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眼神在暗示自己手里的王冠,想到这儿,她低着头细细去观察王冠。
王冠上并无异常啊。
带着疑惑她走到了漓伟面前,拔出王冠上的金簪子,将王冠戴到漓伟头上。
视线扫过手里的簪子,这才发现,这个簪子被磨得格外地细。
聪慧如她当下就反应过来了,但是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没有力气去杀他。
怎么办?
她大脑急速运转,要是能有短暂的一刻恢复体力就好了,以自己近身搏击的技能,绝对能杀了漓伟。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起袖口里还有银针。
暗自扎漓伟那是不可能的,但扎自己倒不是不可能。
她借着为他整理王冠时,从袖口拿出银针,使劲刺向手腕中间,又在掌心扎了一针。
这是个偏激的法子,能够让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能短时间内恢复体力。
果不其然,她刚拔了针,身体就有了力气。
漓伟站在她面前,正一脸享受地看着叶姝华,鼻尖嗅着她身上的梅花香,陶醉又沉迷。
他不会强迫她,他会让她在皇宫奢靡生活中一点点喜欢上自己,待那时他才会连同肉身拥有她。
叶姝华并不了解漓伟,但现在看到他这个表情时,她知道他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手中攥着那根金簪子,紧紧握在手中,照着他的脖颈猛地刺去。
即便在他最放松警惕的时刻,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还是被他后仰躲开。
叶姝华眸光一紧,当下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上前再次攻击,每次攻击都快准狠。
几次下来,他的脖间脸上胳膊都被划伤。
“你竟然恢复了体力了?看来我真的小看了你!”
叶姝华也不和他多废话,几个极快的步伐,从他面前当下闪到身后。
趁对方惊诧之时,直接从后心刺入,直中心脏。
“你的话太多了!”叶姝华在他咽气前道了一句这个。
漓伟想扭头再看她一眼,却终是没有扭过头去,就没了知觉。
漓箬几乎是在看到叶姝华行刺时,就安排暗卫去拦下漓伟手下的人。
大臣们都被吓得拥簇到一块,漓箬带头和那些人对抗保护大家。
直到叶姝华彻底杀了漓伟,那些反抗的人,见自己主人都死了,才放弃了抵抗。
叶姝华不放心,又正面对着他的心脏补了一刀,确认对方死透了,才松了口气。
整个身子放松下来,也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漓国经历漓伟叛乱一事,皇宫御林卫折损上千,城中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
家家都闭门闭户,不敢出门。
那些流窜的漓伟的人,经过几日日夜不停搜捕,算是基本上搜捕落网。
贴了公示,这才让百姓们心中宽心。
而朝中大臣,举荐漓箬登帝的声浪也越来越高。
“二哥,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次漓国皇朝危机都是你解决的,城中百姓也是你安抚的,无论从能力还是德行你都当之无愧。”
漓箬看了眼漓朔道:“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若非你,百姓也不会这么快被安抚。”
“我觉得你最适合做这个皇帝,我可不想困在这一方城墙里,你就当时成全我,替我做了这个皇帝吧!”
漓朔也是拿自己这个二哥没了办法。
不日,漓国新任皇帝漓朔登位。
此时,漓阳城中正热热闹闹举办登基大典。
刚出漓阳城的一辆马车,正缓缓驶向华国方向。
叶姝华醒了过来,身体无碍,二人便轻装便衣出了漓阳城。
马车外九鱼和竹影在驾马,九鱼道:“殿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却听漓箬道:“这里没有殿下,只有箬公子。”
“是弱公子,我们去哪儿啊?”九鱼边喊着边偷偷笑着。
漓箬看穿倒没拆穿他,只道:“好久没回殷家的,我们回家。”
“娘子,也该见见真正的公婆了。”
叶姝华笑了笑,她倒也真想见一见殷夫人和殷老爷。
但一路上也不急,边走边玩,走走停停过了一个月半,开春天气变暖,才到了殷家。
殷家财力雄厚,所居住的地方是殷家山庄。
但也不避世,山庄正坐落在最是繁华的洛阳城内。
洛阳城内都知道殷家山庄,大部分人的生计都是靠着殷家庄过活。
但鲜少人识得漓箬就是殷家那个病怏怏的儿子。
漓箬倒可以大摇大摆带着叶姝华去殷家山庄。
可到了山庄发现门童换了人,也不识得漓箬就是曾经的殷子荀。
满脸嫌弃抬手驱赶,“去去去,哪里来的穷酸书生,这里是殷家山庄,可不是你们这些人来的地方。”
为了便宜行事,这一路叶姝华和竹影吉翠都是男装出行,为了不露财,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材质不太好的粗布衣衫。
这才让看门小童以为他们是吃不起饭的穷酸书生。
叶姝华站在一旁看着漓箬被一个小童像是赶苍蝇一样赶他,觉得甚是好笑。
漓箬也纳闷,殷家山庄所有下人都是不会轻易换的,就算换了也不会是现在这个门童如此势利眼的德性。
“我们是殷老爷的,远房亲戚,还请你通传一下,就说箬公子求见。”
“什么弱公子强公子,我看你就是来要饭的叫花子!去去去,想要骗财找别人骗去!”
叶姝华都快憋不住笑了,强捂着嘴,双肩猛烈抖动着。
一旁的九鱼竹影和吉翠也都如此。
漓箬自是察觉到他们的嘲笑,回头瞪过去,“你们还笑?你们行你们来?”
九鱼和竹影吉翠当即不笑了,她们可不行。
叶姝华眼尾还噙着笑,笑望着他,冲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看自己的。
那门童也不是瞎子,自然知道他们这么是要搞车轮战。
当下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一副就算是车轮战,也休想说动他去传信。
“我告诉你们,殷老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人!我劝你们赶紧走,不然我叫人赶你们了!”
叶姝华也不再怕的,而是将荷包里的几粒碎金子给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小哥你就通融通融,这封信上写着我们几人的身份和来历,殷老爷看了就知道我们是谁。你只管将信递给殷老爷,至于殷老爷见不见我们,就是殷老爷的事了,他要是不见我们,我们立刻就走,绝不赖着不走。”
那门童见了手里的碎金子,当下眉开眼笑,语气也和善了不少。拿过信,道:“行吧,那你等着吧。”
说完要走,但又特意回头看了看漓箬,丢了句,“还是这位漂亮小哥会来事,那个凶巴巴的小哥,切,中看不中用。”
漓箬听着那门童这般说自己,当下就要上前找他理论,却被九鱼拦下。
叶姝华用碎金子收买他自是看在眼里,这些个他也不是不知道,知道殷家家风森严,下人们包括门童都不可私自收贿的。
因为他知道这么所以才没有给对方金子。
可什么时候殷家也是这般了?
似是看懂了漓箬的疑惑,叶姝华道:“是人都会有贪念的,只不过大贪小贪而已,你可别以为殷家的下人就会例外。”
这点九鱼认同地点头补充道:“是的,公子,这么多年其实殷家门童收钱的事也屡见不鲜,殷夫人和殷老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所以没让你知道,也不是刻意不让你知道的,而是殷家所有事您其实都不了解不知道。”
“因为您当时身体不行,老爷也都刻意不让殷家糟心事让你知道,只想让你保持开心快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