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桥医院。
病房楼206室单间病房。
黄河的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吊瓶还在滴滴嗒嗒地工作着,令馨坐在旁边,陈秀站在床尾,几个营销部的主管也随陈秀一块在一旁候着,都在为黄河的不幸感到悲恸。
黄河被撞之后,当即在公司上下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入院后,公司的员工几乎来了个遍,由此可见黄河在公司的威望之高。
黄河心里清楚,这是一次阴谋,这阴谋的主人十有**与陈强有关,蛛丝马迹,让敏感的黄河做出了种种猜测,那疾速的奥拓似乎还在耳边呼啸着,他反复地回味那一幕,时而皱眉,里面舒展,让看望他的众人不知道怎样启齿。
几个主管不失时机地一阵安慰之后,被陈秀安排离开,陈秀自己则忧心忡忡地坐在黄河的床边,给他剥了一只香蕉,放到了他的嘴边。其实她的内心也有些矛盾,在黄河危难的关头,她充分体现出了自己温柔的一面。
黄河嗅到了她纤纤细手上扑来的一阵清香,这清香与剥开的香蕉混杂在一起,让黄河竟然有了短暂的心灵悸动,她坐的很近,脸上也很悲伤,她的美丽与担忧是真实的,她的关心也是真实的。
黄河咬了一口,感激地冲陈秀一笑,陈秀轻轻点头,似想与黄河达成某种默契。
陈秀服侍黄河吃了一支香蕉,对令馨道:“令助理,你先回去,我来照顾黄河!”
令馨摇头,瞳孔放大地道:“还是我留下,小陈总你回去!”
陈秀争辩:“黄河是我们公司地高层。我留下是应该地!”
……
两人正争辩着照顾黄河。黄河对陈秀道:“陈秀。让令馨留下。我就一点儿小伤。没大碍。你得回公司压阵啊!”
陈秀迟疑了半天。又看了看令馨。似犹豫不决。
黄河催促道:“去。我明后天就能正常上班!就一点儿皮外伤而已!”
陈秀犹豫地站起身。张望了片刻。对令馨道:“那。那令助理好好照顾黄总。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事儿地话给我打电话!”
令馨点了点头。
陈秀到了门口,再次朝黄河望了一眼,出了病房门。
陈秀刚走,黄河的手机响起,一看,竟然是深圳的座机号。
电话那边,陈婷很焦急地询问黄河的伤势,而且告诉黄河,自己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回齐南市过来探望。
黄河自然不想让她分心,他告诉陈婷,自己只是小伤而已,一天就能出院。
彼此僵持了很久,陈婷焦急万分,似乎下定了必回的决心。而黄河虽然知道陈婷放心不下自己,但却更不想因此影响公司的商机。
就在黄河劝她无效的时候,医院的护士进来了,黄河心生一计,干脆让护士亲口告诉陈婷自己的伤势,护士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把黄河的伤势给陈婷一说,陈婷稍微舒了口气,但她仍然心有余悸,又给陈秀挂通电话询问一番,才算彻底宽心,终于打消了回齐南市的念头。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令馨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黄河。
黄河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令馨凝神着英俊阳刚的脸庞,再次回忆起了事故现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当时令馨和黄河正在路边行走,黄河一边行走一边和门口的陈强说笑,却没有意识到身后正有一辆奥拓疾速朝他飞来。
当黄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令馨扭头看时,那车已经几乎顶在了黄河身上。
然而,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发生了震撼人心的场景:
黄河见躲闪已经来不及,突然身体腾空,朝奥拓车扑了过去。
他整个人扑在了奥拓车的迎风玻璃前,双手顺势一扒,那迎风玻璃竟然被黄河硬生生用拳头打碎了,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紧接着,黄河在车上一个疾速旋转,翻到了马路上。
那奥拓一看情形不妙,仓皇而逃。
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让当场目击的所有人感到了震撼。
幸亏当时被撞的人是黄河,如果是普通人,十有**会被撞死,还有一成的可能性是被撞成终身残废。
虽然黄河身怀绝技,但是由于事发突然,缺少警惕,他也受了一定的伤害,双手哗哗地流血,由于当时奥拓车的速度极快,她滚下车的时候也有摔伤,好在没有大碍,都是外伤,送到医院里一检查,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被疾速行驶的车撞到,竟然没受到任何的内伤损害,而只是几处轻微的外伤而已。
……
令馨觉得那场面不像是现实存在的,倒像是电影里才出现的镜头,尽管她知道黄河曾经的身份,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在所有人眼里,黄河能够死里逃生,而且伤势轻微,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咚咚
一阵敲门声。
竟然是王梦璐和她的父母来了!
