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公司,历经了三个月的改组和创新,在以黄河为中高层的正确管理经营之下,于齐南市乃至整个山东省,树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这个时候,公司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万,人员扩充到了总计一千多人,在山东省各市区县均设了代理营销点。营销一部经理易水莲,在华联公司充分挥了她非凡的聪明才智,刘朝也是挫折之后越战越勇,将公司的培训工作开展的有声有色,公司上下形成了一种和谐美好的新局面。
时至冬季,中午十二点,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天朝街的街面儿上,行人依然不少,人们都在为了生计和工作不停地忙碌着,在大街上顺眼望去,楼宇成排,气吞山河,华联公司的牌子已经被换成了华联集团,座落于天朝街中部的醒目位置。在华联集团醒目的标识下面,一行堪称经典的广告词彩条,横跨整个六层楼东西五十米的长度,上面用红衬白字书写着:买手机,到华联,华联让您更省钱。
时下,这句经典的广告词,已经成了整个齐南市家喻户晓的品牌词句,就像是国美集团的‘买家电,到国美,花钱不后悔’一样,形成了一种强悍的品牌效应,华联集团出品的手机,虽然不是行货,但是质量、信誉上,已经让老百姓们有口皆碑。
一辆黑色的奥迪A6缓缓地驶进华联集团地大门,停在不算太大的院内。
车里率先走出了一位雍容华贵,身穿深蓝色工装的漂亮女孩,她便是总经理助理王蕾。
这辆黑色的奥迪车,便是华联集团大老板陈婷给黄河配用的专车,虽然档次达不到顶极的效应,但也足以表露一个人地不凡身份。黄河对奥迪车有一种真实的亲切感,这缘于在部队时的特级警卫工作给他留下的深刻痕迹。他当然记得,奥迪车是国家领导人最常用的车型,一般来说,政治局常委惯以乘坐奥迪A8常委以外的政治局委员,以及其他层次的中央长,都惯以乘坐奥迪A6这是一种政治身份的象征,黄河虽然没有从政的机会,却终于迎来了叱咤商界的风云时刻。
王蕾打开车门,一个身穿黑色皮乐卡丹西服地年轻小伙子缓缓走出车外,从他身上,散出一种格外的英气和帅气,直逼得在院内信亭散步和来往的所有男士们失去光彩。他依然留着不变的板寸头型,金猴皮鞋被的镫亮。走起路来一阵风,让人不由得觉得此人绝非一般人,倒有点儿像是曾经叱咤上海滩的风云人物许文强。
“黄总,下午准备怎么安排?”王蕾边走边对这位男子礼貌地问道。
黄河轻轻地道出了几个字:“继续执行肃清计划!”
王蕾点点头。她当然明白黄河地意思。或许。她从来也没想到。黄河自担任总经理之后。下手竟然是那么凶狠。采取了各种雷厉风行地商业手段。让齐南市地通讯市场进行了一次大地变革。在一个月内。齐南市相继有六十多家小型通讯类公司被逼倒毙。甚至还有地直接缴械投降。全班人马划规到了华联集团地门下。齐南市地通讯市场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地阶段。以前经常出现地黑恶手段逐渐减少。真正有竞争实力地通讯类公司已经不足七八家。这其中。还有陈强成立地公司改名为强生通讯公司。虽然多次受到经济大潮地冲击。但仍然稳步地展着。这是因为。黄河暂时还没想把陈强逼上绝路。
而黄河所谓地肃清计划。就是以王蕾为主开展地通讯类销售单位大盘点。凡是规模在五十平米以上地营销单位。都被列为盘点地对象。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胜不怠。黄河自然明白这一点。因此率先花费不少地人力物力。负责对各类通讯渠道和同行进行统计。实在威胁大地。就想办法将其击垮。这正是。商场如战场。既要斗智。又要斗勇。一个商业公司地一把手。必须是一位出色地指挥官。公司每走一步棋。都是决定公司命运地王牌招式。
黄河和王蕾回了总经理办公室。王蕾坐在黄河对面。现在地她。俨然一位职业女性。举止言谈已经没有了往日地犀利。
总经理办公室布局巧妙。高档木料地板台。老板转椅。还有名家地书画。赫然挂满了墙。黄河此时地办公室。跟以前地办公室比起来。面积要大了许多。装饰上也华丽了数倍。总经理办公室地隔壁。是副总经理办公室。主要是陈秀和一个新上任地办公室主任地办公场所。
“黄总。齐能集团现在正在拓展通讯类产品地销售。他们通过以前地三通公司跟我打过多次招呼。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王蕾凝重地请示道。
