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君媱做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心里不断的想着鹿鸣山庄的事情。

    都说鹿鸣山庄是天下财富所在,可是经过她这么多天的查探,居然就只有书房里的那些金子,这不可能啊。

    而且,山庄内居然是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那四位护法更是行走无声,想必是很厉害的,至于多厉害,君媱不知道,武功之类的,在她的脑海中没有什么概念,她最多也就能面度四五个壮汉而不吃亏,什么以一敌百,敌千,更是扯蛋的事情。

    至于那本仅缺的乾坤志,里面记载着什么还不知道,看名字应该和天地乾坤,地理八卦有关系,可是没有见到之前,谁又能说的准,也许外表是马克思,里面却是小黄本呢,至于四大护法说的什么蛊毒遗传,君媱无法反驳,毕竟是她并不熟悉的领域。

    不过,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又是谁给种的呢?

    “哎……”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看重的仅仅是鹿鸣山庄的财富而已,那摊子烂事,真让人头疼。

    不过那座山庄是真心的豪华,前所未见的豪华。

    “王妃,有心事?”楚沧澜问道。

    “沧澜,你说前几任庄主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是被灭‘门’,还是……”穿越了?这个不能否认,毕竟如今自己不也是穿越过来的么?“可是要说是灭‘门’的话,又似乎不可能,山庄从老到少,哪怕是做饭的婆子都有武功在身,更何况里面机关重重,外人也几乎是难以进入,真是奇怪。”

    楚沧澜也不知道,毕竟他那个时候还小,对于前任庄主根本就没有见到,只是在他十二岁那一年继承了鹿鸣山庄财务总管的位置,四年后,遇到宁月谨,叹服他的为人,自此脱离山庄改投在他身边,自此已经七八年了。

    “沧澜不知。”

    君媱似乎也没有想到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但是若说都是穿越回去了,又似乎不可能,难道那前几任的庄主都是穿越前辈?这也太频繁了。

    所以,君媱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答案了,那就是山庄的前几任都是死掉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她前世今生,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种离奇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君媱始终都是无神论者,有些事情即使不正常,也有它不正常的理由,就算是科学无法解释,她也不信鬼神。

    “我总觉得,那几任都是被杀死的。”她轻声低喃。

    楚沧澜和天璇全身一震,震惊的看着君媱。

    “王妃,这话怎么说?杀死的?”楚沧澜却根本就不赞同君媱这个想法,毕竟她前面也说过了,山庄机关重重,戒备森严,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如何杀死,而且还要‘弄’的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君媱看着手中的茶杯,许久之后才说道:“被山庄的人合谋杀死的,有可能吧?”

    没错,被山庄的人合谋杀死的,若说非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只有这个最可靠。

    “不可能!”楚沧澜一口反驳。

    “为什么?”君媱面不改‘色’。

    楚沧澜语顿,“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不可能,他们可都是对庄主忠心耿耿。”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君媱笑了,笑容带着讥讽,带着浓浓的不以为然。

    “你错了,他们不是对庄主忠心耿耿,而是对鹿鸣山庄。因为他们要找到能解开他们身上枷锁的那个人,也因为对山庄忠心,所以才不想看着山庄被毁,所以只能杀死那无能的前任,好继续选拔下一任。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他们今天身体康健,明天就会似乎非命。”

    楚沧澜垂下头不再说话,他昨晚和姐姐畅谈半夜,她只是和他说自己的事情,对于山庄的事情只字不提。他明白山庄的规矩,所以才并没有过问,现在想来,也是不是不想谈,而是不能谈。

    “王妃……”天璇似乎还没有消化这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楚沧澜总觉得君媱的这个说法不成立,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四位老爷子都定下了下一任的继承人,曾经他们想要决定儿子继承的,可是经过这近十年,又定了孙子,若是他们其中一个临死都没有等到继承,那么也就是说,王妃都要危险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情绪,君媱淡淡笑道:“放心吧,咱们不是还有千龙吗,他可是‘药’毒圣手,说不定他可以。”

    两人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若是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就不做那庄主了,不就是银子么,比起命来,银子算什么啊。”

    不过,她话是这么说,想放弃还真是舍不得,并不是因为钱财,而是鹿鸣山庄那被隐藏在‘阴’暗里的秘密充满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再说,她进去过主宅,就算是想不做那庄主也恐怕是不轻松吧,这些日子,她在书房看了不少的书,也发现了山庄里的下人都是家生子,也就是百多年来,没有一人外来的,不知道是要保守什么秘密。

