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月转头,发现是谢无羁站在门口,“小谢将军?”
“你怎会……”
她话都还未说完,房中的两人霎时间打在一起!
“诶!”
龙二弓腰,伸手抓向谢无羁肩膀处!
谢无羁侧身闪躲,利落抓住她的手腕一翻,瞬间将人控住!
砰砰!
龙二双脚借力蹬上门边,一个翻身挣脱桎梏,抽出袖中的软剑,冲着谢无羁到脖颈而去!
谢无羁仰头,软剑划着他的脖颈而过,他眼神一凝,握住龙二的脚踝,将人向院中甩去!
“诶诶诶,你们别打了,都是自己人!龙二是我……”
云昭月面带焦急,话还没说完,谢无羁从房门处一跃而出,和落到院子里的人打在一起!
这可如何是好!云昭月连忙提着裙摆跑出去。
龙二对着谢无羁朝朝皆杀招,处处不留情!
谢无羁赤手空拳,应付起龙二也是如鱼得水,不过几十招,龙二的软剑就被卸下,被他扼住喉咙!
“小谢将军!”
云昭月连忙跑到两人面前,“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她现在是我的侍卫!都是自己人!”
谢无羁凛冽的黑眸盯着龙二,“龙虎潭的杀手十分阴损,这个龙二我交手过,她行事毒辣,不宜留在王妃您身边。”
云昭月要开口被龙二嗤笑一声打断。
“那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龙二眼底冰冷一片,“也不知道是谁,连我人都抓不到!”
谢无羁捏紧龙二的脖颈,“还不是因为你处处耍阴招!”
云昭月在一旁看着,有点无语。
龙二讥讽谢无羁,“那还不是因为某人技不如人?”
谢无羁反讽着龙二,“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今天落了下乘?”
龙二咬牙,转头瞪着云昭月,“还不是因为她给我下药,封了我两成内力!”
云昭月:“……”
怎么战火还吹到她这边来了。
云昭月瞧着龙二,“我把你从生死线上拉回来,治好了你的伤,你是只字不提啊?”
龙二哼了一声,毫不领情,“那还不是因为你要利用我!”
“对对对,全是我要利用你。”
云昭月点头,“我看妹妹你也是不想找了,打吧你们使劲打,我看着你们打。”
两人对视,齐齐放下手。
谢无羁看不惯龙二,俊俏的脸上乌云密布,“她太危险了,王爷是不会让她留在王妃您身边的。”
“王爷同意了。”
云昭月指了指龙二,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贴身护卫,转头向龙二问道:“是吧?”
龙二冷冷的转开眼眸,不想说话。
听到是沈北晏答应将人留下,谢无羁沉默了一瞬,“好吧,既然王爷答应了,那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但王妃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云昭月点头,“小将军放心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会记着小将军的告诫。”
“对了,小将军来此是……”
谢无羁突然想到正事,“差点忘了,王爷让我来告诉王妃,相国来请帖了。”
“相国的请帖?”
云昭月皱眉,云远山那个老狗能有什么好事找上她?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就知道相国府来请帖没什么好事,云昭月在两人屋里头看着请帖。
“后天是我爹的生辰,我爹来了请帖,说要请我们两个过门去贺寿。”
“嗯。”
沈北晏应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书。
云昭月走过去蹲在沈北晏面前,“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沈北晏收起书,垂眸看着扬起脸来的女主,“哪里奇怪。”
“上次我回门儿的事儿闹得那么大,让他们相国府丢了好大的脸,照理这回我爹生辰,定是不会请我回去,如今却送的请帖来。”
沈北晏面色无波,“父母爱子女,又怎会计较一时的争执。”
这个沈北晏,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啊!
她是不想回相国府,看见那狗贼的脸!
沈北晏自是看得出云昭月那点小算计,他敛了视线看书,“怎么,王妃是不想去?”
“没有!”
云昭月倏地站起身,像是小心思被人戳穿,用动作掩饰心中的慌乱,“就是……哎呀算了,去就去!若是不去,还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要怎么编排我。”
知道云远山那个老狗,定是因为王爷立了功,又想靠上来巴结,她这个爹,最是会些巴结人的功夫。
去就去,她我想看看云远山还想耍什么招数!
“到时间扎针用药了。”云昭月嘟囔一句,“现下最紧要的事,是王爷的腿。”
屏风后,云昭月将空间所用药物取出,配合一碗泉水端到沈北晏面前。
“这药是特别针对王爷腿疾的,约么吃大概半月就会有效果。”
半月?
沈北晏眉心一跳,抬眸看向云昭月,“这么快便能出效果?”
“走路不能不行,但若我用针灸辅助,王爷必定很快能站起来。”
沈北晏眼底突现波澜,最后他平静下来,拿起药就着水吞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膝盖,“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云昭月眨了眨眼睛,“怎么,王爷到现在都觉得我在说谎?”
“你治好了本王的眼睛。”沈北晏抬眸,眼眸深不见底,“本王自是信你。”
云昭月勾唇,拍着胸脯保证,“王爷放心,我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是夸下海口!”
又过了两天安生日子,终究还是来到云远山生辰的日子。
早晨一通梳妆打,云昭月哈欠连天,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她这才看到今日一身素白打扮的沈北晏。
芝兰玉树。
云昭月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词,沈北晏当真是生的好看,只要稍作打扮,就能看到他当年少年将军的气势。
马车之上,沈北晏并未遮住眼睛,察觉到云昭月的视线,他抬眸对上。
云昭月对上沈北晏的眼神,像是被火烧似的,突然收回视线,她怎么还看得入神了!
这次,他们回相国府,不比上次。
几乎是满府上下都在门口候着,只为了等宁王府的轿子。
云昭月下了马车,看到站在府门前的云远山,还有他身后那乌压压的一众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