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拓应该是一次见到宁月谨,这个男人的好相貌,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从小,他就是整个东越最受宠爱的的太子爷,不只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还靠着这张脸,人见人爱的脸。

    继承了轩辕帝的英武矜贵和皇后的绝世美貌,对于自己的相貌,他一直都是很自信的,却在见到宁月谨的时候,有点挫败。

    不过,他并不是输在相貌上,而是输在了时间的沉淀和历练。

    看到他之后,轩辕拓就相信自己,以后绝对能把这大叔比下去的。

    “臭小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打我‘女’儿的主意的。”宁月谨黑着脸说道。

    轩辕拓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是君媱看上了拓,所以,你说了不算。”

    看到这个小子得意的表情,宁月谨那个气啊,恨不得揍扁这小子,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居然这么小就有了主,她和这个爹爹都没有呆多久呢。

    “我是她爹,我不会同意的。”

    “我是她未来的夫君,以后还是要陪在我身边的。”

    “本王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她是本宫的,这一生。”他也绝对不会想让。

    然后,空气中似乎隐隐有电流在劈啪作响。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算是对上了。

    在军营准备了两日,宁月谨就轻装简从,带着几个心腹就离开了边塞。

    宁子晨和无忧,却留了下来。

    宁月谨之所以同意他们留下,自认看人的本领,那个臭小子虽然态度很不好,但是却并没有说谎,他本意是打下什郎国,他们的领土全给他,但是那臭小子居然不要,说一片荒地哪里比得上未来的公主殿下重要,真是个嚣张的家伙。

    想到君媱对孩子们的教养,他就一阵阵的头疼,只要那小丫头喜欢上那个臭小子,即使他是个乞丐,想君媱都不会反对的吧。

    真是,那可是他宁月谨的‘女’儿啊,哪能随随便便就跟着一个臭小子啊。

    还那么嚣张,绝对不可以。

    “主子,您在生气。”苗若淡淡的陈述道。

    “废话,赶紧赶路。”宁月谨黑着脸道,这次不会京城,直奔陀罗城。

    另一面,宁月谨已经带了消息去往京城,将重兵兵分五路,一举灭掉四王,居然敢再次发动十年前的叛‘乱’,还真是不长记‘性’,这一次必定不再仁慈,尤其是金家,让他们逍遥南疆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居然还想着造反,真是不乖啊。

    对于不乖的孩子,宁月谨最喜欢了,连打带踹,总会听话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送去让阎王爷调教了。

    君媱最近很安静,而且并没有想着要离开。

    其实不是不想,而是现在不能。

    自己的身份暴‘露’后,虽然还无人来打扰,但是她却发现,时不时会有人在薛府‘门’前转悠,大概是监视着自己吧。

    不过,也随便他们了,反正自己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权当那是路边的阿猫阿狗,眼不见为净。

    她会提前做好准备的,以保证最后南疆沦陷,自己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被当成挡箭牌和人质什么的。

    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动手,但是君媱的意思是,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自己势必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才能离开南疆,或者是被彻底消灭在这里。

    只是,她君媱虽然算不上命硬,却从来都是不服输的,如此,她就静待他们的行动,然后见机行事吧。

    金府,位于陀罗城最好的一条街上,整座宅子占据了整整一条街,极尽的奢华和贵气。

    府里富丽堂皇的大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势威严的坐在主位之上。

    “爹,她怎么处理?”金昊天问道。

    “暂且别动她,毕竟是宁月谨的王妃,若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事,他可不会那么好惹的。”

    “可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们的计划……”

    “你不是派人去盯着了吗?”

