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却不受后面的人半分影响,只是有这些眼睛看着,她只好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盯着那只头狼。
不过这画面也够诡异的,别的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都吓的瑟瑟发抖钻到爹娘的怀里求安慰,而她一副气定神闲的小模样儿,比她爹还镇定。
……
傅心慈:要不是怕把大家吓到,她早就拎出来空间里那支QBz,把这只可恶的家伙来个透心凉。
“慈儿,咱们要不要一起去那边?”孟庆平是不想同孟氏族人待在一起的,尤其是儿子和媳妇找来之后,他就更不愿意,他怕那些孟氏族人把坏心思打到他们小两口的身上。
“祖父,咱们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有武器在手,傅心慈坚信她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如果和那些孟氏族人一起,姑且不论人心难测,就是人多了,她怕家人冲散了,她分不出心来,到时候更要作难。
“好,咱们就听我大孙女儿的,哪儿也不去,就待在这儿。”
傅余:他怎么发现他的老父亲最近有点儿怪怪的,啥事都喜欢和慈儿商量,他这个儿子好像都要靠后了,成了摆设。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他解惑。
方氏的想法更是简单粗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孟启山听了二伯和大侄女的话,也毅然的留下来。
洛儿和可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往二堂祖父跟前靠了靠。
“你们往后靠。”孟庆平抓起来地上两根还算粗实的树棍,一根递给儿子,一根自己留着做武器。
启山也把怀里的启仁推到启田怀里,也学着二伯的样子从地上寻了一根结实的粗树枝。
“哥。”启田也想上前帮忙。
“你照看好他们就行,这里不用你。”
“额。”
齐贺:他要待在傅妹妹身边,他要和傅妹妹一起打狼。
只是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怎么办呢?
“…?”
看着傅妹妹偷偷递过来的弹弓,齐贺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他老早就稀罕这东西了,可是他爹不在身边,没人给他做。他也想买一支的,刘地主家小儿子那支是花好几十个大钱买的,他舍不得花钱买。
今儿傅妹妹是全了她的心愿了,我的妈亲呢,要是没有耳朵拦着,他的嘴丫子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嘘…。”
“嗯嗯。”
齐贺又稳定了一小会儿,才悄悄的对傅心慈说道:“傅妹妹,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么,知晓我想要啥?”
“齐哥,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嘻嘻,傅妹妹,我错了。傅妹妹是天上的小仙女,是最最好看的小仙女。”齐贺觉得,他这样说准没错。
傅心慈却不乐意了,歪着脑袋,白了他一眼,才不太友好的说出来一句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话:“齐哥,有我这样黑不溜秋的小仙女么?”
“…”齐贺不知道说啥了。
傅心慈:她好像把嗑给唠死了。
还好,关键时刻齐贺充分发挥他庞大的想象力,很狗腿的给傅妹妹想辙:“傅妹妹,等咱们到了有水的地方,你洗洗就白净了。”
这回换成傅心慈无话可说了。
今天的这场大雨,她还真想过能不能找机会躲空间里洗个澡。只是后来事情太多,就没洗成。
这会儿,被齐贺大剌剌的说出来,她差点儿把自己埋了。
还好,时间不等人,他们这边孩子贫嘴,那边江头儿已经安排好了。
就是布置人手守住庙门和窗户,等待天亮。
傅心慈:大家要是能毫发无伤的守到天亮,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在场的,稍有些见识的人都知晓,狼既然盯上了他们,就不会无功而返。
不知道何时雨停了,江头儿却紧张起来,他低声嘱咐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要有丝毫的懈怠,不要给狼有可乘之机。
破庙里除了江头儿说话的声音,其他人都闭紧嘴巴听着,就是平日里极为闹腾的小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降临,缩在爹娘的怀里不出来。
宝儿也瞪着咕噜咕噜的大眼睛,怕怕的小神情搂着孟小荷的脖子不肯松手。
众所周知孟小荷的胆子小,被这种气氛吓的更是说不出话。可这会儿偏偏被宝儿黏着,只好仗着胆子装勇敢,只是脸上的表情在火光的映衬下有点儿吓人。
傅心慈全神戒备,她待的位置比较好,破庙里这些人的神色也都尽收眼底。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周围的气氛也更加凝重,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小孩子却渐渐的放松下来,乖巧的靠在爹娘的怀里打瞌睡,皮实的就要开始闹腾。
只是还没等他们闹腾,就听见庙门外百十来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狼嚎。
“都精神点儿,头狼发号施令了,。”守在庙门口的江头儿和黑脸大汉,嘱咐守在窗户那边的关虎兄弟他们。
“头儿,你放心吧,咱们晓得。”
不管平日里他们是怎样的松散,这一刻他们都是认真的。
“唔~嗷~”悠长的狼嚎声,在一次划过午夜的山林,破庙里的人都猜到,狼要进攻了。
透过雨水冲刷的茂密树丛,傅心慈轻易的分辨出四簇寒意逼人的绿色幽光。
它们正快速的向破庙袭来,傅心慈立马压低了声音提醒大家。
“江爷爷,有四只狼向咱们冲过来了。”
“好嘞,谢谢傅丫头给咱们的提醒。”江头儿虽然紧张,可他的言语里没有一丝的慌乱。末了还不忘打趣一句:“四只狼啊,咱们分分,看看咱们一共是几对一。”
江头儿怕大家心里负担太重,幽默一回是让大家不必那么紧张。
还别说,江头儿这一句话,很管用,大家绷的快断弦的心情总算是和缓了一些。
只是众人还来不及回应,四只狼已经扑到了庙门外。
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庙门外拴着的那些骡马。
给傅余拉车的毛驴,成了它们的第一拨首要攻击的目标。
“父亲,怎么办?”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在傅余的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