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门一看。
“鬼胄!”
“你怎么在这儿?”
鬼胄也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经过一起对抗二皇子和徐人蛊的阴谋一事后,她和鬼胄就成了朋友。
也自那之后,鬼胄就带着异人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姝华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屋内还跟着三四个异人,那些异人都少言,一张脸也都是凶神恶煞的。
也怪不得掌柜的说他们极凶的。
简单寒暄过后,叶姝华便切入正题,“我夫君的,妹妹在这家客栈之后就失踪了,我们想着来她房间查看一二,这不就找上来了。”
鬼胄了然,“那正好,你们看吧,反正我住进来后,也没发觉异样。”
叶姝华和漓箬查看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倒是在窗户上发现了一根丝线。
就一根一小节,只知道是普通的丝线,也看不出端倪。
但也想着万一有用,就收了起来。
今日是赏灯节,街外格外热闹,即便关着窗户,也能听见吵闹声。
叶姝华又问她,“你们来这,不会是路过吧?”
鬼胄摆手,“哪能够?是我们受人所托来寻一个女子。”
叶姝华点头,想着应该也需要保密什么,便也没多问。
“你们打算待多久?我隔壁的院子正好是空的,若是待的时间长,你们不妨去那儿住,你们若晚上行动起来也方便。”
“那实在太好了!”
如此商量完,他们一众人就从客栈离开,回了院子里。
因为隔壁院子里什么物件都没,就让竹影和九鱼去买了必备的物件,还有被褥等物什。
到傍晚时,倒也都收拾妥当了。
正要走,鬼胄看了一眼一侧紧闭门窗的小屋子。
“那里面是谁?”
叶姝华笑了笑,“那是我救的一个病人,她最近很不愿见人也不愿意见光,所以都让紧闭门窗。”
鬼胄点了点头,又深深看了一眼,但只恍惚了一下,便没去多想。
安顿好鬼胄他们,叶姝华才拿出自己发现的线头。
递给漓箬。
漓箬仔细看着。
殷家也做绸缎生意,对于丝线什么的,他比叶姝华懂。
“这就是最普通的棉布丝线,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于莞儿的。”
“为什么?”
“于莞儿的衣服都是母亲着人给她做的,从里到外,都是用最金贵的冰蚕丝做成的云锦,这种是棉布丝线,她不会穿也没穿过。”
听到他这么了解于莞儿,叶姝华的醋意又莫名起来了。
漓箬思维敏锐,当下察觉不对,立马找补道:“这个是母亲也这般对我,我母亲一向一视同仁,不搞重男轻女一套,当然我知道了。”
“嘿嘿,娘子你可千万别多想。”
叶姝华撇嘴,“我多想什么!是你多想了吧!”
然后一把又夺过线条,但这线条太脆弱,又被拽成两半。
“这丝线这么绵软,那做成的衣服岂不是一撕就破了?”
漓箬点头,“嗯,这是粗制的棉线条,确实不牢固。但因为便宜,大多平头百姓都穿这些,当然还有一些酒楼客栈的一些经常干活的杂役也是。”
他这话点醒了叶姝华,“杂役?”
正想着,吉翠敲门进来了。
“小姐,鞠三娘好像清醒了些,她说要找你。”
叶姝华当下起身走去。
到了屋内,灯光昏暗,鞠三娘经过调养,已经算是有了些人样了。
脸上的疤太久,她是祛除不了了,但因为头发梳得好,那些疤痕也淡化了不少,看着也不那么恐怖了。
叶姝华走近,坐到一侧,“听说你找我?”
鞠三娘眼神呆滞,头也一顿一顿地抽动着。
又断断续续道:“刚,刚刚院中说话的人,是,是谁?”
叶姝华一听她只是问这么个,觉得奇怪,但也回答道:“她是我一个朋友,怎么了?你想认识她?”
鞠三娘一听到这儿,便神色似落寞了下来,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见,不不见。累了。”
她一字一顿吐出字,然后便又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叶姝华又为她诊了脉,确定她确实无碍,才放心。
见她不想说了,自己也没有强求。
“好,那你好好歇息。若你想见她,他们就住在隔壁,我随时引荐你们认识。”
叶姝华出门轻轻将门关上。
屋内又重新回归平静。
鞠三娘控制不住头部抽动,躺在床上一顿一顿的。
手里却自始至终握着玉佩。
那个声音太像了,她以为是他们来救自己了。
但又听是叶姝华的朋友,便知道不是他们。
他们不可能和任何成为朋友的。
想明白这一点,她更加绝望,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线索又断了。
叶姝华愁眉不展,漓箬的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有头绪,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为何,任何一点不知道,根本无从查,也根本找不到于莞儿会被关在哪儿。”叶姝华道。
漓箬更是心急。
“若是真的一点线索办法都没了,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李镇长给自己外室置办的新宅子,比之前那个还大还精致豪华。
院子里都有亭台水榭。
现在初春,正是花花草草盛开时节,院子里景致红红绿绿的,很是好看。
李镇长看着怀中美人儿,“喜欢吗?”
“喜欢!”美人儿笑得娇嗔。
只是,美人儿换了一个。
这个更加娇嫩欲滴,而且,还不嫌弃他不持久。
二人一阵翻云覆雨,从院子到屋内,又到外间。
这个院子周围都是竹林,根本没人,安静得很。
李镇长完事了,穿好衣衫正要走。
却眼前一黑,直接被人套了头套,刚要大喊,后脖颈一痛,直接昏了过去。
正在里屋一层层穿着衣服的女子,自是没察觉什么。
只是笑盈盈出来想要送镇长出去时,却早已不见镇长的身影。
“镇长走得可真是快。”
李镇长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头依旧被蒙着,双手双脚被捆在椅子上。
“你们是谁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镇长!”
叶姝华和漓箬相视一笑,漓箬压低声音道。
“你是镇长又怎么样?不想死老实交代接下来的事!”
“交代事?交代什么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漓箬懒得和他废话,道:“十日前,你们是不是在来春客栈抓了一个女子!”
“什么女子,我不知道!啊!”他刚说完就被抽了一鞭子,疼得他吱哇乱叫。
“如实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
“啊啊——!”
接着又是两皮鞭。
他胸前已经渗出鲜血来。
收回手中皮鞭折叠了几圈,双手一紧一松拽着,皮鞭就被抽动得啪啪作响。
听得人心也跟着抽动着。
李镇长刚才嚣张气焰现在早已没了,胸前火辣辣又麻酥酥地疼,见识对方狠辣手段,也是又惧又怕。
漓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他忍不住哆嗦的身子,再问,“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在来春客栈抓了一个女子!”
李镇长不敢再随意敷衍了,急忙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但是,我知道有可能是谁抓的!”
漓箬看向叶姝华。
叶姝华微微一笑,看来这个法子还真能套出话来。
威逼李镇长,把他知道的都套出来,另外的一个人自然也就能找到了。
之前她是觉得没必要非得用到如此手段。
但事实证明,还是这个严刑逼供,最有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