    “虽说如此,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担心,那个‘女’人说话可是滴水不漏。”

    “这样就更不能动了。”金老爷子沉声道,“要么是极其的‘精’明,要么她说的话就是真的,不管哪一样,若是真的在南疆动了她,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爹,宁月谨就真的那么可怕?”金昊天皱起眉头。

    金老爷子用力的瞪了儿子一眼。

    “应该说,天启能有这么多年的平静,都是因为他,三大国要说起战神,只有一个人足以担当,那就是当今的谨亲王宁月谨,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可是爹,什郎国不是也已经两个月没有战败么?”他就没看出那个宁月谨有什么本事。

    “笨蛋!”老爷子冷喝道:“你知道什么,整天就知道抱着‘女’人享乐。”

    金昊天暗自皱眉,“爹,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咱们说的是那个宁月谨。”

    “曾经天下分为四大国,你们可知道?”金老爷子缓缓说道。

    “嗯,听说十二年前,被天启灭掉一个国家,叫西蜀。”其中一人道。

    “不错,十二年前,年仅十四岁的宁月谨亲率二十万大军,对上了西蜀的百万大军,当时那一战并没有多么的惨烈,要真的说惨烈的话,应该是西蜀百万大军被尽数诛灭,而历时仅仅半年,天启军队却只有死亡人数不到一千人,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这段话一说完,整个大厅的人全部都震傻了。

    百万对二十万,而己方居然死亡人数不足一千,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啊。

    “真的假的?”全场的人都几乎连喘息都困难了。

    “你们以为呢,为什么这么多年,南齐和东越时常战‘乱’,只有天启一直相安无事,而天启夹在南齐和东越之间,却无人敢犯境或者借道,全部都是因为有他在。”战场上一个不考虑时间长短,只考虑能让所有的军士全部回家团聚的男人。

    说实话,他是自己唯一敬重的男人,但正因为敬重才害怕。

    若是他能站在自己外孙这边,他绝对会和他把酒言欢的,只可惜啊。

    “所以,谨王妃不能动,但是也要保证,不能让她离开陀罗城,密切盯紧她的一切动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了爹。”

    每天,君媱的事情就是和薛夫人逛街,或者是去铺子里看看,因为这边水果都很不错,所有君媱也让商船把这边的果子带往京城或者北边,然后将北边的特产带到这里来,生意特别的火爆。

    虽然不知道何时内‘乱’就会爆发,可是至少现在陀罗城看上去还是很不错,表面很祥和,有这一层假象,君媱也乐的去享受。

    热带丛林前,苏云舒看到那巨大的蟒蛇的时候,心里还是颤抖的慌,当初因为有莫如风跟在身边,至少还有个伴,可是如今只有自己。

    不过想到自己一个人也不够填小黑的肚子,也只能忍着战栗坐上了小黑的身子。

    来到那处一个月前离开的草舍,鹿老头正在炼蛊。

    “师傅,我回来了。”

    鹿老头看到苏云舒,招招手让她上前。

    “一般的蛊都是以人做容器,但是最高的境界,却是以蛊喂蛊,这样养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厉害,旁边书架上的书,都是师傅亲手写的,你去看看吧,全部记住之后,就毁掉。舒儿,徒弟莫要求多,只要有好的,一个也足够了。”

    “是,师傅。”

    苏云舒就此就在这里住下了,最开始的日子,她想着外面有小黑守着,连着好几夜都睡不着,鹿老头舍不得她这样,就让小黑回了丛林,临走时那哀怨的眼神,看的苏云舒很是不忍心,但是依旧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有时候鹿老头带着苏云舒去丛林里找虫蛊,它就会远远的跟着,半个多月以后,她已经可以亲自去丛林里了,而再次回来,身边带着小黑,见小黑那不断兴奋的嘶鸣的样子,鹿老头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怕小黑了。

    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很满意,不只是头脑聪明,更重要的是懂得吃苦耐劳。

    但是,最让鹿老头高兴的是,这个丫头还做的一手好菜,里面总会加上一些从林子里找来的草‘药’。

    这里是南疆最神秘的地方,南疆赫赫有名的蛊师如今都住在这里,而某天一人闻到了鹿老头家里的菜香,之后每天都回来这里蹭饭,‘弄’的鹿老头别提多郁闷了。

    看着同样年纪的老人,苏云舒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总会变着法的给他们做吃的,至于菜,自然是用不着她,这里还是有几个‘妇’人的,都是这里的蛊师的妻子,她们每隔几天就会出去一趟,去城里采购粮食和蔬菜。