    越想越兴奋,却也是越想越没有头绪,感觉那谜团越来越多。

    四天之后,一行人回到京城,回到王府,还没等君媱换套衣裳去看看‘女’儿,宫里兰庄就上‘门’了。

    “老奴参见王妃娘娘。”

    “兰公公请起,有何事。”

    “邻国轩辕太子驾临天启,于明日下午抵达京城,皇上在宫内设宴,特遣老奴前来只会王妃一声,届时赴宴。”

    君媱无语,赴宴赴宴,天天赴宴,大事小事都要赴宴,烦不烦啊。

    “兰公公请回皇上,君媱应下了。”

    “是,那老奴就告退了。”

    “华忠,送送兰公公。”

    “是!”

    等兰庄离开,君媱才回屋换衣裳。

    邻国太子?听宁月谨的意思,那皇子似乎已经悄悄联合了两国要篡位的,这个时候邻国太子来做什么?搞不懂啊搞不懂。是摊牌还是暗中采取什么举动,让人忍不住揣测。

    走到依兰阁,一阵阵悠扬的亲生飘入耳中,让人不禁驻足停下,不忍脚步声的杂音扰‘乱’那股琴音。

    院中,一株枝繁叶茂,粉红‘花’瓣妖‘艳’绽放的樱‘花’树下,一个白衣小‘女’娃‘唇’畔含笑,娇俏可爱,微风拂过,几缕发丝随风轻扬,衣衫飘袂,美的让人似乎觉得似乎是来自‘花’海中的‘精’灵一般。

    “婢子见过王妃。”‘春’兰和芊芊见到君媱,福身问安。

    巧儿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下一刻就站起身,飞奔过来扑进君媱的怀里。

    “娘亲,你回来啦。”

    “是啊,巧儿进步很大啊,娘亲都觉得很好听。”蹲下身看着‘女’儿那笑成月牙儿一般的眼睛,夸赞道。

    “嘻嘻,是芊芊厉害呢,芊芊说我比她厉害多了。”小丫头一点也不懂得谦虚,让君媱黑线,果然是宁月谨那厮的遗传。

    “你呀!”宠溺的点点‘女’儿的额头,“夸你几句可不要骄傲啊。”

    “不会的,巧儿很谦虚的。”

    君媱默,哪里谦虚了,就冲着你这句话,就不是个谦虚的孩子。

    站起身,看着芊芊道:“辛苦啦。”

    杜芊芊躬身道:“婢子惶恐,郡主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不知道多久之后,婢子就没有什么可以教导郡主了,届时王妃恐怕要为小姐再请名师了。”

    君媱点点头,这个确实是问题,关键是巧儿这丫头喜欢,对于那些琴棋书画学的很快,而且似乎也总是陶醉其中。

    “巧儿还想学什么?比如厨艺,‘女’红,什么的?”君媱身为一个母亲,恨不得将儿‘女’全部打造成无所不能的超人,只是前世是梦想,今生却有了实现的可能,她从来不会强迫‘女’儿学着学哪,关键是要有兴趣,否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女’红巧儿会哦,这几天巧儿还给娘亲做了两条绣帕呢。”小丫头笑眯眯的道。

    “是吗?”君媱诧异,这孩子还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呢。

    “嗯,我去拿给娘亲看看。”说着小丫头就跑进了屋子。

    ‘春’兰在一边看着跑进屋的巧儿,不禁笑的宠爱。

    “王妃,您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郡主可是天天念叨着。”

    “绣活做的怎么样?”在她四岁的时候就跟在杨氏身边拿着针线做绣活,不过那个时候很生疏,总是刺到手指,杨氏是既心疼又觉得贴心,可是一个‘女’孩子家若是不会绣活的话,难不成以后夫君的衣裳都‘交’给丫头做吗?

    “很好,比婢子做的都好。”‘春’兰笑道。

    怎么可能,君媱不相信。

    等巧儿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条白‘色’丝帕放到君媱手里,她摊开一看,可是惊掉了下巴,一副‘春’兰图,一副樱‘花’赋,‘精’巧秀美,针脚入神。

    她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女’儿,这不过才短短两年时间啊,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么?平时看这个小丫头活泼的紧,没想到居然能绣出如此‘精’致的‘花’样。

    天才吧?她的这对儿‘女’定然就是天才。

    前世有十二岁考上博士的外国小盆友,如今自己的儿‘女’又比人家差到哪里去。

    见娘亲不说话,巧儿嘟着小嘴问道:“娘亲,你不喜欢吗?”

