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到了。
叶姝华要问他们拿出虎符,率大军直抵漓国。
两边的消息还未传来。
她心中焦急,隐隐有些不安。
暗卫首领开口:“请二位把虎符交给我吧,我来保管。”
他是二皇子安排在身边监视她的,她自然可以忤逆,但是,在消息传来之前,自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薛城和余景天相视一眼,自是不愿。
都站在原地,手里拿着虎符僵持着。
直到那暗卫首领再次催促,言语拿他们家人威逼,他们才不甘不愿地交出。
叶姝华自是不敢说什么。
那暗卫首领似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那公主,接下来整合军队,走吧!”
叶姝华斜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营帐。
薛城和余景天自然是明白意思,便准备去集合士兵。
士兵集合需要时间,尤其是还要布好北国边境的部署,防止被北国窥见异动。
叶姝华在营帐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难道京城的事不顺利?漓箬出什么意外了?按理,这时候应该送信回来的。”
竹影安慰:“应该不会的,小姐就莫要吓自己了。”
“可现在为何一点儿消息都没传来,他知道我在等信,不可能不传来消息的。”
叶姝华越说越心慌。
害怕有任何意外。
扑腾腾。
就在这时,有飞鸽经过。
竹影耳聪目明,在听到声音后,被暗卫发现前,就出了营帐将其抓了回来。
是京城来的飞鸽,叶姝华迫不及待打开字条。
薛城和余景天尽管尽力拖慢了进度,在午时也已经整合完毕。
薛城了余景天二人也已经换了戎装,但叶姝华出来时依旧一身青衣。
为首的暗卫提醒她,该换衣服了。
叶姝华却淡淡一笑,侧头对竹影道:“竹影,对付他你可有把握?”
竹影手中长剑早已出鞘,“十足把握!”
话音落,竹影便与那暗卫首领打了起来。
那暗卫首领反应也极为迅速,又似乎料到了这一切,几下躲闪后,并没有过多纠缠。
而是深深看了叶姝华一眼,勾唇邪笑,一个腾空而起,飞到营帐顶端。
对着已经整合集齐的三十万大军大喊:“虎符在我手中,众将士听我号令!进攻漓国,即刻出发!”
说完他得意地看了叶姝华一眼,道:“二殿下早就料到你不会乖乖听令,所以这就是让我保管虎符的原因!公主,你想阻拦根本阻拦不住!”
他太激动也太得意了,根本没注意叶姝华的神情。
她悠闲自若,双手抱臂,仰头淡然地望着他,声音也轻柔好听。
“是吗?不如你看一看你手中的虎符,到底是个什么?”
听此那暗卫首领眉头一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低头看去,所有将士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之后视线又落在了薛城和余景天手中。
他们手里也有一模一样的虎符,而将士们却在听他们的号令。
“余家营听我号令,立刻回到各自岗位,不得有误!”
“学家营听我号令,立刻回到各自岗位,不得有误!”
余景天和薛城二人几乎同时高喊,将士听后齐声呐喊。
“是!”
登时,几十万士兵井然有序撤离。
而余家暗卫和薛家暗卫,则将二皇子安排的那些暗卫团团围住。
那暗卫首领这也才看清手里的虎符,他一撮上面的金粉沾了一手。
这是用铁块仿造的虎符!
他被骗了被耍了!
叶姝华唇角的笑意加深,真正的虎符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呢?
在她刚到北境时,暗卫提出让他们交出虎符时,她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三日时间制作一个极为逼真的假虎符,自然是够的。
在强势攻击下,那些暗卫自是没逃脱。
叶姝华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驾马回京城。
见薛城和余景天赶来,便道:“放心,薛柠已然安全了,余老他们也无碍。太子已经清醒,二皇子也已经入了牢狱,京城安全了。”
听到这儿,他们二人才算安心。
他们依照皇命驻守边境,没有皇上诏令是不能回京城的,否则将视为谋反。
但实在担心家人。
余景天安排了几名余家暗卫护送叶姝华,马车很快驶离军营。
五日后,叶姝华总算回了京城。
直奔郡主府。
叶姝欣、文秀和薛柠都在等着她。
见她回来,叶姝欣上前一把抱住姐姐。
叶姝华见她无恙,又瞧见文秀和薛柠也都无碍,便更安心了。
她低声道:“漓箬呢?”
叶姝欣小声开口:“在皇宫应该和太子在一块,太子虽然清醒了但身子受了损伤,他正陪着太子等御医诊断。”
叶姝华刚紧赶慢赶回了京城,也着实累了,与大家寒暄招呼了几句,便回屋休息去了。
入夜,叶姝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从后背抱住自己,闻到了淡淡药草香。
这才翻转了身子回搂着他。
困意也渐渐褪去。
“太子身子怎么样了?”
漓箬轻声叹了口气,道:“伤了根基,不过好在伤得不算太深,但得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那二皇子如何处置的?”
“皇上得知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密谋,气得昏了好几次,最后下旨处死二皇子。”
叶姝华点头,这个结局是意料之中的。
“对了,漓国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可是传到你这儿了?”
漓箬微微点头:“二皇子听到的那些消息是漓朔擅自做主放给他的,想着逼迫二皇子加快步伐,如此就容易露出破绽,好能快速解决京城的事。”
“他也是想让我赶紧回漓国。想来是三王爷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漓朔也太大胆了,万一你没找到徐人蛊,没救出太子,他再这么做也无济于事。”
漓箬笑了笑,抬手点了点叶姝华的鼻头。
道:“他才不是这么傻呢,华国也有他的眼线,华国局势,你我动向他也早就一清二楚,他应该是猜到我肯定能找到徐人蛊救了太子,所以才如此的。”
叶姝华还真没想到这儿,不过转念又一想,也对,之前漓朔来华国时,应该安插了不少人手。
一切事情都基本告一段落,这次的危机也算是彻底解除。
她的心也彻底落地,又朝他怀里蹭了蹭,抱紧了他。
但恍惚间又想到一个人。
“那徐人蛊呢?”
文秀在见到叶姝华安全回来后,就与叶姝欣告别,回了文家。
薛柠也准备回薛家的,却被叶姝欣拦了下来。
“薛伯父薛伯母去世,你一个人在薛府难免睹物思人,你可以留在郡主府住一段时间,等你心绪稳了一些,再回去不迟。”
薛柠垂眸暗忖着,她想拒绝的,却又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文秀回到文家,刚好看到门开着,想来哥哥在家。
她进了院子便直径去了哥哥寝房。
却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只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是哥哥留给自己的。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正驶离京城。
马车上的铃铛随着晃荡叮铃作响,马夫驾马赶在暗夜中。
铃声脆响,挡住了马车内的奢靡之声。
文眉又被折腾得香汗淋漓,一颗紧张刺激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
他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车门外,那马夫的背影。
是又惊慌又羞耻。
身上那人还不老实,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被马夫听到了你我的脸还要不要!”
可那人却低头吻了吻他那嫩滑光洁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的锁骨,呢喃道:“怕什么,外面有我故意设计的铃铛,这马车也是做了隔音处理的,你叫再大声他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