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琼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同伙个屁,是我算出来的!”
洛冲之梗着脖子反驳,“某不信!世上怎会有如此神术,除非你还能算对其他事情。”
覃琼光挑挑眉,随意瞄了眼洛冲之,心算了会儿,直接口出狂言。
“那我就随便证明一下吧,大哥你穿的裤衩是红色的,有花纹,嗯…还是今早换的新裤衩,对了,冒昧问一句,今年是你本命年?”
洛冲之:……!
我靠!
洛冲之满脸通红,惊愕失色的捂住自己的裤腰带,一副名节不保的羞愤样。
她怎么知道他今早穿的是大红裤衩的!
而且,还真有花纹!
难道…是他袍子破了个洞?
洛冲之抿紧嘴唇,赶紧冲旁边使劲憋笑的金吾卫使了个眼色。
笑什么笑?!还不快看看某屁股后面有没有洞!
金吾卫们连连摇头,七嘴八舌回道:“没有没有,你的屁股好好的!红裤衩没有露出来哈哈哈!”
洛冲之:……
那么大声干嘛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洛冲之面色涨红,粗红着脖子的样子像个炒熟的鸭子。
“你你你怎么知…呸!你个小娘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覃琼光摊摊手,笑得无赖,“我说得对不对啊?要不你脱了裤子给大家证明一下?”
洛冲之:“啊啊啊!”
覃琼光:“灭哈哈!”
初学易术时,她为了练习算卦,可没少算人裤衩,人称裤衩小天后。
“还有谁不服?我不介意再报下裤衩名单!”
围观百姓和金吾卫们:……
呜呼,老天救命!
这个女人不止生猛,而且有毒啊!
注意到覃琼光“邪恶”的眼神,在场不论男女,全都谨慎的捂住裤腰带,往后退了退。
那架势,仿佛面前不是个娇俏稚嫩的小娘子,而是个择人而食的大妖怪。
只有覃逢和覃望春没有后退,可把覃琼光感动坏了。
“现在信我说的话了?”
众人连连点头。
这下还有谁敢不信啊!不要节操了?!
覃琼光意犹未尽,“那我可以抓凶手了?”
众人还是连连点头。
覃琼光背着手,“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前,那啥,辰时和巳时在茶铺的人都站到我面前来吧…喂,不要捂了,我不算你们裤衩子!”
虽然捂着也没用…
二十三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每个人都紧张的捂住裤腰带。
“茶博士,你看看有没有差人?”
茶博士记性好,只是一瞅就知道结果,“没…没差人!”
“震为长男,首先,是男人的上前一步。”
二十三个人面面相觑,其中有十五个男人吸溜鼻涕,大义凛然的走出来。
事关男人尊严,就算裤衩被爆,也要上!
洛冲之和金吾卫们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覃琼光主导现场。
覃琼光点头,继续道:“互卦中艮主山,有承载之意,上为坎水,水主财运流通,凶手家里有点小钱,卦中木旺,且水生木,有木材流通之意,所以凶手家里是做木材买卖一类的。”
“现在,家里跟木材生意沾边的男人,再上前一步。”
说到这里,覃琼光挑挑眉,大剌剌的威胁道:
“不要妄想着隐瞒哦,我后边可是京兆府和金吾卫的兄弟,分分钟就能把你们的底裤都查清!”
一听到底裤,那十五个人就像是触发了啥关键词似的,脸色都变了。
犹豫半晌,终于有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一个富贵,一个落魄。
不等覃琼光开说,那两个男人就开始辩解:
“不…不是某啊!”
“某没有杀人的啊!”
覃琼光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互卦为水山蹇,杂卦传曰,蹇卦,难也,坎水被艮土所克,想来凶手最近财运方面周转不开,生意不理想啊。”
“所以,家里从富变穷的倒霉蛋,再上前一步吧。”
其中一个中年富商立马喜滋滋的举手,“哎呀,这些年某别说赔钱了,买卖那是越做越大!兄弟,某就不陪你啦哈哈哈!”
另一个富商咬咬牙,瞄了眼虎视眈眈的金吾卫,哭丧着脸往前走了一步。
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覃琼光的面前。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洛冲之登时抄起佩刀,二话不说就过来,怒气冲冲,“你个杀人犯!就等着蹲大牢吧!”
哇呀嘿,都是这个杀人犯害他出那么大糗的!
谁知,那个落魄的富商跪下申冤,“某没有杀人啊!某当时就坐在外面喝茶嗑瓜子,根本没见过死者!”
洛冲之迟疑了,回望覃琼光,目光带着询问。
你靠不靠谱啊!
覃琼光不急不慢的张口,“还有一问,卦中显示,凶手的脚有伤。”
话音刚落,落魄富商松了口气,“某没有!某的脚没有受伤!”
说着,毫不犹豫的脱下鞋袜自证清白。
洛冲之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汗脚,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我说小娘子啊,你行不行啊,有这么断案的吗?这不跟玩一样嘛!”
覃琼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的裤腰带,洛冲之立马老实。
别问,问就是被裤衩夺舍了!
覃琼光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虎子面前。
“大兄弟,起来走两步?”
虎子眼皮一颤,有些激动,“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杀我娘!”
覃琼光无赖的摊手,“我没这么说啊,你急什么?”
“你都这么问了,我又不是傻子!”虎子指着自己的脚说:
“我不走!我的脚确实有伤,但那是你刚才把我打飞的时候弄伤的!”
覃琼光咧嘴,“你说,是我不小心拍飞你的时候,把你的脚弄伤的?”
虎子用力点头,“你可别想污蔑我!”
“如果是被拍飞弄伤的话,脚伤应该是被钝物所致的青肿,可是,卦中有坎水,明显有流血的征兆哦,而且…还是双足。”
覃琼光拍拍虎子的脸,莞尔一笑,“怎么样,敢不敢脱了鞋子给大家看看啊?”
虎子脸皮一阵抽搐,大口喘气。
覃琼光闲适的抱胸,侃侃而谈,“震为体卦,凶手在家中行大,男性,做的是木材一类买卖,最近生意不景气,赔了很多,应该是因为钱的问题杀人。”
“行凶时,死者反抗激烈,让凶手的双脚均受伤流血,但他力气大,反手就用木棍子捅死了死者,杀完人后,再匆忙把死者塞到床底下。”
“以上,凶手的姓也有个大概,应该是属角音的,让我想想角音代表的姓都有哪些啊,赵周朱孔…”
顿了顿,覃琼光笑吟吟的盯着虎子的眼睛,“对了,虎子,你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