    “喜欢,娘亲是被巧儿的绣活给吓到了,真厉害呢。”适时的夸奖,也是给她增加动力。

    果然,小丫头乐了,拉着君媱的手,撒娇的摇晃着。

    “巧儿就知道娘亲会喜欢的,‘春’兰给娘亲裁了衣裳,等芊芊画好了‘花’样,巧儿就给娘亲绣件衣裳好不好?”

    “好,娘亲就等着穿巧儿做的衣裳。”

    看着那对母‘女’,院里的婆子丫头都忍不住笑的热泪盈眶,真好呢,王妃人好,郡主懂事,让人看了心里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下午,君媱就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巧儿小手拨动着琴弦,如此静逸安好的时光,随着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让人不禁感叹,岁月静好。

    晚上,君媱抱着‘女’儿,听着她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比如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百里世家的小公子百里恪就经常跑过来玩,一玩就是一天,想到百里恪那家世和可爱的小萌样,君媱其实很喜欢,觉得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也真心的不错,不过她是不会‘乱’点鸳鸯谱的,儿‘女’的幸福,她只想在一边旁观,并不想过多的干涉。

    她可不想成为凤老太太那般的讨人嫌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君媱就穿上宫装,带着一干婆子丫头携‘女’儿去了皇宫。

    如今她谨亲王府的当家主母,宁月谨不在家,她还是要去皇宫‘露’个面的,虽然不喜那‘乱’七八糟的‘交’际,却也是没有办法。

    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有真心相‘交’的朋友,甚至要有敌人,但是就是无法一个人,那样是无法生存的。

    如今‘春’暖‘花’开,虽然气温还是有点偏凉,但是御‘花’园中早已经有‘花’朵娇‘艳’盛开了。

    一路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断的行礼跪拜,让君媱都想直接发火了,他们不嫌累,自己这一路的“起来吧”都说的口干舌燥了。

    御‘花’园中的百‘花’亭内,两男一‘女’正坐在那里说这话。

    “天启国皇宫的御‘花’园果然是‘精’巧,让本宫叹为观止,果然正如本宫父皇所说,天启地大物博,当属天下第一强国。”

    “太子过奖了,东越军兵强悍,那才是天启所不具备的。”元丰帝笑嘻嘻的说道。

    当然,这些都是场面话,毕竟若是天启真的不强悍的话,早就被其他国家瓜分干净了。

    “听闻东越太子年少有为,博古通今,当真是少年英才。”旁边,薛贵妃掩‘唇’笑道。

    “贵妃娘娘过奖了。”轩辕拓淡淡笑道。

    天启国这些年宫廷内‘乱’,皇子争斗不止,如今五位皇子,一人入狱,两人囚禁,只剩下那位心思深沉的二皇子按兵不动,和一位自小就不被宠爱没有封王的殿下,不知道这位已入中年,疲态尽显的皇帝会如何抉择。

    二皇子和他们东越借兵说要平定国内储位纷争,实则就是借此机会登基称帝,事后的好处,自然不少,西北十二州府,他们东越和南齐每家六座府城,这绝对是一块大‘肉’,父皇有意吞下,奈何天启国有不败战将之称的百里世家,和天下第一战神的谨亲王宁月谨,实在不可轻举妄动,这才让他接着出使天启的名义,才查探虚实。

    只是,轩辕拓突然改变了注意,在见到那位谨亲王的王妃的时候,身为未来的储君,他有权利决定此次的合作成功与否。

    “皇上,谨王妃携郡主在外面候着。”一个太监跑来说道。

    “请进来。”

    “是!”

    没多时,外面以为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带着一位身着白‘色’云锦纹绣淡粉樱‘花’宫装的可爱小‘女’孩走了进来。

    “君媱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巧儿见过皇伯伯,贵妃娘娘。”

    元丰帝一看到巧儿,忍不住伸出手臂笑道:“巧儿,来,快让皇伯伯抱抱。”

    看到元丰帝那慈祥的笑容,小丫头松开君媱的手,欢快的跑上去,扑倒元丰帝的怀里。

    “哎哟,朕这个可爱的小侄‘女’,又长高了。”元丰帝‘摸’着巧儿的头笑道:“王妃坐吧。”

    “谢皇上!”君媱走上前,在薛贵妃旁边坐下,“公主不在吗?”