    自从知道苏云舒会做菜,每到饭点,鹿老头家的厨房就会热火朝天。

    这里,多少年没有过年轻人出现了,尤其是这么懂事水灵的姑娘,所以让这群孤独的老人很是喜欢,几乎都把她当成了所有人的‘女’儿。

    “舒儿,在这里会不会闷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问道。

    “就是啊,咱们这里全是老家伙,也每个年轻人。”

    “不会啊,爷爷‘奶’‘奶’都对我很好,每天过的都很充实。”苏云舒笑。

    “哎,也不知道鹿老头是怎么想的,明明有那多徒弟了,还要抓个小姑娘在这里。”

    “没有的事,师傅对我很好,而且还救了我娘的‘性’命,我很感‘激’的。再说了,师傅的衣钵总要有人继承,既然师傅选中了我,我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她是大夫,自然能看出鹿老头的病已经无‘药’可医,至多也就剩下两三年的活头,明明是个很好的老人。

    外边,几个老头听到里面的谈话,都愤怒的盯着鹿老头。

    “怎么这么看着我。”

    “嫉妒,我也想要这么好的‘女’娃子做徒弟。”

    “我也想。”

    “自己找,再说了,你们也没有我厉害啊。”鹿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这话,几个老家伙顿时气得呲牙咧嘴,恨不得上去群殴了他。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在这十几户人家,鹿老头无疑是最强大的蛊师,说的再狂妄一点,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只是,他的那些徒弟却没有个好的,在鹿老头年轻时教授的徒弟当中,只有一个人二十多年前回来看了看他,而别的弟子,离开之后无一人回来过。

    小黑的娘曾经多少次在丛林哀嚎,大概也是为鹿老头心疼吧。

    这个丫头真的不错,重情重义,比某些男人强太多了。

    这天中午,君媱正在小院里休息,莫如风来了,表情凝重。

    “王妃,他们开始行动了。”

    君媱睁开眼,坐起身,“这么快?”

    “嗯,我得到消息,东越放弃帮助二皇子夺位,转而帮着天启攻打什郎国,可能是所有人都害怕了吧。”

    “这也就是说,战况会提前结束。”君媱沉思道。

    “有可能,什郎国损失惨重,天启将士却只阵亡不过百,大军可能会提前还朝。”

    “金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正在秘密调遣军队,大概是要往京城方向去了。”

    “很好!”君媱点点头,“等军队暗中调离,咱们就趁机活捉金家家主,挟天子以令诸侯。”

    莫如风皱紧了眉头,“金家家主武功超绝,恐怕会有困难。”

    “即使你们五个人一起上?”真他娘的恶心,武功这玩意太可恶了,若是有现代的枪械,干死那丫的。

    “若是只论武功,我一个人也足够了,但是他会用蛊,而且用毒手段也很厉害。”莫如风无奈说道。

    “那个人就‘交’给千龙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君媱全身一震,向外看去,拿到欣长‘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将他衬得更加俊美绝伦。

    君媱站起身,二话没说就冲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宁月谨长途跋涉,虽然有点累,可是此刻被她抱住,只觉得‘精’神舒畅。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君媱轻声道。

    “没受什么委屈吧?”

    “还好,只是被人监视着,总觉得不好受。”

    “没关系,他们如何对你,我会帮你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嗯!”君媱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

    两人如今分开已经有两个月了,从二月底到五月初,总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在下莫如风,见过王爷。”

    宁月谨抬头看着他,许久才点点头。

    “百晓生,辛苦了。”

    莫如风很不客气的点头,“是很辛苦。”

    经常被差遣着做着做那,还没有半点工钱可拿,简直就是赔大了。

    之后,其余人全部退出去,只留下宁月谨和君媱在房里。

    眼看着房里没人,君媱抱着宁月谨的脖子,就狠狠的亲了上去。

    二爷只觉得受宠若惊,他的王妃好热情有没有。

    不过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难的主动的君媱就发现,主动权迅速被这个男人夺走,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纤腰,将她狠狠的拉进怀里,薄‘唇’疯狂的侵蚀着她,连带理智。

    好久之后,宁月谨才松开她,那酡红的双颊,映衬的面前的‘女’子,如‘春’‘花’一般灿烂。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促使着他,一颗颗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无忧也回来了吗?”她问道。

    “还在边关,不过战事已经进入尾声,什郎国很快就要完了,等处理完国内的动‘乱’,那边也就会结束。”

    “那不是很危险?”君媱担忧起来。

    “放心吧,那小子可没你想的那么没用,宋先生将他教导的很好。”

    “那国内的叛‘乱’你准备如何解决?”

