸惊恐,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叫住自己,但是又不说话的样子。
真的好讨厌。
等了西欧水一会儿,沧笙见这家伙还不说话,扫了一眼,低声道:“浪费时间。”说完,不再看向他,推着门走了出去。
比较巧的是这地方只有一个花楼,沧笙离开西欧水就直接奔向那个地方,等到到了门前,刺鼻的胭脂味道,加上莫名的吵闹,沧笙有种把这里的人全部烧死的冲动。
但沧笙不杀与自己无关的人,硬生生忍住之后,在旁边众多美人的呼唤声,抬脚,进入了这个,比较“奢侈”的花楼。
“等一下。”沧笙一脚刚踏入这里,身后熟悉的声音又叫住了自己,沧笙“啧”了一声,快速转身冷眼看着身后并且叫住自己的西欧水!
没错,就是这家伙,西欧水满脸通红,刚刚叫住沧笙的他,擦着脸上的汗珠,感受到沧笙的视线时,他立马挺直了腰,朝着沧笙嘿嘿一笑。
沧笙完全不想理这个白痴,站在花楼面前,仗着台阶多,自己现在比西欧水高很多的样子,冷眼俯视这该死的家伙。
三番五次的叫住自己,却又不说什么,若不是西欧水这家伙有着一张好皮囊,并且和自己有种共同讨厌的人,沧笙早就把这家伙杀了不知道多少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姑娘,武昌怎么说也是小生的仇人,小生,想一起跟随姑娘,为小生的父母亲报仇雪恨!”西欧水毫不畏惧直视着沧笙,下定决心,一字一句认真道。
沧笙站在大门前,旁边有许多人从自己旁边路过,多的是长得奇形怪状,满眼混浴的男人,这些人样样丑陋不堪,还顶着一张自以为是的脸。
而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一张穷酸模样,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每次看向自己,都不敢直视,甚至对话,都是抖抖索索的模样,那样子,怂极了。
但是,刚才西欧水那副故作坚强,但慷锵有力的话语,却让沧笙,对这个男子另眼相看。
“走呗。”耸了耸肩膀,沧笙嗤笑一声,插着腰,抬头笑道,“这地方又不是我开的,你想进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说完,沧笙清楚的看见西欧水眼中发出的光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看着西欧水狠狠应答一声,连忙跑到自己身边,沧笙转身走入花楼。
里面的场景,linyuan至极,区区花楼,能傲然这里不倒,还是有很大本事的,这里行走的每一个姑娘,妖娆本奔放。
大部分这里的女人,露着雪白的大腿,精致的锁骨,衣着分外暴露,一个人看还好,沧笙抱着欣赏的模样看看,但人一多,沧笙感觉到了卖肉的。
白花花的一片肉,就算沧笙喜欢美人,这么看多了,加上胭脂香粉味道,周围还有人话语分外露骨,沧笙内心不知道反胃了多少次。
冷眼甩开往自己缠的姑娘,沧笙一转头,就看到本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大群姑娘包围,他们有人抱着他的腰,有人搂着他的脖子,整个场面,凌乱极了。
朝西欧水露出一个“你自己看着办,我无能为力”的表情之后,沧笙转身开始打量这四周。
大,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进入里面之后,这里的场景一览无余,或者说只是看到了区区一角?
因为这里有着众多房间,地方大的很,放眼望去什么都看得很清楚,但沧笙还发现几条通往别处的道路,所以,她现在有点怀疑,这个花楼,除了卖艺,是不是,还有别的作用。
“哟,怎么冷着一张脸,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吓坏了~”沧笙正在思考怎么能快速找到武昌且还不打草惊蛇的办法时,老鸨出现了。
扭着粗大的腰肢,脸上赘肉一坨一坨的,刚刚靠进沧笙时,她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沧笙看到老鸨的第一眼,是排斥,但看着她不死心的越来越靠近时,自己一个没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让这家伙的咸猪手,没有碰到自己。
沧笙感觉,要是这家伙碰到自己的身上,她还不如杀了这家伙。
看着被自己抓着的手腕,沧笙眼冷了下来,事成之后,她非得把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
“早就听说过妈妈的名号,今日一见,可真是,”沧笙上下打量这家伙的满身赘肉,加上脸上铺的厚厚的粉底,忍住心中的厌恶,勾起笑容,沧笙道,“令我自惭形秽呢。”
比丑,比不过您。
老鸨手伸了回来,沧笙也立马松开抓着这家伙的那只是手,见她捂着嘴“豪放”的笑了一声,沧笙内心又狠狠抽了一下。
“越看你,越觉得你不应该属于这里,你应该,属到外面去,这个小地方,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沧笙勾起笑容,狠狠点头。
逼良为娼什么的,真是太适合你了。
沧笙在心里想这些,完全不感到内疚,试问一个在花楼的老鸨,身上穿金戴银,肥肉一大堆,这个样子,一看九十八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
若不是有事问她,沧笙连嘴皮子都懒得动,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
老鸨捂嘴咯咯咯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开心,伸手戳了戳沧笙的胳膊,眼中含笑:“姑娘真是太会说话了~”
沧笙也只是点点头,并未言语。
老鸨拿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又道:“很少有姑娘来这里,姑娘来这里,莫不是自家情郎来到这里,来找人了?”
沧笙闭嘴含笑,不说话,内心却吐槽半天:情郎?先不说我有没有情郎,光是老子这个样貌,还怕情郎不要我,哼!
沧笙对自己的样貌,很是自信。
“是呢,”沧笙立马装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我也是听人说他在这里,所以人家刚开始一脸生气的样子,没有吓坏你们吧~”
将计就计,正好可以问问老鸨知不知道武昌这家伙是在这里么?
“妈妈,他叫武昌,你知道他在哪里么?”防止隔墙有耳,沧笙凑到老鸨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