    薛景容无奈笑道:“那丫头调皮的很,前几天就带着丫头偷偷跟着小七溜出去了,现在估计在江南玩的不亦乐乎呢。媱儿,这位是东越太子。”

    “哦?是太子啊。”君媱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拓,这个风姿卓绝的少年着实不多见,不就是在鹿鸣山庄诗廊前见到的白衣少年么。

    “王妃有礼了。”轩辕拓抱拳道。

    “不敢,太子有礼。”

    “咦,皇伯伯,这个漂亮哥哥是谁啊?”巧儿小丫头等着水汪汪的凤眸看着轩辕拓,真的很好看呢,和她爹爹一般好看。

    “是太子哦。”元丰帝道。

    “哦,和堂哥哥一样呢。”小丫头歪着小脑袋看着轩辕拓。

    轩辕拓被那双绝美的大眼瞪着,瞬间觉得心底的某跟弦,被谁用力的拨‘乱’了。

    之后,心里一阵自我厌弃,人家不过是个小‘奶’娃,你太过分了。

    “这位想必就是谨亲王家的郡主吧,果然是可爱的紧。”轩辕拓看着巧儿柔声笑道。

    巧儿爬下元丰帝的‘腿’,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抚上他那双虽清冷却很是温和的桃‘花’眼,笑眯眯的道:“哥哥,你真好看。”

    “郡主也很好看。”被那双细腻白嫩的小手拂过脸颊,轩辕拓只觉得脸颊带着微微的酥痒,让他的笑意更浓了。

    “嘻嘻……”小丫头可爱的笑着,下一刻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傻眼的话,“巧儿长大以后嫁给哥哥好不好?”

    元丰帝呆了,薛贵妃呆了,而君媱则是差点没厥过去。

    轩辕拓看着那张笑的甜美的小脸,她好小好小,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头顶上梳着一颗‘花’苞,上面一只翡翠兰‘花’别住,翠绿和乌黑衬得贵气十足。她的五官很‘精’致,‘唇’红齿白的模样,让轩辕拓可以用‘性’命打赌,这个小丫头用不了几年,必将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届时天启国势必会为这个小丫头而疯狂起来的。

    “哥哥比你大上好多。”

    “没关系,巧儿也会长大的。”

    “哥哥是太子,以后就是东越的王,后宫佳丽三千,巧儿不会喜欢的。”轩辕拓并不大,只有十四岁,但是却在三岁那年被定下了太子之位,并且牢不可破,无人敢欺,他明白身为帝王的悲哀,在他第一眼看到巧儿的时候就明白,她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她的命运自己无法掌握。

    巧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每一下都似有若无的扫过轩辕拓的心口。

    “不能只喜欢巧儿一个人吗?巧儿会对哥哥好的。”

    “哥哥有自己的难处。”他是个‘性’子清冷的人,在他心里,凡事看上他的‘女’子,要么是为了地位,要么就是为了财富,要么就是为了他的脸。

    而如今巧儿说出这番话,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的地位和财富,毕竟她身为谨亲王的‘女’儿,地位财富都已经可以与一国公主相媲美,那就只能是看上了他的样貌,可是如今他居然觉得庆幸。

    “巧儿知道,可是也没有人规定,皇上必须就要三千佳丽啊,难道哥哥就不能只喜欢巧儿吗?哥哥应该很厉害吧?”为什么不可以,堂哥也说了,他以后就会独宠后宫唯一人,这个漂亮哥哥就不能只喜欢她一个人吗?

    终于,君媱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巧儿,不得无礼。”

    “娘……”巧儿冲着君媱委屈的嘟嘴,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哥哥啊,她这肯定是一见钟情。

    君媱不舍的冲着巧儿招招手,她不希望‘女’儿嫁入皇宫,其实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女’儿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倾世男子,那样她才能彻底放心。

    轩辕拓是东越的未来储君,以后必定是后宫三千人,就算是她的‘女’儿为后,她也不愿意。

    “娘亲,巧儿知错了。”小丫头蔫了一般的走到君媱身边。

    果然啊,那位漂亮哥哥犹豫了,他不愿意只喜欢自己。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只想漂亮哥哥喜欢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堂哥一样呢?

