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漓箬显然没有就这么了解的意思。
在皇上让众人退下时,漓箬开口了。
“父皇,我的事暂时解决了,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皇上刚要起身,就又坐回龙椅。
眸光深深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自然是儿臣的皇妃,华国清雅公主被人反诬陷收买倡世子手下陷害倡世子之事!”
此话一出,漓倡眉头猛地紧锁。
此事那黑衣人死了,应该已经了了才对。
他怎么又提起此事了?
突然,莫名地一阵心慌。
但漓倡又细细想着,那毒药除了他和那人之外,没有经任何人的手,也不是从市面上买的。
所以最近三王爷大肆寻找,也没找到卖毒药之人。
那个绛川匹夫自然更是找不到。
找不到,那毒药就是一个死局,他们就算不怀疑是叶姝华干的,但也还是不会知道是谁。
这件事他做得可谓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察觉的。
可他不会平白无故提出此事,难道他找到了什么证据?
皇上扬眉,表情肃穆深沉,问出了在座所有人所想:“你可有证据。”
漓箬勾唇邪笑,“自然是有的。”
天色将黑,叶姝华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担心漓箬在宫里出什么事,也担忧他真的被扣上罪名。
心中忐忑难安。
但又想着漓箬计谋不比自己少,又极其聪慧,而且,他走前那副让她安心的表情,显然是胸有成竹,不会有事的。
她就又稍稍放松了一些。
便也就能堪堪坐在椅子上,可刚坐没一会儿,她心中忐忑就又不由自主生出。
如此往复,一颗心松了紧紧了松,折磨得她心烦意乱。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时,吉翠从院门外笑着匆匆跑来。
“小姐,二皇子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叶姝华才如释重负,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彻底落下。
见漓箬从吉翠身后大步走来,忙迎上去,这次倒是换她细细打量他了。
“没事就好,可紧张死我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漓箬这才将南境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叶姝华,她听后才算是吃了定心丸,彻底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只是那个武将军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弄个假急报来,实在可恨!”
“他难道是大王爷的人?”
叶姝华又问。
漓箬坐在一侧椅子上,和她隔着桌几,吉翠早已斟好了茶。
他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道:“应该不是,武将军这人虽然油腔滑调,也惯会谄媚讨好,有心计谋略,但却是个还算正直善良之人。他不会无辜栽赃摸黑我。”
“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漓箬又道。
“但此事就无需我们操心了,有漓朔在,他应该很快就查清了,等着他回来,一切真相就都水落石出了。”
叶姝华点了点头,想着也对。
接着却又见漓箬满脸的坏笑,探身凑近,冷不丁在她薄唇上轻啄了一口。
“现在还是聊聊我们吧,你有没有想我啊?你的身子有没有想我?”
说着他的视线朝下瞥了一眼,那表情神色十足的浪荡公子模样。
羞得叶姝华脸颊一阵滚烫。
视线闪躲,忙瞥着身旁还站着的吉翠。
嗔怪道:“你注意点儿!还有吉翠在呢。”
不等漓箬抬眸,吉翠极有眼力见儿地看向门外,挠着头道:“呃,对了,奴婢火上还炖着汤呢,差点儿给忘了,奴婢这就去!”
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而且还很贴心地把门窗都给关上了。
漓箬心满意足,笑得更加讨打,手不知何时抓住她的手臂,复一用力,叶姝华腰身贴着桌几转了一圈,最后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落在他怀中。
“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吧。”
他呼出的热气直接吹在她通红的脸颊上,那脸颊就像两颗待摘的桃子。
红扑扑水灵灵的。
叶姝华一颗心扑通跳着,快要蹦出来了。
她有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回靠近他,被他调戏撩拨都会脸红心跳。
收拾好纷乱的思绪,她羞着一张脸仰头,看向他。
屋内烛火暖黄色的光,落在他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只让那美无限放大。
她张嘴可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俯身含了去。
久违的温润游走在舌尖,她整个身子瞬间变得酥软,再也没了半分力气,任由抱着她的人儿的手将她捏成什么形态。
她只是沉浸在他的柔情的吻里,索取着也被索取着。
突然,她身子悬空,双腿被他架在跨上。
叶姝华紧阖着眼,感受他霸道又温柔的吻,他吻得深,她便更加没了力气。
双臂说是勾着他的脖子,其实一点力气也没用。
但她的身子还是被稳稳地挂在他身上。
不只是屋内空气燥热,还是叶姝华身子变得滚烫的原因,总之,她脖颈处泛起了一层小而密的汗珠。
汗珠在烛火照应下,晶莹剔透,映得皮肤白里透红像是挂着水珠桃子。
漓箬松开了她的唇,疯狂地低头吻去,想要把那香颈上的水珠全都采摘了,都吻一个遍。
舌尖温热,惹得叶姝华浑身也躁动不安。
很快,衣衫被扔在地上,同时床幔也被散了下来。
汹涌的暗河,奔向干涸的夹道。
夹道不再干涩,暗河却一次比一次汹涌。
第二日,叶姝华睡到了傍晚,才将将醒来。
刚醒就饿得肚子咕咕乱叫。
穿好衣衫,叶姝华半披着头发,却见外间已经摆好了她最爱吃的饭菜。
漓箬见她出来了,上前揽腰搂着她道:“我亲自下厨,快尝尝吧。”
叶姝华最喜欢吃他做的菜了。
她也是真的饿了,顾不上多说,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吉翠将盘子撤走,她漱了口又净嘴净手才道。
“等着三皇子回来之前,你也不用去上朝?”
漓箬点头,然后又道:“皇上也没空管我这去不去早朝之事,漓倡的事可够他气几日了。”
“漓倡?他什么事?”叶姝华疑惑。
“漓倡与后宫玉贵妃私通多年,暗中勾结,诬陷你收买漓倡暗卫之事啊。”
叶姝华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道:“他与玉贵妃私通?”
漓箬笑了笑点头,叶姝华却不禁疑惑,“此等秘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南境前在大王爷府和三王爷府都安排了暗卫盯梢,日夜不间歇,当时你准备用黑衣人治漓倡谋害皇子的罪时,我的暗卫察觉到的。不过没看清脸,也不知道是谁,但我问了漓朔,他们会面的位置,最近的就是玉贵妃。”
“而且,据说玉贵妃在刚刚关押黑衣人的第二日就在那附近出现过,我便猜测应该是她。”
“不过,我只是把这个疑点抛出去了,又说到了紫曼陀的事,是三王爷添了一把火,揭穿了漓倡院内有私藏的紫曼陀毒药。”
“之后,绛川带兵去搜,也恰巧搜到两瓶紫曼陀,但放置紫曼陀的盒子却有三个,同时也在玉贵妃的身上搜到了那第三个药瓶。”
叶姝华听着他这般戏剧般的描述,惊叹得合不拢嘴,“难怪你昨日那般晚才回来。”
“不过,漓倡会这么傻,那药瓶盒子留着,玉贵妃也是药瓶不扔了竟也留着?”
据她这些时日和漓倡对招,他可不傻,或者说他还是很有脑子的。
到这儿,他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因为啊,那木盒是玉贵妃亲自给他雕刻的,而那个瓶子玉贵妃舍不得扔也是因为是他给的。”
听到这儿,叶姝华只觉一阵好笑。
“那他们还真是真爱。”
这一瞬间,她觉得她看错漓倡了,他是有脑子,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