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你看宇哥什么时候有过恨谁恨得不行的时候。”黑叔赞许的说。海子叔无奈的撇撇嘴说:“那好吧,都这么说了,反正我啥也不管,有仗让我打我就去,没仗打我就喝酒、艹逼,都听宇哥的!”
“我tm让你少玩娘们你啥时候听过啊,可别jb整景了啊!”老爸玩笑似的调侃着海子叔。
看着变得谈笑风生的老爸,我特别疑惑,难道他心里真的没有特别恨的人?那他究竟是依靠什么力量支撑着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呢。
心里有仇恨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这句话也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内心,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可是一直靠着心里的仇恨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而且一直咬牙坚持着,难道我早就输了?
晚上我趴在窗台偷偷的抽烟,心里仍然想着老爸的话,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因为老爸说的好像是对的。我因为记仇,所以才对付这个对付那个的,我有仇恨的根本原因就是我被那些人都打败过、羞辱过,输给他们让我觉得抬不起头来,而且至今为止我也没能彻底打赢他们,孟飞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就像老爸说的那样,我恨孟飞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法赢他。可以说,事实上我的心里对他是有一种惧怕感,只是我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绝对不要做一个满腹怨恨的失败者,我宁可让别人因为怕我而恨我。赢家没有仇人,只有一个个的手下败将。
想到吴宇航在黄台苦苦支撑,就是为了拖延和消耗孟飞,为了我在耐火街站稳脚跟,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事情出来,也太说不过去了。可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做到这点真的不容易,作为唯一的援军,吴宇航已经竭尽所能,我似乎再无其他帮手了。
我把吴宇航的事情跟陈觉说过了,陈觉在埋怨吴宇航死要面子的同时,也表示我们确实得抓紧时间想办法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这些人在耐火街闹了起来,稳稳的占据一席之地,肯定会让孟飞他们左右为难。
毕竟,孟飞一直把耐火街视为自己的地盘和根据地,我们如果可以在这真正的插上旗,最起码可以分散他的精力,让他无法专心对付黄台的吴宇航他们,也算是帮吴宇航分担了一些压力。
现在时机其实已经成熟了,孟飞一心对付着吴宇航,罗帅被我捅了短时间内也不会露面,耐火街上孟飞的势力其实已经不多了,只是因为大家都忌惮他的名声没人敢动他们罢了。我们如果出手,估计胜算应该很大。
但唯一的麻烦就是朝鲜中学,作为孟飞意义上的盟友,也是我的对头,老金家哥仨会轻易让我站稳脚吗?即便我能收拾了孟飞留在耐火街的那群人,可要是朝鲜帮插一脚进来,没准还会让他们捡个大便宜。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跟金老大讲和了,这还是掘脾气的我第一次有主动想与对头和解的想法。只是上一次我直接的拒绝了他们,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而且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一切会那么简单吗?
不管如何都要试试,哪怕只是暂时的停战,只要我能把孟飞引回来,别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我一定不能让吴宇航的努力白费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只把陈觉、夏临还有林风叫在了一起商量这件事。本来我想把刘帅也喊来的,但林风却提醒我,以刘帅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倒不如等事情有了些。
苗头再告诉他,反正这事儿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别最后事情没成功还惹刘帅不痛快。
陈觉也认为,在事情没结果之前还是先别让大家知道,毕竟,这多少都是有点伤面子的事儿,谁让我一开始把话说的那么大了。还得感谢陈觉,那天吃饭的时候,要不是他及时使眼色拦住了我,我差点就当着大伙儿把话给说绝了。
急性子的夏临一开始并不是很同意这个想法,他的心情跟原来的我有些相似,总认为敌人就永远是敌人,对化敌为友的这个概念基本为零,只有快意恩仇才算是出来混的。
对他这种想法,我也没法说什么,就算是我自己心里也还没太转过这个弯来,若不是想到吴宇航那边的情况,我也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陈觉只能劝说着夏临,让他先冷静一些。告诉他,我们现在只是要和朝鲜中学暂时停战,以便全力对付孟飞的人,陈觉还把黄台的事儿简单的跟夏临还有林风说了一下,表示我这也是出于为了朋友考虑。
夏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见我和陈觉都已经做出决定了,而且还是为了要和孟飞开打才出此手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林风对这件事倒是赞同,只是一提到要对付孟飞那伙人,他还总像是有些担忧似的,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紧张的神情。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先去跟探探金老大那边的意思,看看他还有没有想跟我谈的兴趣,剩下的再做打算。我现在心情实在太矛盾了,既希望他还没改变主意,可又有种不太甘心的感觉。
只有打探口风的任务,张剑当然是首当其冲了。让夏临把他喊了过来,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一下,这家伙一听让他干这事儿,马上就习惯性的一脸苦相,无奈的说:“意哥,你这不是让我作死呢嘛,我哪敢跟那帮人接触啊,太吓人了!”