黄河咂了下嘴巴。眉头轻轻一皱。道:“这个齐能集团。现在也越来越感觉到压力了。虽然仗着省电力地强大后台。但是单单依靠高档商品。已经有些吃力了。我想他们现在肯定是看准了通讯行业地暴利和巨大地潜在市场。所以才想做通讯产品地买卖。不过。我觉得他们是万万不敢明着做三码手机地销售。只能在下设地销售网点儿上做点儿文章。需要量也不会很大。”
“那,黄总的意思是?”王蕾试探地问道。
黄河双手摊平,平静地道:“先稳稳,不过我觉得这笔生意虽然利润小,但是可以考虑。”
王蕾不无忧虑地道:“可是上次,我们因为三通公司吃了大亏,这次,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设的套,想折腾我们一把?”
黄河摇了摇头,道:“谅他们暂时也没那个胆子。”
“那我跟三通方面怎么说?”
“就说现在货源紧张,一周后给他们答复。”黄河坚定地说完,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地车钥匙,又道:“我中午得出去一下,如果有人找我,让他打我手机。”
王蕾点了点头,道:“如果有酒场上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黄河知道王蕾的酒量,也知道她陪客人喝酒的本事,但黄河要去见的,是一个老朋友,原来的米线铺老板,现在地星星通讯公司总经理王珊。
王珊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在黄河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并取名为星星通讯公司,算是与华联公司合作的一个独立的小公司。虽然规模不是很大,老板加员工只有几十人,但这让黄河想起了曾经的华联公司,不也是由此一步一步地挺过来的吗?因此,黄河对王珊寄予了很高的厚望,隔三五便会出现在星星通讯公司,帮他解决一些实际困难。毕竟,王珊是个很潜力的人,在她身上,有陈婷当年地影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若干时间以后,她有可能
要牛B。当然,这只是黄河的期望,至于未来会怎有用现有的资源,不断进行拼搏和争取。
黄河出了办公室,正好与刚刚吃饭回来的刘朝迎了个对面儿,刘朝微微一点头,陪着笑道:“黄总,吃饭了没有?”
黄河点了点头,还之一笑道:“刘老师,这段时间的培训不要松懈,重点还是放在公司中层管理和主管的身上,从下个月开始,我会通知财务部给你适当增加一部分奖金。”
刘朝似乎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示谢:“谢谢黄总,谢谢黄总。”
黄河没再停留,径直出了公司,开了那辆奥迪A6直接去了星星通讯公司。
车,稳稳地在星星通讯公司门口停下,黄河笔直地从正门进入,星星公司的员工们见黄河来了,有的点头问好,有的则赶快到总经理办公室通知王珊。
此时地杜娟,已经成为星星公司的一名经理,说是经理,其实跟大管家差不多,毕竟她是公司的元老,当星星公司还是一家店铺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王珊干了,王珊自然是个重感情懂得下棋的人,她善于利用手中的每一颗棋子,杜娟,便是她最得意的棋子第一。这丫头有手段,也够机灵,比起当初那个刚来城市傻里傻气的丫头来说,足足是进步了好几个层次。
王珊笑容可掬地亲自把黄河引领进她的办公室,此时的王珊,比往日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地气质,头打了卷儿,修了眉,也淡淡地画了眼影,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西式皮衣,紧身的深色瘦身裤,将她原本修长地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或许是因为她地美,那条昔日并不怎么繁华的街道上,多了一份从未有过地繁华,关于星星公司俏老板的传说,便在方圆百里广为流传。在通讯行业,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王珊地大名,她在生意场上的犀利和敏感,已经达到了让所有同行望而生畏的感觉。而她的这家公司,也是在这条并不太繁华的商贸街上,打了几个漂亮的商战,才稳稳地扎下根基的。
黄河在王珊的引领下,潇洒地走进了王珊的办公室。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几个新加入的员工就开始问老员工道:“那个长的很帅的男的是谁,好有派儿啊。”
老员工笑道:“那是华联公司的一把手,当家人黄河。”
新员工又问:“你是说的那个天朝街上的华联公司吗?”