    “我带回来的大军已经兵分五路,他们只是在铤而走险,不会太难,贴身卫队,毕竟不能和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想必,不用担心。”

    “也就是说很快就会结束?”她想早点结束,战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可怕的事情,比瘟疫还要厉害。

    “嗯,很快。”很快他们就能成亲了,很快她就会完全变成自己的‘女’人,很快就可以长相厮守,很快的。

    君媱之后就没有出府,而是整日和宁月谨在一起。

    一道道命令从薛府发出,所有的人都忙的没日没夜。

    薛老爷体内的蛊也被千龙很轻松的解决,差点没‘激’动的薛家夫‘妇’跳起来。

    果然,他们赌对了,折磨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金府,此刻一片‘混’‘乱’,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奢华的府邸。

    大厅之上,金老爷子气喘如牛,身上多处剑伤,看着对面依旧一派潇洒的少年,眼珠充血,怒不可遏。

    “不可能,你中了数种剧毒居然毫发无伤,绝对不可能。”

    千龙冲着金老爷子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见识短浅,区区几种毒‘药’,几样上不得台面的蛊毒就像让小爷受伤?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到底是谁?”金老爷子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惊骇的很。

    他几百年的家族基业,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毁在了自己的手里,死后如何面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他不甘心。

    “小爷是你祖宗。”千龙哈哈大笑。

    “你……”金老爷子气结。

    “不过就是学会了一点皮‘毛’,就在小爷面前班‘门’‘弄’斧,好个不知羞的老不死,当年十王叛‘乱’都已失败告终,你不过就这么点人,也好意思打进京城?你脑子装的都是粪啊?”

    “‘毛’头小儿,居然敢如此和老夫说话。”金老爷子被气昏头了,提剑就冲了上去。

    千龙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他的上方,随着一阵轻微的“噗呲”声,正把剑从金老爷子的肩膀没入身体,只留下一个剑柄。

    “爹……”金家众儿子大吼。

    “噗,咳咳……”金老爷子自认武功盖世,用毒入神,谁想到,今日败得如此彻底。

    千龙拍拍手,不屑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别瞎叫唤了,又死不了,我家主子要留你一条活路,算你命大,否则就不是刺在右边了。”

    “宁月谨!”金老爷子咬牙恨声说道。

    “聪明!”千龙点头,“居然敢派人监视我家王妃,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家王妃见到皇上都不用下跪的,你居然还如此狂妄。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们金家盘踞南疆几百年,就是朝廷怕了你们?不要脸,那是王爷懒得逗你们,还在这里自我满足,我呸!”

    “你……”

    “千龙,话太多了。”苗若走进来说道。

    千龙瘪嘴,“我是为王妃叫屈啊,主子都不舍得欺负呢,就被外人给欺负了。”

    “好了,把他带回去吧,‘交’由主子发落。”

    “哦,知道了。”

    一时间,别的地方也纷纷传来捷报,喜得元丰帝是久久合不拢嘴。

    而宁子乾眼见各地事败,想着逃走的,却被大批的将士,给堵了一个正着。

    随着宁子乾的落马,所以依附于他的臣子谋士都纷纷卷起包袱自谋出路,至于刑部尚书一家,也因意图谋反,被元丰帝满‘门’抄斩,无一活口。

    因为这件事,整座京城都被震动了,但是也因为结束的太快,让很多人都以为是做了一场梦,菜市口那一百多口子人头,就是一场梦。

    陀罗城,百年金家,一朝瓦解,从里面搜罗出来的不管是金银还是各种名贵‘药’材,以及众多蛊毒,数不胜数,看的人心里直发颤。

    金家财产全部充公,金家一干老小也均被斩首,那天的场面别提有多轰动了。

    陀罗城菜市口,围观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几乎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而上面,三四百口的人,跪的慢慢的,每人身着囚衣,一脸的凄惶憔悴。