令馨发现了王梦璐眼中的白亮,她知道王梦璐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对任何事物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反应,别说是身边的朋友同事受伤,就是一只小动物受伤,她都会伤心老半天。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敌意,充满友善,她的善良与美丽,甚至在公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暴,在公司的后勤人员满意度民主问卷调查中,王梦璐的满意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而仅次于她的第二名,满意率仅为百分之六十。
说实话,令馨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像王梦璐那么善良的女孩,不光公司的男员工和男经理们对她有好感,就连公司的女员工们,也都很喜欢她很欣赏她,甚至有不少女员工恨不得自己变性为男,能有机会娶到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孩。
这样的轰动绝不夸张,王梦璐在华联公司简直创造了神话,整个公司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她的反面的评价和议论,反而是对她正面的赞赏和夸奖,成了整个公司最重要的话题之一。
王梦璐和她的家人一来,令馨招呼他们坐下,这时候黄河还在睡,令馨本想叫醒他,但却被王梦璐止住,王梦璐轻轻地道:“让他休息,别叫醒他了,他肯定也累了!”她眼睛里的白亮依然明显,静静地看着睡的坦然的黄河,两行关切之泪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令馨见她如此多愁善感,赶快坐过来安慰她,说黄河没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而王梦璐却依然无法摆脱悲恸,轻声抽泣道:“黄总现在得多疼啊!我,我听说当时地上流了一地的血,黄总他,他人这么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车撞呢?……”王梦璐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念叨着一边盯着黄河,她的泪水也越来越汹涌起来。
她的父亲王龙过来好一阵劝说,但不奏效,王梦璐仿佛是泪人儿一般,抽泣着,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这也太多愁善感了!
王龙见劝说无效,也不再劝,因为他知道王梦璐的性格,便诙谐地对一旁惊讶不已的令馨道:“她啊,就这样,别说是人受了伤,就是小狗小猫受了伤,她都会伤心好一阵子!”
王母也在一旁陪着笑解释,生怕被别人误认为自己女儿哪里不正常……
几分钟后黄河醒了,见王梦璐坐在身边,先是惊讶,然后惊喜。
“黄总,你,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还疼吗?”王梦璐用手沾了沾眼上的泪痕,俏眉轻促,面含忧色地问。
黄河摇头:“没事儿,一点儿外伤而已!”抬头一看,见王家人竟然都来了,心里顿时涌进了一股强悍的感动。
王龙夫妻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也坐在一旁,开始安慰黄河。
黄河有些受宠若惊了。
王梦璐也像刚才的陈秀一样,剥了一支香蕉喂黄河,黄河快要被香蕉撑坏了,但还是盛情难却地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在探视男人的时候,流行剥香蕉喂食,真不知道这是一种暧昧的表现呢,还是仅仅有关切的成分。
王梦璐在病房里足足呆了两个多小时,才跟着父母不舍地离开。
十几分钟后,三个医院的保洁人员突然推门而入,拿着扫把拖布开始搞卫生。
其实这病房挺干净的,而且现在是下午八点多,并不是保洁们搞卫生的时间段。
黄河不解地问那个领头的保洁大姐道:“大姐,怎么这时候过来搞卫生了?”
那领头大姐估计是个保洁班长或者小组长,三十多岁,穿着蓝色的保洁制服,冲黄河笑道:“医院里临时通知的,说是领导要过来视察!”
黄河点了点头,却发现令馨在一旁偷着乐。
保洁大姐又接着解释道:“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院领导让我们重要打扫一下你的病房,说是要拿出最高标准,不然的话就扣我们工资!”这些保洁都是农村来的务工人员,说话有些直接。
黄河一怔,心想,难道这位领导专程要来检查自己的这间病房吗?都晚上八点了,哪个领导大晚上的闲着没事儿干,来医院视察呢?
令馨却显得极为平静,故弄玄虚地冲保洁大姐道:“那就打扫干净点,免得让领导不满意,辛苦你们了!”
保洁大姐似乎对这次领导视察很重视,分工细致明确,她们搞卫生的细化程度,让黄河想起了自己当兵时的情景。
估计这卫生标准,快要赶上部队的卫生标准了!
黄河再瞅了瞅坐在一旁窃笑的令馨,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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