老员工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我们王总交往的人,都是在齐南市商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新员工马上向总经理室投去一种羡慕加崇拜的眼神:“哎呀,没想到华联公司的老总,这么年轻啊,真帅!”
老员工笑道:“告诉你,你可别打歪主意,小心我们王总炒你鱿鱼!”
“为什么呀?”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咱们总经理那脉脉含情的眼神……”
“哦。”
新员工们恍然大悟,除了崇拜,就是羡慕,除了羡慕,就是崇拜。或许,在她们可以可以称作是幼小地心灵中,像黄河这样年轻有为又长相不凡的男人,早已成为地位稳固的白马王子的类型。她们也会偶尔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突然遇到一个有钞票有人品又有相貌的白马王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并泛起些许可爱难忘地浪花,甚至会驶来一叶小船,载着梦想,离自己的白马王子越来越近……
确切地说,黄河每次到访,都会引起星星公司不小的动静,星星公司的女员工们,早已把这位年轻有为的华联公司总经理,视为茶余饭后最具价值的话题。只有那两个负责搞手机维修的男同志,似乎对黄河的到来并没什么好奇感可言。
………
王珊办公室。
王珊交叉着纤细修长的,坐在黑色的真皮沙上,黄河坐在对面儿,点了一支烟,也给了王珊一支,他知道,王珊这丫头长本事了,竟然学会了吸烟。这个他能理解,毕竟,工作地压力和生意场上的得意与失意,让人不得不在工作之余,借香烟的尼古丁来麻醉一下自己。说白了,吸烟无非是一种习惯,抑或是一种排遣心底烦忧的有效方式,在那吞云吐雾的境界里,烦恼和忧愁很容易被暂时忽略。
“最近公司情况如何?”黄河还是看破了王珊的淡定,这些时日,她很少主动话,或许是想体会另外一种氛围,或许也是单纯地想多听听黄河的话语。
王珊轻轻一笑,淡红的嘴唇中,吐出一股优美的烟雾,纤纤地细指,弹了两下烟灰,轻轻地道:“跟以前一样,不好也不坏。我是不是要谢谢黄总的关心呢?”话语虽然平静,却多了一份柔情的成分。
黄河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王珊平静地道:“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为什么非要让我多费一句口舌,去问你呢?”王珊煞有介事地轻启嘴唇,轻轻地吹了吹手中的香烟,活像一位久经杀场的阔太太,更与当年曾经在齐南市叱咤风云的黑社会大姐大、女中豪杰杜丽有些相仿。
黄河倒是有点儿受不了她了,轻轻地一敲桌子,道:“行了王珊,别装了,再装你也是王珊,正儿八经地回答我的话。”
王珊这才扑哧一笑,恢复了可爱与女性阴柔的表情,一直坐的笔直的身子猛地弓了下来,道:“本老板就是想体会一下那种居高临下地感觉,学一学那些曾经叱咤风云风靡一时的巾帼大人物的语言和行为特色。”
黄河笑道:“等你真正当了大老板,这种感觉不用找,每天都能有。”
王珊这才进入正题道:“黄总说,是又有什么重大地政策调整吗?”
黄河摇了摇头,道:“现在公司准备调整思路,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珊倒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身体向前一倾,颇感意外地道:“什么?跟我商量?我没听错,黄大老总现在可是齐南市地大腕儿,我只是通讯行业的小虾米,你要调整什么思路,还用跟我商量吗?”
黄河知道她是在故弄玄虚,这丫头现在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会撒娇了。黄河只是继续道:“现在有一个绝佳地机会,我们联合起来,干一件大买卖,我保证能让你一年之内成为身份五百万甚至更多的富婆!”