    “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参与,我不想死啊。”

    “呜呜,求王爷饶命啊,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啊。”

    一时间,哭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君媱并没有来,她是个和平主义者,见不得血腥的场面。

    随着午时三刻的到来,宁月谨抬手起落,所有的刽子手持刀站立,随着一阵木板清脆的落地声响,人头齐齐离开了透‘露’,血箭喷涌。

    现场的人,有叫好的,有怒骂的,所有的人都纷纷呼喊大快人心。

    看到如此汹涌的场面,旁边的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却战战兢兢。

    “陀罗城知府在位期间,不思其政,不尽其责,畏惧权势,欺压百姓,打二十大板,摘取顶戴‘花’翎,贬为庶民,发配北疆两千里,信任知府将有薛如海担任,此事本王会具奏,都散了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所有的子民都跪地高呼,长久不愿意起身。

    对于薛如海,所有的陀罗城百姓提起这个名字都不禁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这位大善人坐上陀罗城知府,绝对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

    回到薛府,薛如海跪在宁月谨面前,歉然道:“王爷,草民无德无能,何以担任如此重职。”

    “薛先生早年是先帝在位时的进士,足够了,再说做官求得只是为民着想,并不是学识多好,薛先生能自己过的朴素,也要赠‘药’施粥,有这份为他人着想的心,就会成为一个好官,本王主意已定,薛先生请起。”

    见宁月谨这么说,薛如海这才站起身。

    “既然王爷如此厚爱,草民……下官就在所不辞了。”

    “这样就好。”

    绿竹院内,君媱躺在藤椅上,叼着一串葡萄。

    “哎,人家密谋好多年的事情,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他们不知道有多失望,你说早前你做什么了?”

    “他们没惹到我而已,也就由着他们蹦跶了。”

    “你这人还真是恶毒啊。”

    “王妃也不差。”

    “切,我可是好人啊,好人懂不懂?我还想着等晨儿那孩子继位,就把鹿鸣山庄的财富全部上缴,相信有了这笔雄厚的财力,足以让天启位于天下最大强国,让那个小家伙做出一番丰功伟绩的,有我这样把银子送给别人的恶毒‘女’人吗?”

    “鹿鸣山庄?”宁月谨皱眉,是了,这个‘女’人如今已经是鹿鸣山庄的庄主了。

    “对,密道图我都搞到手了,因为那个地方不简单,所以我一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等你回来一起的。”她骄傲的掏出那张泛黄的纸,放到宁月谨面前。

    他接过来,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地下通道,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里面很危险。”直觉这么告诉他的。

    “你也这么觉得?”君媱轻声问道。

    “嗯,因为太神秘,所有绝对不会容易得到。”

    “所以了,我才要等你回来啊,有你在,咱们何愁大事不成。”

    “你这话,我听得怎么这么别扭?”宁月谨失笑。

    “不管我说的怎么样,小莫说过,鹿鸣山庄是绝对会有大笔财富的,而且里面武功秘籍,医‘药’书籍,密密麻麻,有了那些书,我们儿‘女’也受益匪浅啊。还有那座宅子,绝对是‘精’致的让人咂舌,虽然我很喜欢,不过进出太麻烦,除非是决定隐居的人才适合。”

    “你不是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我住下么?”宁月谨挑眉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就看到,他话说完,这个‘女’人的脸颊就泛红了,然后就恼羞成怒。

    “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啊,我说的是游遍山水。”

    “行,就当你没说。”

    “什么叫就当,是压根就没有说过。”

    “好,没说过就没说过吧。”

    “喂,宁月谨,你的语气很有问题。”

    “我不是都顺着你了?”

    “你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哪里像是顺着我啦?分明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你。”

    “才……唔!”

