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华那个煞星祸害,贱蹄子,还想进他们徐家,她做梦!
门都没有!
徐俊盈才不管自己这个嫡妹同不同意,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叶姝华身穿青衣,在凉亭跳舞的模样。
如果能把叶姝华这副皮囊拔下来,温热的皮肉,和着新鲜的血液,再亲手将那身青衣钉死在她皮囊上。
抱在怀里,皮肉和青衣紧紧贴合在一起,那独特的柔软,配上鲜血腥甜味道。
那感觉,一定非常爽,非常痛快!
想到这儿,他眼睛更黑亮了,像是无尽地狱里开出的崭新的恶魔之花。
扭曲乖戾,疯批可怖。
叶姝华,他一定要得到她!
回到叶府,叶姝玉哭哭啼啼回到金玉轩。
叶宫氏得到消息,急忙让婢女搀着,带着伤去看女儿。
“玉儿,别哭了!今日叶姝华那个小贱人给你的耻辱,母亲定给你讨回来!别哭了啊!”叶宫氏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将今日宴会上的事,当下气得不轻。
但眼下她还是先安慰女儿要紧。
叶姝玉半趴在床头,脸整个埋在枕头里,闷声哭着。
听到母亲宽慰的声音,哭得反而更加凶猛了。
她完了,彻底完了,在太子面前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太子不会再喜欢她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叶姝华这个贱人!
叶姝华,她和她没完!
她要彻底毁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愤怒和恨交织在一起,充斥着她全身。
哭累了,她才缓缓起身。
满脸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整张脸变得可笑又滑稽。
眼睛下一团黑,口脂也蹭得嘴唇周围一片红。
叶宫氏进屋,瞧见女儿狼狈成这般模样,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吩咐婢女去打水,为她梳洗。
婢女们动作很麻利,很快梳洗完毕退出房间。
里屋,只余叶姝玉和叶宫氏二人。
叶宫氏屁股上挨板子的伤还未大好,不能坐,便站在床边,抚慰着女儿。
“没事的玉儿,你不是说太子之前还对你很有好感的吗,一次的出丑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太子还正眼瞧你,你就有希望。至于叶姝华那个贱人,等她嫁到徐家,就是她的死期!”
叶姝玉头靠在母亲腹部,眼睛微垂,眼底浮现一丝阴鸷。
“不等她嫁到徐家,我要先毁了她,让她尝尽羞辱!”
叶宫氏听到女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冷,看来女儿是真的怒了。
而且,自己女儿是个聪慧有主意的,她如此说那肯定是有毁了她的办法。
“女儿,你想怎么做,母亲都支持你!”
拳头攥得死死的,双拳因为过于用力,还在猛烈颤抖。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叶姝华扔进烂泥里,死死踩在脚下!
让她知道,欺辱她的下场!
“母亲,你可有信得过却不常露面的下人?帮我传信去徐家。”
“你想干什么?”
“母亲别多问,事成后母亲自然就会知晓。”
此事她要确保万无一失,叶姝华院里那个竹影武功极高,若被她探听去了计划怕是会落空。
所以,为确保计划成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叶宫氏知道女儿是个心中有数的,便没再多问。
“有的。”
华庭苑内,叶姝华正悠哉坐在廊下,饮茶吃着点心。
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不少人惦记算计着。
反而哼着小曲儿,回想着今日收获。
余家这把伞算是搭上了,到后面对付方栩和太子时,便更加有胜算。
小惩了叶姝玉,还成功再次吸引了四皇子注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她去一方书斋,应该能偶遇四皇子。
至于叶姝玉,她被如此羞辱,若是不回击自己,她怕是就不姓叶。
且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吧,没准儿还能借此猜出,之前她的谋划是什么。
不过,得有人盯梢才行。
想到这儿,她才想起,该给竹瑶竹玥和竹青三人再次行针了。
他们都是经络堵塞的问题,且受伤时间也不长,再行一次便可痊愈。
“竹影,你去唤竹青回来,顺道叫上竹瑶,该给她们行针了。”
竹影点头离开。
不多时,竹青从林中小院回来,竹瑶也从账房过来了。
竹玥一直在她身边候着,她最先给竹玥行的针,之后又麻利为竹瑶和竹青逐一行针。
一刻钟后,她们三人都已大好。
竹瑶和竹玥的腿基本恢复正常状态,只是稍稍用力肌肉有些酸痛,这是长时间没用到腿,肌肉萎缩的情况。
坚持锻炼,几日后便可无碍。
竹青心脉损伤也痊愈了大半,虽说武功回不来了,但好在内力还保留了一些,而且有内力在,她的轻功并未丢失。
竹青的轻功也是她们几人中最好的。
“竹玥,你和竹影交替,日夜盯着金玉轩,一有任何动静告知我。竹青,你先别去管林中小院,记得挂上牌子,若有问诊看诊的留言即可,你去日夜盯着徐家徐俊盈的动向。”
“是!”