    君媱抱着‘女’儿,笑道:“你没错,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嗯!”小丫头窝在君媱的怀里点点头,但是大眼还是偷偷打量着轩辕拓,漂亮哥哥真的很好看呢。

    但是没办法不是,她想要和娘亲与爹爹一般,不想三人行,更甚至是千人行了。

    中午,君媱带着‘女’儿去了凤栖宫,和薛贵妃一起用午膳,宴会在晚上。

    “刚才可是吓了本宫一跳。”想到那个小丫头的话,这心儿现在都还在跳。

    君媱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她也没想到自己家的‘女’儿居然是外貌协会的,可是百里家的那个小家伙也不错啊,至少在君媱看来就特别的可爱。

    两人看着在一边和几个宫‘女’戏耍的‘女’儿,不知道她未来的路会如何。

    “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

    君媱笑道:“平时我也是这么安慰家人的,如今轮到自己,真的很困难。”

    “可不是,本宫那丫头整天就疯闹的很,这一次干脆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偷偷带着宫‘女’就跟着她小舅舅走了,可是差点没把皇上给气坏了。”

    “娘娘比君媱要难的多,生儿子生‘女’儿,都注定一辈子要跟着心焦的。”皇室子‘女’的婚姻,事关一国命运,轻率不得,却也由不得你挑选自己喜欢的男子倾心爱慕。

    薛贵妃叹口气,可不正是么。

    “媱儿想给巧儿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不是我想,而是她想要什么样子的,我不想用一句‘为了你好’就决定她的一生。”

    为了你好,这句话就好似魔咒一般,多少人都用这句话来为自己的目的找到最合理的解释。

    其实你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决定就是为了对方好,没有试过谁又能肯定你的命运就会在别人的身上重演,经验只能是经验,代替不了结果。

    看着君媱那望着‘女’儿温和慈爱的眼神,薛景容一阵恍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似乎前面一团‘迷’雾,到底是谁明白,谁‘迷’糊呢。

    晚宴之上,众多朝臣带着家眷出现在龙‘吟’殿,当看到那清冷卓绝的少年殿下,不少的‘女’子都不禁酡红了脸颊。

    君媱敛眉轻笑,果然啊,美男人人爱,这个世上的人就没有不是外貌协会的。

    君媱对这种宫宴真的很没兴趣,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和‘女’儿吃着‘精’致的菜。

    下边,二皇子似乎和轩辕拓谈的很尽兴,不时的把酒言欢。

    君媱看着二皇子,再看看坐在龙椅之上的元丰帝,不禁勾‘唇’轻笑。

    儿子算计老子的位子,老子时刻防范着儿子,这就是皇宫,她如何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这种毫无人‘性’的地方。

    “皇上,今日东越太子驾临,可不能只有酒菜,而没有歌舞啊。”一位宫妃掩‘唇’轻笑。

    元丰帝笑着眯起眼睛看着那位妃子,笑道:“爱妃有何主意?”

    “臣妾素问谨王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总想一睹为快,不知今日谨王妃可否让咱们开开眼?”贤妃笑眯眯的道。

    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全部都引到了君媱的身上。

    正在给‘女’儿夹菜的君媱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巧笑倩兮的贤妃,淡笑道:“贤妃娘娘听谁说的?本王妃倒是要讨教一番了,这可是欺君啊。”

    贤妃一愣,脸‘色’白了白。

    她自然是没有听谁说,只是看不惯而已,听闻谨王妃身份低贱,如今不止得到了谨王殿下的宠爱,其子‘女’更是让皇上喜欢的很,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甘。

    就连一向深的圣恩的皇贵妃都对她很好。

    贤妃尴尬一笑,道:“本宫是听宫人说的。”

    “哦?这样啊。”君媱挑眉,“‘私’下议论本王妃,真的可以么?贤妃娘娘,这种碎嘴的奴才,还是尽早杀了的好,今日可以议论别人,明日就可以议论到贤妃娘娘那里去,娘娘小心了。”

    说完,继续低头给‘女’儿夹了菜,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汤汁。

    贤妃被君媱说的下不来台,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就算是宫人说的虚假,可是既然王妃能得到谨王的宠爱,想必是才德兼备的,演奏一起又何妨?”她虽然并不受恩宠,可是也每月能分的一次甘‘露’,更何况她还是当朝太傅之‘女’,身份高贵,如何是这个村姑能相比较的。

