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啊？”
“喂！”
见鱼佑谙大咧咧地朝木屋走，林枫蹲在去拉她，撼山诀都放出来了，气血之力嗷嗷地转，还是拉不住。
怎么跟个牛犊似的？林枫正埋怨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鱼佑谙已经一脚把木屋的门踹开了。
屋里袁志吓了一跳，从床上站起来，两只蛐蛐逃命般跳走。
他有些慌，便倚老卖老：“你……小谙，你……”
“我叫圣女！”
鱼佑谙瞪着眼，左右一看，先把木桌掀翻。
茶壶、纸砚摔了一地。
她很满意这个效果，转身从林枫手里摸索，摸出一块手牌，在袁志震惊的目光中，直接甩到他脸上。
啪！
袁志好像被扇了一巴掌，张开嘴说不出话。
“知道这是谁的牌子吗？”
“知、知道……”
“那你知道林枫来干什么吗！”
“也知道……”袁志吞了口唾沫，缩脚站进墙角里：“宗主事前给我传过音，让我教给他控蛊秘术。”
“那你干什么呢！”
“我……”
袁志指了指林枫，为难道：“他一个炉鼎，不好吧？”
在袁志看来，他的控蛊秘术可比林枫值钱多了，就跟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似的，凭什么教给他啊？
“不好？行。”鱼佑谙被气笑：“我先砸了你的启灵峰！”
说完，一把甩开林枫，直接爆发灵气，冲烂小木屋的屋顶，跑到启灵峰外面，野马脱缰般糟蹋起来。
林枫追上去，一边劝她不要冲动，一边跟在她身后弄塌了几座房子。
朔果一直跟着，都快给鱼佑谙跪下了。
两人霍霍了小半个启灵峰，眼见鱼佑谙就要把整个山峰都推倒了，袁志才一脸苦瓜相地追上来。
“小谙圣女，小谙圣女！收手吧！”
“老东西。”鱼佑谙愤怒不已，早忘了什么谨慎对待，一脚把他踹倒，指着他鼻子问：“你教不教？”
“教，教！”
素问鱼佑谙狂躁、不讲理，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袁志真怕她把整个启灵峰掀翻，再也顾不上什么鲜花牛粪了，赶忙应允。
“你早不教晚不教，非要等我发怒才教？”鱼佑谙瞪大眼。
“不是啊……”袁志感觉自己好像矮了一头，连忙陪笑：“圣女有所不知，我的控蛊秘术非常难学，所以要考验一下林枫。”
“现在考验过了？”
“过了过了。”
袁志苦笑，从储物戒中找了许久，最后才拿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圣女，林炉，绝学就在这儿了。”
林炉是什么鬼？林枫撇撇嘴，接过羊皮纸翻看。
端详片刻，他抬起眼皮：“袁长老，我识字，《秘法·泣血》四个大字写着呢，这就是你说的绝学？”
鱼佑谙瞪眼：“老小子，藏拙是吧？”
“不不不。”见她又要发怒，袁志赶忙解释：“圣女，控蛊术是我这一脉的传承，怎么能教给外人？”
“你几个意思？”
“除非林枫拜我为师，那我不仅教他，他学不会我还跟他急呢。”
“你就是不想教呗？”鱼佑谙又被气笑，谁不知道林枫是她的炉鼎，袁志还说什么收徒，分明是消遣她。
“祖师有云，非我门下弟子，绝学密不外传。”袁志解释道：“如果我把控蛊术随便教人，还有何颜面见祖师？”
“你！”
见袁志把祖师搬出来，鱼佑谙再大的怒火，都不敢发泄了，启灵峰这一脉的祖师，早在万年前就坐化了，地位很高。
别说她，就是年姡来了，都得给祖师上炷香再走。
林枫也懂这个道理，拉了拉鱼佑谙，说道：“袁长老愿意交出《秘法·泣血》，想必已经要被托梦痛骂三天了。”
“对对对，林炉说的对。”
炉你妈！林枫暗骂一声，又小声对鱼佑谙说：“反正不亏，咱们快走，免得一会儿你师父来治咱俩的罪。”
鱼佑谙环视四周，见启灵峰一片狼藉，也想到这种可能，侧耳对林枫说：“好，我先简单跟袁志打声招呼。”
她摆了摆手，笑道：“袁长老，告辞。”
“……”
果然简单，林枫还在愣神，鱼佑谙已经抓起他飞走了，见两人越飞越远，袁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朔果来到他身后，问道：“师父，咱们山峰被破坏成这样，要不要通报宗主？”
“不用。”
“好的……啊？”朔果愣住，他连怎么向宗主诉诸鱼佑谙的恶行都想好了，师父竟然跟他说不用？
“你没听错。”袁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险，朔果不禁打起寒颤，又听袁志说：“这件事，不许声张。”
“是。”
朔果点头，转身带人去警告启灵峰弟子把嘴闭严，虽然不懂师父为什么有这种要求，但他为人子弟，只管做事就行了。
他走后，袁志眼中流露出一阵无法遏制的狂热。
对着天空，使劲吸了口气。
“呼，好美啊，真的是虫王的味道……桀桀，林枫啊林枫，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
鱼佑谙在空中停下，施法定住一朵云，两人落到云上歇脚。
“怎么停下了？”
“过来。”
不管林枫诧异的眼神，鱼佑谙上手，要脱他的衣服。
林枫受惊，差点从云上跳下去。
“会被看到！”
“不会的，我用了屏障。”
“那也不行。”林枫四处看了看，见四周空空荡荡的，除了蓝天就是白云，这是真的“光天化日”！
鱼佑谙拧眉：“这么点事你都不愿意遂我？”
“晚上，晚上好不好？真的别在这里……”
“两个月没碰你了。”
“听话啦。”
林枫摸她头发，给她顺毛，强笑着拿出羊皮卷：“来看袁志的泣血秘法，你见识多，帮我看看。”
他摊开羊皮卷，上面分别是泣血蛊的介绍，和使用泣血蛊的秘术。
仔细读了读，顿时瞠目结舌：“原来泣血蛊吸的血越多，爆发的力量就越强。”
鱼佑谙坐到林枫腿上，仰头看他：“有屁用？你多少血够它吸？”
“小了不是？”
“什么小了？”鱼佑谙低头，托起一片高峰：“不小啊……”
“我说你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