“怕个jb你,有咱们罩着你呢,谁敢碰你!”夏临瞪着眼睛说,张剑痛苦的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也不是让你直接去找金老大当面问他,就是打听打听他们的意思,最好能弄明白他到底是想干啥,别到时候咱再让他们给忽悠了!”林风劝道。
我也开口说:“诶呀,多简单的点破事儿,轻松!你就去吧啊!”陈觉在一旁也点了点头,眼睛瞟着张剑。忽然觉得我们几个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麻烦事儿交给了别人,然后在这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给人家出谋划策。
张剑万般无奈可又不敢拒绝,只能十分纠结的点头答应道:“行吧,我尽量实验实验……”
“别尽量啊,挺大个事儿呢,你赶紧的啊,中午就去!”我有些心急的说,张剑听完有些惊讶的问:“这么急?不是吧,意哥!”
“是!让你去你就去!”陈觉走过去,伸手扶在了张剑的肩膀上,暗暗叫劲的抓了一下。张剑疼得诶哟直叫,身子也七扭八歪起来。
“我去,我去!”张剑求饶道,陈觉这才松开了收,张剑委屈的揉着肩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我中午过去没准得请别人吃饭啥的呢……”
“请呗那就,这么重要的事儿吃饭算个jb!”我不以为意的说,张剑却嬉皮笑脸的对我说:“我这不是兜里没钱嘛,意哥。”说着,伸手把干干净净的裤兜掏了出来,摆出个一穷二白的模样。
“我艹,就你这还天天搞对象呢?穷得兜比脸都干净,掉价不!”夏临嘲笑着说。
“我搞对象是谈感情的,不谈钱!”张剑装得一本正经的说。
陈觉已经明白张剑什么意思了,朝夏临使了个眼色,夏临白了张剑一眼从兜里掏出了几张十块钱来,没好气的递给了张剑,威胁到:“事儿办不好你看我咋收拾你的!先把你对象给撬了!”夏临好像总喜欢用这件事儿吓唬张剑,而张剑确实还真挺怕的。
打发张剑走了,剩下的就只能等他打探消息回来了。我心急如焚,现在的形势已经十分紧迫,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下午的时候张剑回来了,天花乱坠的跟我讲着他是多么多么艰难,通过多少多少的关系去探听消息,就好像自己是国际间谍执行了特殊任务一般。我耐着性子听着,就姑且当作是对他办成事儿的鼓励吧。
从前我其实也有过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张剑总是能那么的八面玲珑,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能打听到好多的消息。他这万事通的本事到底是怎么练就的,确实让我感到好奇。
后来,我有点明白了一些,在几乎所有人看来,张剑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废物,没有人会在意他,也就无需防备他。而且,跟他在一起,可以随便的拿他开涮,开各种过分的玩笑,他都没有怨言,完全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管什么人都会产生一种优越感,感觉自己比他强多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大部分认识他的人都愿意跟他接触,把他当成逗乐子的对象。他就好像一个逗人笑的小丑,认识他的人会出于好玩的心态再把他介绍给别人的认识,这也就让他拥有了他的“关系网……”
而且那些人往往为了显示自己高他一头的地位,大都喜欢跟他讲一些自己知道的所谓“秘密……”,以此来炫耀自己。何况,张剑这家伙还有溜须拍马的高招,一般人被他一捧,更是会滔滔不绝。
每每看见张剑那些模样,我都会想,那些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人真的就一定比他强吗?又强在哪里呢?
经过他的打探,金老大确实是有跟我讲和的意思,只是在派来找我的金老二被我很不客气的撵走之后,那个暴脾气的金老三好像气得够呛,极力反对他们大哥的决定。
张剑还表示,这才过了两天,金老大应该还没这么快改变主意,我还是尽早做决定的好,要是晚了的话就不好说了。他这倒是实话,只是我现在心里还是没有底,究竟怎么和金老大他们谈也是个问题,尤其是一想到他们那伙人一个个彪悍的架势,我还真有些打怵,尤其是还有个跟我过节那么深的金老三呢。
但现在事不宜迟,我准备今晚放学就去耐火街,尽管我现在仍然拿不定主意,但总得做点什么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