王珊猛地一怔,差点叫出声来:“你说什么?五百万?不会是让我出卖色相使美人计?”
黄河眉头一皱,埋怨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儿,别老是扯这些没用地,耽误时间。”王珊的转变让黄河心里并不舒服,说实话,以前的王珊可不是这个样子,她现在变得太开朗了,
让人难以置信,她好像有开不尽的玩笑,俏不完的那个冷默,矜持的王珊相比,实在是变化超大。
“你说,什么买卖,我倒想听听。”王珊又重新叼了一支烟,聚精会神地洗耳恭听。
黄河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通讯行业下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市场吗?”
这句话倒是把王珊问住了,试探地道:“三码机地市场?现在三码机不正火着呢吗?品牌机被三码机顶的都快卖不动了,我现在每个月能出四五百台货,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三码机,品牌机走的很少。”
黄河轻轻一笑,揭开谜底道:“下一步将是高仿机的时代。”
“高仿机,什么概念?”王珊对这个名词倒是有些陌生。
黄河解释道:“高仿机,就是模仿品牌的高端机,样式、功能都一样,只有牌子不一样。”
“价格方面是个难题?用户能接受吗?”王珊问。
黄河道:“我认真地算了一笔账,一部品牌的诺基亚N90现在市场价大约是四千块钱,但是我们通过自己生产配件,自己组装,在功能和样式相同地情况下,成本能控制在五百块钱以内,这样的话,我们即使出货价高于七百,也肯定会有很大的市场。毕竟,现在市面儿上,销售这种高仿机的商户并不多,我算了算,整个齐南市不超过五家。而需求量呢?那将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
王珊点了点头,道:“如果按你这样说的话,客户群应该挺广的,花几百块钱,买几千块钱的手机,人都有种攀比心和虚荣心,高仿机拿在手里也显高档,功能也一样,我想这样的话,市场潜力应该是巨大的。”
黄河夸赞道:“你现在倒是对客户心理研究了不少,看起来,你真是下了工夫了。”
王珊道:“能不下工夫吗?现在市场竞争这么强烈,不被别人吃掉,就要学会吃掉别人。”
黄河又综合分析了这个项目地可行性,道:“这个项目需要投资五百万到一千万之间,这样的话,第一批可以出一万台货,按照纯利润每台150元计算,这第一旦货就能赚到一百五十万。在半年之间,只要我们抢占市场得力,可以连续出七八旦货,加起来纯利润应该在五百万以上,如果效益好的话,过千万,甚至过五千万,都有可能。”
王珊露出了笑容,指尖轻轻划过嘴角,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有兴趣了。”
黄河此时却给王珊泼了一头冷水:“但是也有风险,如果不成功,所有的投资,也许只能收回一半,甚至更少。”
王珊却满不在乎地道:“现在这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豁出去了,再说了,黄哥你的眼光,我可是百分之百地信任。多了没有,我可以入股五十万!”
黄河夸赞道:“你行啊,才干这一行几天,就有了五十万的存款了。”
王珊笑道:“那还不是黄哥一手提拔的,如果没有黄哥,就没有王珊地今天,这份恩情,是我王珊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黄河只是笑笑,然后又进一步又和王珊研究了一下具体的运营计划,准备这两天立刻行动,黄河已经和陈婷商量好,准备投入公司一半的资产,必要时候进行货款,也要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商量的差不多了,黄河想告辞,王珊却极力挽留。
“黄哥,留下,珊珊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啊。”王珊娇滴滴地说着,用手勾住了黄河的脖子。
黄河赶快把她纤纤的细手一把拿开,提醒道:“注意影响。”
王珊坏笑道:“在我的地盘上,你怕什么呀?”
黄河说了句:“好好筹集一下人民币,其它的,都不重要。等生意成功了你再报答我也不迟!”
然后黄河转身离开了王珊地办公室。
黄河走后,星星公司的员工都围了过来,追问王珊和黄河的进展情况,王珊在这方面倒是表现地相当温柔,对员工们道:“你们自己到一边儿猜去。谁要是这个月业绩能突破一百台,我就告诉谁!”
