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姐姐帮忙脱掉鞋子,外面的长裤,宇儿只穿了一条小裤衩,光着小脚丫跑在沙滩上。
松软的海沙还是湿的,和他娇嫩的脚底板接触有点痒痒的,宇儿的小嘴儿就张成了大嘴,一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孟庆平和齐远山忍着内心的澎湃,把枣红马和驴子都拴好了,才脱掉鞋子拎着一个大柳条筐走下海滩。
沙滩上的大小蛤蜊应有尽有,两个人都没有管,而是冲向了还在沙滩上乱窜的那些螃蟹,偶尔还拎起来一条大个的八爪鱼。
傅心慈今天就冲着文蛤下手了,什么白蛤蜊毛蚶子她看都不看,就认准了一门她要文蛤。
至于那些螺类,她叫不出来具体的名字,所以也没有下手,她怕吃不好头晕咋办。
沙滩上,几个人各忙各的,就是宇儿,都知道帮着姐姐找那种带花纹的蛤蜊。
齐贺更是拎着傅妹妹给他的竹筐,满海滩的跑。看见大个的螃蟹他就抓,还在几个浅浅的水坑里抓到了好几只海虾。
这不,他又抓到了一只怪头怪脑的东西,他不认得,就跑到傅心慈身边问道:“傅妹妹,这是啥呀?”
傅心慈看见了,眼前一亮,眉眼含笑着说道:“齐哥,这个是虾爬子。”她低头又看见竹筐里有好几只海虾,眼睛就更亮了。
“齐哥,等回去咱们用海虾和虾爬子包饺子吃。”
听到小丫头说包饺子,齐远山也有了话头,“我吃过鲅鱼馅儿的水饺,还没吃过虾爬子馅儿的。”
“那今天咱们就吃虾爬子馅儿。”傅心慈说完了,也跟着齐贺一起去抓虾爬子。
宇儿抓不着,急的直嚷嚷,“哎呦,又没抓着。”
直到他们找到一个大点的水坑,里面的海鱼还真不少,齐贺激动跳脚大喊:“爹,爹,你快来呀,这里好多鱼呢。”
“来喽。”齐远山就等着儿子这句话,卫所里的那些个小子,就等着晚上吃鱼呢。
听说有大鱼,孟庆平也跟了过去。
等他看清楚水坑里的鱼,也是见牙不见眼,“这么多的大鱼呀,看着就稀罕人。”
齐远山干脆也不吱声了,就是一个闷头抓鱼。
傅心慈在旁边看着,心里暗自佩服,身高腿长就是好啊,看看齐伯伯的两只大手一伸,感觉一条大鱼就到手了。
宇儿蹲在水坑旁边,两只眼睛都看直了,小手一个劲儿的指着齐伯伯扔上来的大鱼,“呀呀呀”的叫喊个不停。
小白都被他叫嚷出来豪情,“嗖”的一下划过水面,等它落在沙滩上的时候,大家都看见它的小爪子下面摁着一条斤八重的海鱼。
“我的天呐!小白,那条海鱼是不是比你还沉啊?”傅心慈吃惊的问小白。
“吱吱吱。”小白骄傲的给了人类一个不屑的眼神,“嗖”的一下在水面上划出一个更好看的弧度,一条更大的海鱼落在了沙滩上。
傅心慈:被一只雪貂给鄙视了,她很不爽。气死她了,好像谁不会抓鱼似的,“小白,走,咱们俩去那边看看。”
“吱吱吱。”去就去,谁怕谁呀,四条腿里抓鱼的它就没怕过谁。
好像不对呀,人类是两条腿。想想,加上两只爪子也是四条,数对了就行,管她是爪子还是腿呢。
“吱吱吱。”
傅心慈见大家都忙着,没谁注意她,才说了一声:“小白,跟上”
“吱吱吱。”
傅心慈带头向前面一块礁石后面走去,小白可不会露怯,紧紧的跟在后面。
果然,不出傅心慈所料,礁石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水坑。
“吱吱吱。”小白挑衅的看着傅心慈,好像在说,咱们怎么抓鱼。
傅心慈:“看看咱们谁一次抓的鱼多。”
“吱吱吱。”它一次只能抓一条鱼。那个人类,一次未必能抓到鱼,它赢定了。
小白还多了一个心眼,准备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只是…
“吱吱吱。”
它没有想到,这个人类很狡诈,居然用藤蔓编织出来一张网。
我的老天爷呀,那张网不仅把水坑里的鱼捞起来大半。最要命的是,把它和鱼一起困在了藤蔓编织的网里。
傅心慈看着浑身皮毛湿透,弄成水耗子样的小白,差点儿笑出来鹅叫。
她只是想来一回恶作剧而已,怎么就这样了呢?
“……”
看着某人类耸动着肩膀,乐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小白生气了。
“吱吱吱。”不跟你玩了,玩不起,耍赖皮。
小白真的气坏了。
“你还说我,你刚刚也不是想抢先么?”
“吱吱吱。”我想那啥,也没把你弄成落汤鸡。
傅心慈很想说,你怎么整,也不像落汤鸡,顶多像水耗子。
只是这些话只能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却不能说出来。
否则,她和小白那艘友谊的小船,特定翻了。
“吱吱吱。”作为最爱美的小白,看见自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带着一股子海腥味,它不能接受。
完蛋了,这个玩笑有点过火了。傅心慈赶紧的,把小白和海鱼一起放到沙滩上。
“小白?”
“……”
“小白。”
“……”
傅心慈见小白真的生气了,就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见祖父和齐伯伯他们还在抓鱼,就动作迅速的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粉色的塑料盆,又往里面倒了两瓶纯净水。
然后就把塑料盆推到小白身边,带着歉意说道:“小白,刚刚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小白还是不想理这个狡诈的人类。
“小白,我都帮你倒好水了,你要不要痛快的洗个澡?”傅心慈为了吸引小白过来,还往水里倒了一点花香味的沐浴露。
“吱吱吱。”小白闻到香香的味道回头,看见那个粉色的塑料盆,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就这一个表情,傅心慈就断定小白是个女孩子。
“吱吱吱。”不管了,香香的味道让小白彻底的忘了之前的那一点点不愉快。
“吱吱吱。”它现在要洗白白。
傅心慈:从今以后,没有一盆洗澡水搞不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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