    “贤妃娘娘好像很了解我家王爷似的,不过娘娘说错了,王爷喜欢本宫的不是什么才德兼备,而是刁钻狡猾,有仇必报,绝对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娘娘身为皇上嫔妃,就算是我家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娘娘也要避嫌,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演奏?当她君媱是什么人,戏子?切。

    轩辕拓看着君媱那犀利的言语,丝毫不给这位妃子面子,不知道未来那个小丫头会如何。

    不过,他也明白,君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所以要怪也只能怪那位妃子不知死活了。

    宁子乾依旧闲闲的喝着酒,他不会傻到去和君媱硬碰硬,再说目前他的敌人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坐在高位上的亲生父亲。

    他心里清楚未来储君绝对不会是自己,可是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

    正好这段时日那位皇叔不再京城,即使他再手眼通天,也不能管得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只要他联络好了两国的帮助,那九五之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皇上,臣妾真的很冤枉啊。”贤妃娇滴滴的看着元丰帝。

    元丰帝一阵厌烦,怎么宫里的‘女’人这么多事,好像不找点麻烦,就活不下去一般。

    “妹妹,今儿可是好日子,别闹了。”薛贵妃柔柔笑道,但是眼神中的厉‘色’,却让贤妃全身一颤。

    君媱心中轻笑,这个贵妃果然是个厉害的,不过人很好就是了,大概自己和她并无任何利益冲突吧。

    今日东越太子在,元丰帝也不好太过驳了贤妃的面子,万一闹起来,这丢的可是一国之君的面子。

    “巧儿,可会弹琴?”

    巧儿正如同小猫一般喝着杯中的葡萄酒,那餍足的样子,看的周围的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忙抬起头,‘唇’边还带着酒渍。

    君媱无奈,宠爱的给她擦了擦‘唇’上的酒渍。

    “皇伯伯,您要听巧儿弹琴吗?”她笑着问道。

    “是啊,咱们宁家的小郡主,可会弹琴?”元丰帝宠爱的问道。

    “会呢,就是弹得不好。”小丫头现在可是真的懂得谦虚了,果然她说话也是看人的。

    “无妨。”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好吧。”

    薛贵妃冲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退出去,没多久就去来了一把琴。

    “巧儿,这是本宫的凤焦,今日就借给你用一下。”

    看着面前的琴,巧儿起身福了福道:“巧儿谢贵妃娘娘。”

    “哎哟,快起来,不谢啊。”薛贵妃心都跟着酥了,忙让她起身。

    走到旁边的软榻坐下,小丫头看着君媱道:“娘亲,弹什么呢?”

    “你喜欢就好。”君媱笑眯眯的道。

    巧儿想了想,这才抬手轻抚。

    之后,一串欢快明媚的琴声从她手中流泻而出,让在场的人在第一时间,就不禁为那优美的琴声所吸引。

    君媱闭上眸子静静的听着,因为小丫头的年纪实在是太小,手指也有兼顾不暇的时候,中间破了两个音,但是总体来说,君媱会给‘女’儿点上三十二个赞。

    小丫头表情柔软,小嘴边带着一抹可爱的笑靥,整座大殿,所有人都不禁为着欢快的琴声而暗自赞叹,听这一曲,觉得整个身心都变得明媚起来,隐约中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中翩然起舞,如梦似幻。

    许久之后,当那最后一根弦落下,众人好久都回不过神。

    “好,好好!”元丰帝大喜,看着那个小丫头,可是喜爱的不得了,不愧是他宁家的郡主,不愧是阿谨的‘女’儿。

    “皇伯伯,您喜欢吗?”小丫头俏生生的问道。

    “喜欢,巧儿真厉害。”元丰帝笑着点头。

    之后,对身边的兰庄道:“兰庄,稍后拟旨,宁家巧音赐封号为和硕公主,与安乐等同。”

    “奴才领旨!”

