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天已经很黑,村庄小路上的灯光极其微弱,微风响过耳际。
小河村,算得上是齐南市有名的穷村之一,村里清一色都是平房,破旧的砖房,杂乱无章的排列着,有的屋顶上甚至生长着杂草。偶尔能遇到在外散步的村民,嘴里喊着粗话,一轮明月当空照,释放的只是微弱的光华。
赵依依惊慌地扫视着周围,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黄河点了一支烟,道:“这就对了,你要做好入虎穴的心理准备。”
赵依依眼睛睁的大大的,在月亮的照耀下格外闪烁:“不会,没那么严重?”
黄河安慰她道:“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赵依依略显惊恐地道:“赵全,他,他真的很恐怖,我,我害怕他有什么阴谋。”
黄河道:“阴谋定有,没有阴谋,他就不会让我来这儿了!”
“那你明知道阴谋,你还来呀?是我叫你来的,你如果出了什么闪失,我会很后悔的。要不,要不,咱们宁可不救那个赵记者,她跟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们就是不救她,也不算是违背伦理啊!”赵依依建议道。
黄河却道:“既然来了,是=潭还是虎穴,都要闯一闯!”
烟往地上一甩。狠狠地踩灭。拿出手机。给赵柄全打电话。
“我们到了。”黄河。
那边说:“你等一下。我去接你。”
黄:“好地。几分钟能到?”
那边说:“十五分钟之内。”
黄河道:“好。我在村口地供电室旁边等你。”
……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条纹衬衣的人由远及近,虽然是晚上,但昏暗的灯光下,面目却能模糊地判断出:来人正是赵柄全。
赵柄全见了黄河二人,冷笑一声,道:“跟我走。”
黄河试探地问道:“你把赵佳蕊藏在了这里?”
赵柄全笑道:“不错。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马上放了赵佳蕊。”
黄河追问道:“什么条件?”
赵柄全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黄河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但还是跟着去了。一旁的赵依依似乎有些恐惧,警惕地盯着赵柄全,生怕他会耍什么诡计。
赵柄全带着他们到了一个破旧的平房处,门口有两个青年来回转悠,一般人会认为是出来散步的村民,但瞒不住黄河的慧眼,这明明就是赵柄全安排在外盯梢的。包括刚才在村口处几个散步地人当中,也很有可能是他的耳目。真不明白,他一个教师,从哪里整来的这么多狐朋狗友。
从这些现象可以初步察觉出些许危险的痕迹,现在赵柄全的阴谋还无法判断,但黄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又岂能因为危险而就此罢手,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闯定了。
赵柄全把黄河和赵依依领到了一间北屋里,这间屋子地摆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破旧的沙发,以及一副掉满灰尘的老中堂。倒是在西南位置处,开了一扇小门,用满是补丁的布帘遮挡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黄河和赵依依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赵依依刚一坐就摸了摸屁股,拍了拍,口里埋怨道:“好脏啊,这沙发多少年没擦过了?”
虽然很安静,但黄河感觉出了一丝隐隐的杀气,将现场的气氛充溢的异常凝固,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瞟一瞟坐在椅子上的赵柄全,眉头紧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赵佳蕊呢?现在能让我见一见吗?”黄河率先打破宁静。
赵柄全冷笑道:“当然可以,今天来,就是要成全你的!”
黄河听出了他话语地强势,他判断,在这屋中,肯定不只他一人,肯定还有他人在暗中隐藏着,不然的话,赵柄全不会表现的这样胸有成绣,这样镇静自若。
黄河试探地问道:“你不是说要跟我谈条件吗?说来听听!”
赵柄全歪着脑袋,喝了一口红牛,道:“你会知道的,别着急,先让你见一见你的小美人儿!”
“她现在在哪儿?”黄河皱眉问道,眼睛的余光却瞟到了那个暗门处,很可能,赵佳蕊就被关在隔壁的那间房里,而且,肯定还有其他人看守。
“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赵柄全一拍手,朝那暗门处一扬头,冷笑道:“她就在隔壁这间小屋里,如果你想见她,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黄河料定其中有诈,但还是站起来,仔细分辨里面的动静,的确,他能听到微微的脚步声和笑声。
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到小门口。
但突然听到自小屋里传来一阵叫声:“黄河,不要进,不要”
但这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阵‘呜呜’声。就像是正在说话地时候,被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
黄河听得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佳蕊无疑了。
但黄河在小门处止住了步,回头对赵柄全道:“能把赵佳蕊带出来看看吗?我想还是这间屋里要明亮一些。”
赵柄全哈哈笑道:“你有的选择吗?你可以不看,我不逼你。我知道你胆子小,害怕我会在里面布什么机关。如果你实在没勇气进去的话,那你就没机会了。”
“哦?”黄河脸色一变,又道:“那么你究竟想怎么样呢?如果我进去了,会怎么样,不进去,又会怎么样,能不能说个明白话?”
赵柄全道:“你只要一进小屋,就全明白了,根本不用我浪费口舌!”
黄河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到了门口,镇定地道:“看来,我只有试试看了!”
说完后,果然试图掀开窗帘,钻进去看个究竟。
赵依依在一旁急得直抓头发,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河地背影,他掀开窗帘,试探地走了进去。
有动静。
赵依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但随即,破旧地窗帘突然鼓起了一个大包,紧接着,黄河倒退着往外走。
正疑惑间,黄河的整个身子便返了回来,一只左轮手枪,顶在黄河地脑门儿上。
啊?
