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别的什么也没干吗?”
听到皇后语气变得犀利,叶姝华心生疑惑,但依旧死咬道:“是的。不知皇后,为何如此问姝华,可是皇后听到什么传言了?”
皇后冷哼一声不语,而是看向皇上。
皇上面色复杂,但眸底的冷意也是层层递进。
“箬儿,你也去了华国吧?”
九鱼假扮的漓箬,能骗得过三王爷和众朝臣,却骗不过皇上。
被皇上如此质问,他也没想着瞒。
“是,华儿在华国遇到了危险,儿臣不放心便私自去了华国。”
“你好大的胆子!堂堂皇子私自离开漓国,还去了华国,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皇后大怒,手掌猛拍面前桌案。
接着又道:“那华国集齐三十万大军,想要攻打漓国就是你口中的她遇到危险?漓国差点儿就被华国攻打,差点儿就沦陷了!皇上,此事有多严重,你是知道的,现在消息还只有我们知道,若传去文武百官听,这简直有损我们皇室声誉!”
“皇上,这次一定要严惩他们!”
皇上被皇后吼得耳朵嗡嗡作响,皱着眉头抬手示意她少安毋躁。
又指了指漓箬道。
“箬儿,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漓箬见此时都被皇上皇后知晓,无法隐瞒,只得如实说出实情。
皇上自是信了可皇后还是一脸怒意。
但当着皇上的面,她自是不敢表现太过。
皇后此时脑海里浮现了之前调查叶姝华的那些传言,心中忐忑又惶恐,生怕一语成谶。
皇上命他们退下时,她却单独留了叶姝华在宫内。
漓箬想留下来陪着叶姝华,却被叶姝华劝退回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很快大殿内就只有皇后和叶姝华二人。
皇后屏退了左右,施施然从上面走到殿中央。
一双眸子阴狠犀利地盯着她看、
她围着叶姝华转了一圈,接着扬手就是一巴掌。
结结实实打在叶姝华脸上,力道很大,叶姝华的脸上很快印出五指红印。
叶姝华捂着被打的那一侧脸颊,眼底毫无波澜,神色如常看向她。
“不知皇后为何打我?”
皇后面露狠戾,面上没有慈祥和善模样。
“你果然是华国的煞星祸害,怪不得华国会让你来和亲!漓国差一点就被毁在你手里!”
这是梦境里的场景。
叶姝华脑海恍惚间闪过,心中隐约的担忧算是落了地。
原来梦境里的这一幕,是在这儿。
她笑了笑,水眸盈盈,没有恼怒也没有被羞辱的怯懦。
“皇后若是信便信吧,毕竟皇后的想法,旁人是左右不了的。”
“不过,就算我是煞星,皇后又能拿我如何?”
叶姝华也不再忍着,挑衅道。
皇后见她敢如此大胆,顶撞挑衅她,漓国皇后。
扬手就还想再打,却被叶姝华稳稳接住。
她的手指纤细,力道却十足,死死捏着那手腕。
很快捏得皇后眉头紧蹙,面露痛苦,那只手也登时被憋得通红发麻起来。
“你敢忤逆本宫,你是要造反吗!”
“皇后可别什么胡乱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我可担不起。”说着她复一用力,直接松开了手。
皇后也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了!本宫一定会说服皇上杀了你的!”
“皇后想杀我?为什么,只是因为你刚刚无缘无故要打我,我反抗了一下?还是你道听途说说我是煞星,就要杀了我?”
“这两个理由,皇后觉得哪个能说服皇上,说服文武百官?”
叶姝华又笑了笑,脸上的那五指红印格外显眼。
“况且,我背后是整个华国,杀了我,皇后就不担心成了漓国的罪人?”
“所以,说到底,到底谁才是煞星?皇后想要杀我,我看皇后才是实实在在的漓国煞星吧?”
这话更是激得皇后怒火沸腾,胸脯此起彼伏,她感觉自己肺腑都要炸裂了。
可却拿眼前的叶姝华没有半点办法!
她是煞星,会影响漓国国运,她必须得死!
但现在确实如她所说,她背后还有整个华国。
“本宫,不会让你危害到漓国的!”
最主要的是,不会让她危害到朔儿登帝。
叶姝华莞尔一笑,丢了句我等着,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但在即将走出殿宇时,脑后传来皇后恶毒的声音。
“本宫知道了,漓箬不举都是骗人的,但你以为他能行房你们就会有孩子了?”
回到云渃宫,漓箬早就做了一桌子饭菜。
叶姝华也是饿了,狼吞虎咽地,将一桌子菜一扫而空。
“皇后找你何事?”
叶姝华漱了漱口,拿着帕子擦着嘴角,垂眸说着,“就是听闻我在华国的煞星名声,担心我应该漓国国运,问了几句而已。”
她一直侧着对着他,刚说完,就被他扳正了脸,瞧见了那红印。
叶姝华呵呵笑了笑,挣脱开他的手,道:“我也就让她打了一巴掌,第二下可没让她打。”
漓箬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素来不喜,甚至对皇上也是连带不喜的。
所以他私下从不叫他们父皇母后。
他扭头吩咐九鱼去取了冰水和面巾,浸湿冷敷在她面颊上。
眼底是心疼。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打的。”
叶姝华觉得没什么,道:“我已经回击了,你是没见,我把皇后气成什么样了。”
漓箬抿嘴不语,只细心为她冷敷着脸。
三王爷府上。
看着还在昏迷的徐妍盈,他眉头紧锁。
“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就这么错失?”他不甘心。
一旁的心腹道:“可三王爷,这女子中的毒实在奇怪,我们府上无人能解啊,或许有一个人可以。但她是漓箬的人,怕是不肯相帮。”
三王爷垂眸沉思。
眸光晦暗,看不分明神色。
“明面上去请,自然是不帮,但若是来硬的呢?”
那心腹瞬间了然,“属下这就去将她抓来。”
“等等!你是猪吗?就这么硬生生去抓,去了不得被人按住!”
“可这几日,她一直闭门不出啊。”
“放心,本王自有办法,你只管躲在暗处,适时将她掳来。”
叶姝华从华国回来了,东方瑶得到消息,想着过几日去拜访她。
刚回来她定是很疲惫,等她歇几日她再去叨扰。
可谁知,今日就接到了叶姝华的邀帖。
东城的银杏黄了,现在是初秋,正是观赏的好时节。
叶姝华邀她一起去看。
她倒是开心。
穿了最喜欢的暖黄色衣裙出了门。
叶姝华穿戴整齐,也正打算出门。
刚到门口,正准备上马车,却见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跑了过来。
看到叶姝华像是看到救醒一样,直奔过来。
她是东方瑶的婢女秋霜,叶姝华识的。
叶姝华瞧着跑过来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人儿,道:“秋霜你这是怎么了?”
秋霜拽着叶姝华的衣袖就哭,边哭边道:“公主救命啊,我家小姐她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
“小姐刚到了银杏园,正打算等公主一会儿,但干坐着也是无聊,就让奴婢去马车取来茶壶,准备煮茶等公主。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奴婢再回头就不见小姐踪影了!”
秋霜的话听得叶姝华云里雾里。
“银杏园?等我?我没有约她去那儿啊?”
她今日出门是递了拜帖,准备去东方府去找她的。
秋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公主如此说,也觉得不对劲。
止了哭声,眼角挂着泪珠,道。
“可我和小姐确实收到了公主的邀帖。”说着她还从怀里掏出了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