三人拱手齐声应声。
“至于竹瑶,你心算极好,日后就留在院中,帮着胡嬷嬷打理账目吧。”
竹瑶垂首,“是。”
“对了,小姐,属下来时听到酒楼茶肆都在传你和殷子荀殷公子雨中相会的绯闻。”竹青再道。
“不是都压下去,怎么又传起来了?”叶姝华是在问竹影。
竹影也很迷惑,“属下确实揪出造谣的人,勒令他没再传播,也压下去了的。小姐放心,属下再去压。”
叶姝华微叹一声,摆手道:“不必了,随它去吧。眼下叶姝玉肯定会有动作,盯着她要紧。”
翌日,关于她和殷子荀的传闻更迅猛了,而且,逐渐变了味道。
去往一方书斋的路上,马车内。
叶姝华正闭目养神,耳边不断飘来声音。
“短命鬼殷子荀和煞星郡主在一起,你们猜会是何等情形?”
“嗐,还能什么情形,短命鬼肯定提早升天呗!不过他们俩在一起这也挺好的,省得祸害别人了,他们互相祸害,倒也挺好。”
“可殷子荀可是殷家嫡长子,就这么娶了煞星郡主还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他体弱多病,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一了,他身子又娇弱得很,比个娘们都娇弱,还不能人道,跟个废物一个样!谁肯嫁给他啊!”
“可不么,而且我还听说他可是喜好男风的人的宠儿,没准儿啊,他不能人道私下早就被那些男人弄舒服了!”
“哈哈哈哈……”
那人说话声音透着淫.荡意味,惹得众人听后一顿哄堂大笑。
马车突然停下,帘子被一阵风猛地吹开,窥探到里面美人儿面色如霜。
叶姝华缓缓睁开眸子,瞳孔变得异常黑亮,周围纹理的波动也清晰可见。
人只有在极端愤怒和兴奋时,瞳孔周围的纹理才会波动。
叶姝华一身素白衣裙,白纱披帛从左臂臂腕处自后绕到右侧臂腕。
余下的披帛自然下垂,勾勒的身子玲珑有致。
她行了几步,来到几人面前。
何九见来人气势汹汹,一副要打他的架势,可细细一瞧,却只有她们二人,为首的还是个娇弱的小娘子,眼底顿时浮现淫.荡的笑。
道:“小娘子这是来喝茶?可惜没位置了,不过,你倒可以坐在我怀里。哈哈哈。”
叶姝华面沉如水,扯了一侧嘴角冷哼一声,侧眸出声,“吉翠。”
吉翠当下会意,立马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直接砸向那人胸膛。
紧接着,吉翠便是一连串的动作。
先是拽着他的下巴,动作利索,一个脆响下巴脱臼。
再抬脚猛地朝他小腿处踹去,骨头碎裂,当即疼得他想要高声惨叫。
可声音才刚到喉咙,就被吉翠拿起桌上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和他同坐一起的两人,见状吓得呆坐在原地,抱作一团,一动不敢动。
他们是在茶肆外搭的棚子下喝茶,现在又正是清晨,茶肆的人还少。
有也都在屋内,并没人注意这里。
她们的马车也刚好挡住了行人的视线,加之吉翠动作极快,根本没人瞧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然,除了被吓成一团的那两人。
“本郡主一向仁慈,今日这伤,是对你刚才口出秽言的惩罚,这二十两,则是你的医药钱。”说着睨向一旁二人,他们被吓得又猛地哆嗦了一下,抱得更紧了。
“少说话多喝茶,若再让本郡主听到你们三个造谣关于殷子荀半个字,可就不是今日断腿下巴脱臼这么简单了。可明白了?”
“……”
“可明白了!”
“明……明,明白!”
二人早已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听到叶姝华再问,只得下意识哆哆嗦嗦急忙出声回着。
何九疼得眼泪鼻涕横流,躺在地上抱着腿,听到叶姝华的问话,也不敢强硬了,忙不迭使劲点着头。
叶姝华见此,这才满意地转身上了马车。
殷子荀的才华可谓华国之最,所赋诗词,名传外国。
岂是几个小人就能随意用污言秽语所污名的!
不能人道又如何?
人又不是畜生,存在的价值和所贡献的成就用繁衍了多少子孙来衡量。
教训了那些嘴碎的,叶姝华胸口那口气才算顺了。
吉翠瞧着小姐恢复如常的脸庞,有些担忧道:“小姐,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殷公子了吧?”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叶姝华急忙否认,又接着解释道:“我就是听不得那些人污蔑他的名声,他自小体弱又不是他的错,活不过二十一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所以才没忍住教训一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