赵依依吓得尖叫起来。
一个穿着花汗衫的男子,也渐渐地从内屋走了出来
他,用只左轮手枪顶着黄河地脑门儿。
赵依依快要吓呆了。
这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片刻工夫,从门外闯进了五六个彪形大汉,穿的五花八门,个个膀大腰圆,虎视眈眈。这几个人一进门,便把门反锁上,两个站在门口,其他四个站在靠墙地位置。
“哈哈”赵柄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条件了,我的条件就是用你的命来交换,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后悔自己地英勇?”赵柄全向前走了两步,直逼到黄河身边,接着道:“说真的,我们还在担心,你不敢来赴约呢,没想到你真是个勇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黄河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拿枪顶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屡次想报复赵佳蕊的林与强。很显然,这几个穿着各异的不良青年,都是林与强地狐朋狗友。
林与强脸上露了胜利的笑容,轻狂地笑道:“黄河,没想到?咱们会是以这种方式再见面。我告诉你过,得罪了我林与强,是什么后果,我没说错?你牛B啊,你不是很能打吗?现在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看你还能怎样反抗,中南海保镖,是个传说,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抿灭传说。到了咱们算算总账的时候了。”
黄河瞪着林与强,试探地:“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对吗?”
林与强冷笑:“不错!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明知道这是个阴谋,你还往里钻,然而钻进来容易,想钻出去就难了。真是老天开眼,不仅让我抓住了赵佳蕊,还利用她引来了屡次破坏我好事儿的黄河,中南海保镖先生,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黄河瞟一椅子上的赵柄全,疑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林与强换了一只手拿,笑道:“刚认识。现在也不妨告诉你真相。电机台里,有我地哥们儿,是我哥们儿把赵佳蕊掺合赵柄全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将计就计,找到了赵柄全,设计了这条一石二鸟的妙计。我们当时把所有的资源都分析了一遍,博得了赵佳蕊的信任,把她引到赵柄全家里,将她抓获。然后我们故意放了赵依依,因为我们必须得有人替我们送信给你,赵依依不敢报警,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朋友,综合考虑过后,她肯定会向你救援,因为她知道,你跟赵佳蕊的关系很不一般。就这样,你很快钻进了我们布下的口袋。”林与强得意地继续道:“怎么样,精彩吗?”
黄河‘哼’了一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本身就是个阴谋。”
林与强道:“说实,我们的阴谋并不高明,高明的是,我们断定你肯定会来。即使是你明知道是个阴谋,你也不会坐视不管地,对吗?”
赵柄全也插话道:“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树敌太多,这便是你落网的主要原因。不要以为自己会点儿三脚猫功夫,就到处装B管闲事儿,这年头,闲事儿管多了不好,知道吗?”
黄河轻轻一笑,道:“你们为了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但是你们觉得能得逞吗?”
赵柄全刷地笑了:“现在我拿枪指着你,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能够威胁我们的理由!不过我很佩服你地镇静,不愧是中南海保镖出身,心理素质很好。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心理素质再好,没用。因为我们不会手软,尤其是对于那些屡次三番招惹我的人,我喜欢玩儿死亡游戏!”
赵佳蕊见此情景,惊慌地如同惊弓之鸟,狠狠地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放开他,大不了我们不管赵佳蕊了,这事儿与他无关!”
赵柄全冲赵依依骂道:“你这个小**,给我闭嘴!”
赵依依回骂道:“你这个禽兽,早晚会有报应的!”
赵柄全刷地乐道:“报应?什么报应?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儿,报应呢?有吗?不过,我最大地遗憾,就是你。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竟然不顾父女之情,处处做对不的事情,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父亲是怎么‘爱’女儿地!”赵柄全把‘爱’这个字眼儿说的很凶狠,谁都能明白他所指何意。
“禽兽,简直是禽兽!”赵依依此时显得异常刚烈,狠狠地骂道。
林与强冲站在墙边的两个兄弟一摆手,命令道:“把这小妞儿弄到里屋去,等她父亲玩儿完了她,再赏给兄弟们乐呵乐呵。我看这小姑娘长的还挺嫩,干起来一定很爽!”
紧接着,便见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冲到赵依依身边,把她强扭到了内屋。赵依依先是反抗地嚎叫,但随即没了声音,估计也是被他们堵住了嘴巴。
林与强的枪口渐渐加力,顶在黄河的脑门上,林与强得意地炫耀道:“怎么样,中南海保镖同志,被人拿枪顶在头上的感觉爽不爽?”
黄河仍然显得很镇静,直盯着林与强的眼睛道:“我必须得事先提醒你,我最恨别人拿武器指着脑袋。”
林与强冷笑道:“我靠,指你脑袋怎么了?你还想反抗?我告诉你,这可是真家伙,只要我一扣动板机,啪,你的脑袋就开花了。那样会很过瘾,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痛苦。”
黄河轻轻一笑:“想听个故事吗?”
林与强点头道:“讲,在你临死之前,我倒是很乐意听一听。”
黄河轻轻地道:“两年前,我还是个军人,在一次突发事件中,有个黑社会大哥也是这样拿枪指着我的脑袋,他说他会打爆我的头,让我看到自己的脑浆。你猜结果怎么样?”
林与强讽刺道:“怎么样?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大哥的枪里没有子弹!”
黄河笑道:“他枪里的子弹是满的,但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开枪了。”
“哦?”林与强脸色一变,转而冷笑道:“怎么回事?”
黄河凝重地道:“因为他的手筋突然断了!”
林与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转而讽刺道:“可惜你编故事的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你,太天真了,天真的跟孩子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