    宁月谨一把将这个‘女’人拉进怀里,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真吵呢,这个‘女’人。

    许久之后,才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你这样是犯规。”

    “亲自己的‘女’人不犯规。”

    然后,又是一阵缠绵恩爱的索取。

    经过如此巨大的变化,陀罗城却很快就走上了正轨,虽然豪‘门’世家金家被诛杀,对于百姓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五日后,宁月谨一行人决定回京。

    如今的知府薛夫人对于君媱特别的感‘激’,一直把他们送出去很远,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薛夫人的照拂,窝在宁月谨怀里的君媱不禁感叹:“天下还是好人多啊。”

    “嗯!”

    “也不知道巧儿那丫头在家里如何了。”

    说到自己‘女’儿,宁月谨的表情再次黑了。

    “她看上了东越的太子?”

    “是啊,整天喊着漂亮哥哥,真是个怪丫头。”

    “你同意了?”这才是宁月谨关心的。

    “不反对啊,反正以后是那个丫头找男人,她喜欢就好。”

    “他们相差太大。”

    君媱抬起头看着表情严肃的宁月谨,突然垮下脸。

    “是呢,年纪相差太大,想到咱们,我也比你小六岁呢。”

    宁月谨不禁错愕,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禁有点手忙脚‘乱’。

    “我们正合适,而是那个臭小子不可以,他是东越未来的储君,后宫那么多的‘女’子,我舍不得‘女’儿去受苦。”

    “我也舍不得。”君媱道:“所以,咱们就争取在这个小丫头长大之前,让她喜欢上别的男子不就好了?”

    “就这么办。”宁月谨很干脆的点点头。

    只是,他们这对夫妻注定要失望了。

    那个小丫头为了轩辕拓都那么拼命努力了,怎么会轻易放弃。

    素雅的马车一路上缓缓的驶进京城,等走到王府‘门’前,‘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最前面的正是巧儿那个小丫头。

    见君媱从车上瞎开,她撩开小‘腿’就冲了上去,扑进君媱的怀里,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们母‘女’每次见面都要上演的一幕。

    “娘亲,巧儿好想你哦。”的确很想,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不想爹爹吗?”宁月谨将‘女’儿抱在怀里,一家人就往府里走。

    “想,可想爹爹了,但是巧儿知道爹爹很忙啊。”

    “乖!”

    “爹爹不在的时候,巧儿都在家里学了什么?”

    “什么都学,巧儿正在跟着天璇学武功,只是还不会飞。”

    “哈哈,没关系,慢慢来,早晚就会的。”

    “嗯!”

    回到府里,宁月谨简单的和‘女’儿说了一会话,就去了宫里。

    御书房内,元丰帝再次‘精’神不济。

    “实在不行,退位不就好了?”宁月谨进来道。

    “想的容易,晨儿今年才多大啊,内忧外患方平,民心动‘荡’,朕总得给他处理一下才行。”

    “那就不要哭丧着一张脸,你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能怪谁?”

    “你闭嘴,朕都知道,就因为知道,朕这心里才不好受。”

    “你就准备用这种心情处理动‘乱’?”

    “再给朕几天时间,让朕消化消化。”元丰帝摆摆手,五个儿子,四个被关,老二几乎发动了政变,可是他却无法狠心斩杀,只得终身监禁在天牢之中,这是何等的悲哀。

    宁月谨却不会陪着他在这里反思,把手里的折子放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合上的‘门’,元丰帝差点没气死。

    真冷血啊,自己这个哥哥都这样啊,他居然无动于衷?

    晨儿和无忧不是亲兄弟,关系都那么好,他真羡慕呢。

    回到王府,这对母‘女’正等着自己用午膳。

    餐桌上,看着‘女’儿那规矩的礼仪,还有那张越来越好看的小脸,宁月谨心里一阵呕得慌,自己这个父亲都没做够呢,‘女’儿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憋屈。

    “巧儿,告诉爹爹,你以后想嫁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巧儿笑眯眯的抬头,冲着宁月谨笑道:“巧儿要嫁给拓哥哥。”

    果然是这样!宁月谨心里呕血了。

    “轩辕拓未来是皇帝,会有很多的妻子,不适合巧儿。”

    “是吗?”小丫头歪着小脑袋,“可是堂哥说以后他就只有一个妻子啊,拓哥哥也可以的。”

    你怎么知道啊?