王珊的这句玩笑话,让在场地所有人马上一轰而散,天知道,一百台手机对于一个业务员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珊看了看自己这些可爱的员工,倒是露出了一种会心地笑容。
却说黄河驱车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了赵依依地电话,这丫头在电话那边哭着喊着吆喝了半天,黄河一句也没听懂。伸长了耳朵仔细听,不禁脸色一变,加快了时速,直奔市中心地汇仁医院。
在驶往汇仁医院的路上,黄河倒是施展了百般武艺,他在车辆与车辆之间的间隙穿梭的过程,就像是都市大街上的一道风景线,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飙车,实际上,他是在赶时间。
汇仁医院。
住院部二室。
黄河一眼见到了躺在中央病床上的赵依依,她地脸色有些苍白,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命运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下午的时候,她拿着王蕾交给她的新入员工名单,准备去天亚广告公司给员工们做工作证,谁想在中途等车的时候,一辆疾速的面包车疯狂地擦着她的身体冲了过去,她当场昏迷。幸亏当时有几个人在场,有好心人拨打了120和11才让她安全地进入了医院。
然而进了医院,一没钱,二没熟人,虽然医院接收了,却不肯给赵依依检查治疗当时医生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伤势,认为只是受了外伤,没有生命危险。,赵依依无奈之下,就给黄河打了电话。说实话,她此时的心情是沉重的,她感觉到浑身疼痛,四肢没有力气,她真怕这次突来的横祸,会为她地青春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儿,因此她哭,她嚎叫,把嗓子都喊哑了。
黄河二话没说,先把钱交齐再说,然后医生对赵依依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主要表现在右肩被刮伤,大腿也有浮肿,左脸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更要命的是,她的还受到的殃及,左上留下了一道不算小的伤口,鲜血哗哗直流。据目击称,当时的地情况异常危险,赵依依在遭受了那辆面包车的撞击之后,又连续跌撞到了公路的护栏上,紧接着,一个全身翻滚,绕地面儿打了一个大圈儿,这才停了下来。但当时已经血肉模糊了。
黄河心想这医院的心可真够狠的,不知道***救人要紧?竟然还要等着有人来垫付医药费,真***缺德缺尽了。
包扎、小手术,各类护理完毕后,赵依依又重新回到了病房,她依然是清醒的,
直陪着自己的黄河,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格外晶莹地泪
黄河本想找个公司的员工过来陪一下床,但一触到赵依依那渴望而可怜的眼神,黄河有些不忍了。他突然有了一种要亲自陪她照顾她一天地冲动。毕竟,就是这个女孩,曾经把身体给过自己,而自己,却几乎没有帮助过她什么。她还不到二十岁啊,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果自己再不安慰安慰她,那自己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于是,黄河给王蕾打去了电话,告知了她事实情况,让她先代替自己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一切嘱咐完后,黄河静静地坐在赵依依旁边,为她喂水,为她削水果。
赵依依眨着美丽地大眼睛,从嘴角里崩出极轻柔的几个字:“谢谢黄总,谢谢黄总照顾我。”
黄河冲她笑了笑,道:“什么都不用多想,只管好好养伤,知道吗?”
赵依依道:“医药费,医药费交了多少钱?”
黄河握着她地小手,道:“医药费多少跟你没关系,你这次住院,我给你算工伤,公司报销。”
赵依依又歉意十足地道:“黄总,我总是给公司添麻烦,你不会怪我?”
黄河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想吃点儿什么,尽管说,我帮你买。”
赵依依点了点头,幸福地一抿嘴儿,道:“能让黄总照顾亲自照顾我,真好。”
黄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他在心里狠狠地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帮帮面前这个可怜地小女孩儿,她还小,过早地失去了父母的疼爱,他要让她振作起来,重新找回自信,找回人生的价值。
心里有种酸楚,是真实的,黄河总觉得自己伤害了这个女孩儿。
就这样,黄河陪了赵依依整整一天,陪她聊天,给她喂饭,甚至扶她上厕所。晚上的时候,他向哄孩子一样哄她入睡,然后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打算在他地心里油然而生,他想送赵依依去读书,读市场营销学,毕业后继续回公司上班,那时候,自己可以给她一个不错的职位。哦,或许,当她毕业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华联公司了,也许自己已经开出了自己的公司,反正不管怎样,他希望面前的这个女孩会振作起来,这也算是对自己心灵的一个巨大安慰。
这样想着,黄河趴在床头,渐渐睡着了。他太累了,忙了一天。
朦胧中,黄河感觉身上被人盖了一层东西,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条褥子。
“你这样睡觉容易着凉,这么大地身份,还亲自陪床啊!”