    巧儿眨眨大眼,看着元丰帝,好一会才嘟起小嘴,“皇伯伯,公主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元丰帝愣了一下,随后就笑的前仰后合。

    “是啊,不能吃不能喝,那巧儿想要什么?朕能给的保证给你。”

    元丰帝一席话,让在场的朝臣宫妃都不禁大惊失‘色’,皇上是真的很喜欢谨亲王家的郡主啊,于是所有人看着君媱母‘女’的眼神都变了。

    君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抬头对‘女’儿道:“巧儿,不得放肆。”

    巧儿回头看着君媱,之后对元丰帝道:“皇伯伯,就这样吧,巧儿没什么想要的,现在过的就很开心。”

    是了,很开心,爹娘都在身边,哥哥也很健康,她就觉得这样就很满足了。

    “真的不要?”元丰帝不死心,“皇伯伯可是有很多好东西呢。”

    “不要了,巧儿也有很多好东西。”小丫头挥舞着手臂说道。

    “这丫头!”元丰帝见她这么说,只得放弃,没想到居然还有什么都不要的,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之后宫中的舞姬出现在大殿,宫乐响起,舞姬翩翩起舞。

    这边,宁子乾看了巧儿两眼,对身边的轩辕拓道:“本王的这个表妹还真是有趣的紧。”

    “是嘛!”轩辕拓把玩着酒杯淡淡说道。

    “这位皇婶是庄户‘女’,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被皇叔看上,若不是这个丫头年纪还小,送做太子做妃子也不错。”

    轩辕拓杯中的酒,微微泛起一丝涟漪,随后归于平静。

    呵呵,宁子乾。

    他以为这个男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居然也如此无知。

    他自认看人的眼光很‘精’准,除了没有看到的那位五殿下,也只觉得这位二皇子算是有勇有谋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难怪元丰帝迟迟不决定皇位继承人。

    不过,也许已经定下了也说不定,毕竟那位谨亲王可不是泛泛之辈。

    看着那不知和谨王妃说着什么的小丫头,轩辕拓眼神幽深。

    若不是自己现在无法决定未来的趋势,他定是会将那个小丫头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只是却不可,她眼里的洒脱和自由意味太强烈,若是没有等价的感情‘交’换,她终究会毁在自己手中。

    他,舍不得。

    从来没有谁第一眼就让他如此心动,从来没有过。

    而宁巧音,如今的和硕公主,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看着那笑的甜美的丫头,轩辕拓心中一震。

    也许自己会栽在她手里也说不定。

    想到未来数年,她所掀起的惊涛骇‘浪’,他的心,就一阵的烦躁。

    随着宫宴进入尾声,身边的小丫头也开始打呵欠了。

    看着她困倦的娇俏模样,君媱也不忍心让她陪着自己在这里干坐着看这群人表面浮华。

    站起身对元丰帝道:“皇上,君媱就先回去了。”

    看着在那边瞌睡的直点小脑袋的丫头,元丰帝笑着点点头。

    “兰庄,遣人送王妃和公主回府。”

    “奴才遵旨。”兰庄点点头,然后对君媱道:“王妃请。”

    君媱点点头,亲自抱起‘女’儿,跟着兰庄出去了。

    这边,薛贵妃看着元丰帝,柔柔笑道:“和硕公主真的很可爱。”

    元丰帝笑着点头,“安乐那丫头也好,就是调皮的让朕头疼,真是拿那个丫头没一点办法。”

    听着元丰帝语气中的宠溺,薛贵妃心里很暖和,是啊,自己虽然生的是个‘女’儿,但是皇上依旧疼爱的紧,其实她很庆幸,幸亏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幸福吗?必定也是如同别的人那般汲汲营营,工于心计,努力想着把自己的儿子碰上那个位置吧。

    如今看着诸位皇子为了那个位置,明争暗斗,无数次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冷汗直冒,她不想自己的儿子以后那般痛苦。

    是的,痛苦。

    身为和皇上最‘交’心的爱人,她了解元丰帝的痛苦。

    她爱上元丰帝,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是当今天子,而是因为曾经他的气度和‘胸’襟,以及那份无奈,让她心疼,从而沦陷。

    “调皮也好,温和也罢,总会有人能包容她的。”薛贵妃感慨道。

    元丰帝攥住薛景容的手,笑着点点头,“容儿说的有道理。”

    “谨王为何不让他的儿子继位,皇上不少也有此打算么?”她小声道。

    “哎,当爹的都那样,儿子怎么可能,那小子估计连世子都不稀罕。”元丰帝恼火,不过现在不愁了,自己也有一个很‘棒’的儿子不是么,总归不是悔恨终生,死后无颜见宁家的列祖列宗。

    ------题外话------

    关于亲们说的bug,没有。演变成玄幻,更不会。亲们放心吧~文文还没有结束,亲们切勿太早下结论哦,宝贝们,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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