    “好啦,吃饭吧。”见他们父‘女’的对话,君媱哭笑不得。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宁月谨这是舍不得啊。

    想想也是,父‘女’虽然相认,可是却聚少离多,现在又知道自己‘女’儿有了喜欢的人,当初她不是也接受不了么。

    用过午饭之后,宁月谨直接跟着‘女’儿去了依兰阁,父‘女’许久不见,估计是凑在一起下棋去了。

    君媱则是带着衣裳去了落梅阁,她准备泡泡温泉,缓解一下身体的劳累。

    八日后,大军得胜还朝,所有的百姓都夹道欢迎,京城大街小巷都一片欢庆的气氛,鞭炮轰鸣声,一路恭迎着远征归来的将士。

    瑾王府今日也很热闹,世子就要回来了,府内的中丫头仆‘妇’都‘激’动不已。

    傍晚时分,无忧就回了府,而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宁子晨,另一个就是轩辕拓。

    “爹娘,儿子回来了。”无忧兴冲冲的走进来,然后跪倒在地,给两人磕了头。

    “过来,让娘看看。”君媱抬手招呼着无忧。

    无忧站起身,跑到君媱面前,任由她打量着自己。

    “长高了一点,也黑了,那边是不是很苦啊?”

    “不苦,儿子都受得住。”

    “是啊,皇婶,无忧可是很厉害呢,别看个子小,却能带兵打仗哦。”宁子晨在一边说道。

    无忧皱皱小鼻子,无奈的说道:“堂哥,中间那句话就不用说了。”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拓哥哥,你来啦。”可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然后就飞奔到轩辕拓面前,笑‘吟’‘吟’的望着他。

    轩辕拓抬手‘摸’着巧儿那滑腻的小脸,柔笑道:“嗯,来看看巧儿。”

    “嗯哼!”宁月谨重重哼了一声,臭小子,当着自己的面都敢‘摸’自己‘女’儿的脸,以后还了得。

    巧儿扭头看着宁月谨,“爹爹,这就是拓哥哥哦,巧儿长大了要嫁给拓哥哥。”

    “我……”不同意。

    “爹爹,拓哥哥是不是很好看?爹爹会同意吗?”

    宁月谨失声了,看着‘女’儿那兴奋的小脸,那句“我不同意”愣是没有说出口。

    轩辕拓乐坏了,原来这位小公主是谨王爷的死‘穴’啊。

    “巧儿,你爹爹同意哦,所以巧儿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做拓哥哥的新娘子咯。”

    “轩辕拓!”宁月谨气得压根疼,他什么时候同意了,根本就不同意好不好。

    “未来的岳丈大人,拓定会对巧儿好的。”

    “拓哥哥,你好‘棒’哦。”小丫头高兴怀里,拉着轩辕拓的手就是不松手。

    宁月谨头都疼了,抬手按了按额角,这个丫头,真是能气死他。

    “爹爹……”巧儿看着宁月谨那皱着眉的样子,表情缩了缩,爹爹是不是不同意啊。

    终究是可怜父母心啊。

    宁月谨长叹一声。

    “不许纳妃,不许通房,我宁月谨的‘女’儿,只能做唯一,若是你敢对不起她,轩辕拓,本王会覆灭东越。”

    听到宁月谨这话,轩辕拓抱拳躬身道:“拓明白,此生决不辜负。”

    次日,随着从皇宫发出的两道圣旨,将天下人狠狠的震动了一番。

    第一道是立太子诏书,立五皇子宁子晨为太子。第二道则是说自此之后,天启和东越永结盟好,贸易互往,这可是乐坏了两国的百姓。

    而宁月谨则是郁闷了几天,在轩辕拓住在瑾王府的这几日,巧儿镇日和他玩耍在一起,弹琴,下棋,几乎成了连体婴。

    君媱也不禁感叹,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自己这个‘女’儿更厉害,有了心上人,爹娘都不顾。

    ------题外话------

    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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