有人在身后啧啧地说。
黄河猛地一惊,因为他感觉到,这声音好生耳熟啊,貌似这声音的主人似曾相识。
转过身来一看,竟然是位查房的护士,虽然她戴着护士帽系着口罩,但黄河觉得她那双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到过。而且,这双眼神应该算得上是让自己讨厌的眼神
“怎么,不认识了?”护士见黄河满脸惊愕,轻盈地摘下口罩,她的面目把黄河惊了一跳。
“是你,齐洁!”黄河一眼认出了她,就是曾经在华联公司上过班,被陈强泡过的那个黑丝女齐洁。
黄河对她的印象之深,实在是无法表达。因为她完全属于那种极为另类的女孩儿,喜欢拿着自己的青春到处疯野,也喜欢利用自己的风骚处处卖弄风情,勾引帅哥猛男。
不过,她怎么当了护士了?
像她那样地人,怎么可能是一位白衣天使?
黄河愕然良久,才试探地问道:“你现在是汇仁医院的护士?”
齐洁点了点头,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身后那个空着的病床上其实这在医院是不允许的。。“我以前学的就是高护专业,你难道忘记了?”
这个黄河倒是没注意,因为当时是陈强给她面的试,并利用面试的机会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并进一步展开攻势,将她彻底地降服,仅用了三天时间。
“陈强开公司了,你没去帮他的忙?”黄河又接着问道。
齐洁随意地一笑,轻佻地道:“你觉得我跟他会长久吗?逢场作戏而已,成不了真正地男女朋友,只是寻个乐子,一笑而过。”
黄河道:“然而陈强却为了你跟江星打架,这说明了什么?”
齐洁快人快语地道:“这只能说明陈强想逞能显摆实力,你以为他是真的为了我?鬼才相信,像他那种人,永远不会有真心爱她或真心被他爱的女人,因为他的态度,从来没把爱情当回事儿,却当成是一种游戏。”
黄河心想:你不也一样吗?
嘴上却道:“现在觉得怎么样?这份工作满意吗?”其实黄河不想跟她多说话,但处于人与人交往的基本礼节,黄河也不得不与她客套几句,毕竟,赵依依现在有伤,还指望着齐洁多多照顾呢。
齐洁反问道:“你看我现在的浪荡样子,像是满意吗?”齐洁双手抄进了护士服的口袋里,如果不是这件护士服作证,没人会想到她是个护士。
齐洁接着说:“我做任何工作都不会做时间长了,我主要是想体验一下各行各业的乐趣,不过到现在我觉得我失败了,因为乐趣没体会到,伤心事倒是遇到了一大堆。”
黄河回之一笑,却不想与她过多的交谈,因此指了指5号病床上正睡的坦然地赵依依道:“你难道不认识她了?”
齐洁这才开始近距离地注意起赵依依来,当看清楚赵依依的面目时,她的瞳孔猛地放大,竟然伸出了拳头,对着赵依依想砸下去,嘴里直喊道:“小,真是老天有眼啊,让我在这里见到你了,你不是骂我是淫妇吗?我这就告诉你,我不光是淫妇,还是泼妇,我这就打爆你地脸!”
黄河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齐洁的拳头,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了她地命!”齐洁咬牙切齿地怒道。
黄河似乎猜测到了什么,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生过什么,但她现在毕竟是个伤,你不能趁火打劫。”
齐洁却不屑一顾地道:“黄总你别拦我,我什么都不怕,当然也不会害怕被脱掉这件讨厌的白大褂。我就是要图个一时痛快,找这个小算一下账!”
黄河追问道:“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生过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样恨她?”
齐洁淡然一笑,她当然记得,这个赵依依对自己所做地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