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似火
说是三天的时间,但时间这东西,就如同闪电、流星、骑马、射*.......贼特么快。
大军出发了
英国公李勣挂帅,这位也是个一个猛人,与卫国公李靖并称的名将。
(李勣早年投身瓦岗军,后随李密降唐。他随唐太宗李世民平定四方,两击薛延陀,平定碛北,后又大破东突厥、高句丽,功勋卓著,成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历任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司空、太子太师等职,累封英国公,死后陪葬昭陵,配享高宗庙庭。)
此刻的秦寿骑在马上随军北上,一脸的疲惫。
这两天累的!
就算是自己修炼过内养功,但是也架不住三方的需求大啊,一听说秦寿可能好久才能回来,简直是变本加厉。
天寒地冻,寒风呼啦啦作响,直往脖子里灌。
这鬼天气让秦寿吸一口空气都感觉嗓子都难受,心情愈加烦躁,有点上火,只想着赶紧打完这仗,自己好早点回长安。
这事儿换成谁,女人小蜜热坑头的日子还没享受过,来受这份罪,心里能好受才怪?
.......
而在皇城之上,李世民眼神幽幽的看着北上的军队,面色沉寂。
一旁的云瑞拿过来一件披风给李世民披上,有些担心的说道:“陛下,天太冷,您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回宫吧!”
“回宫,朕倒是想回宫啊。”李世民顿了一下,似是问云瑞,却又像感慨的说道:“也不知道这次有多少将士能回来?”
大唐总共也不过是凑了十万将士,而突厥那边却又三十万之巨,而且还是骑兵,这仗怎么可能好打?
云瑞怔了怔,硬着头皮道:“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心,秦公子不是也随着去了吗?定能凯旋而归。”
秦寿摇了摇头,轻叹道:“行军打仗哪有谁敢说自己肯定能胜的?不说秦寿之前从没有领过军打过仗,便是如今敌人是我大唐将士的三倍之巨,这个差距便无法逾越......”
云瑞低了低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因为陛下说的都是事实。
李世民轻叹了一句,转头又问了一句,“粮草方面,世家那边还是没有松口吗?”
“没,他们可能觉得价格还是低了,只是答应卖我们大军半个月的粮草........”
“半个月?”李世民怒哼一声打断了云瑞,使劲的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凸起,“如此境遇,车鼻都打到河北道了,朕又没有让他们白出钱粮,朕向他们买,他们竟然如此这般放肆......”
李世民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猛然转向世家所在的方位,目光变得寒冷森然,“想趁机大发国难财,简直该死.......朕现在突然有点后悔当初约束秦寿了,该让他折腾的更大点,再整垮几个世家......”
云瑞咽了咽唾沫,心里突突直跳,“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三思。”
这话说的他心里发颤,世家的势力有多大,作为百骑司的管事,他有着深刻的认识,那就是决不能妄动。
好不夸张的说,动世家贵族,则大唐的江山社稷震动。
“哼!”李世民眼睛瞪了他一眼,终究恢复了平静,面色阴沉的说道:“走吧,回宫。”
......
天色黑了下来,唐军停下安营扎寨。
中军营帐
李勣作为行军大总管即主帅,坐在上垂手的位置。
下面李大亮、李道彦、高甑生等几个将领也都为行军总管分坐左右,受秦寿保举,苏定方坐在最后面,为第六军的行军总管,统领一军。
虽然对外宣称出兵十万讨伐车鼻可汗,但是实际上就这六军人马,七万多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宦官监军为高元武,以及秦寿。
秦寿坐在那里不想说话,那意思:你们讨论你们的,就当我是工具人好了。
李勣看了看秦寿,眉头紧蹙,作为一路跟着李世民走过来的将领,实在是有些看不惯这位的做派。
他怔半天,才肃然的对着众人说道:“我建议分军两道,我与李大亮,李道彦从北道进发截断车鼻的后路,高甑生,苏定方等由南道而进挡住他们的兵锋.......”
诸将皆点头,不过轮到苏定方的时候,他则用余光专门看了一眼秦寿,见秦寿没有反应才点头应是。
这个细节落在李勣眼中,眉头拧的更甚。
突然,一阵寒风吹进了营帐,让蜡烛差点熄灭。
“报.....将军,河北道送来消息,车鼻可汗的大营已经侵入河北道,,所过之处,百姓尽遭屠戮。”
“我大唐百姓死伤上万.....”
就在这时候,一个传令士卒跑了进来,对着众人汇报道。
“什么?”
众人全都站了起来,面容狂变,气得咬牙切齿,
“这群畜生。”
李勣用拳头使劲砸在案牍上,“依照咱们的速度,还有多久能遭遇他们?”
李大亮:“依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还需要五六天的样子。”
“为何这么慢?”
李大亮看了看李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速度确实有点慢了,这点距离,若是加快行程的话,三天足以,如今几乎是常规行军的最低速,这使得恐怕要拖五天以上。
李勣已经连下了几道命令,加快行程,但速度就是不见快。
其实原因想想也很简单,军中将领多是关陇贵族的人,这些家族经历长安饥民打砸抢之后,似乎有意放慢速度。
关陇权贵在军中的势力,便是李勣也感到棘手。
沉闷,众人只觉得内心窝着一肚子的火。
整个营帐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几万难看,静的可怕,落针可闻,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无比沉重。
看着众人的神情,秦寿挠了挠头,冲着监军高元武说了一句,“这样下去不行啊,时间就是钱粮,时间就是生命,时间成本是最大的成本。”
嗯?
众人全都将眼光紧紧的盯着秦寿,眼神如炬,光芒闪烁。
李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眼神眯了眯,怒目盯着秦寿道:“秦公子,如今在军帐之中,说话可不能儿戏,行军打仗可不比你在朝堂之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将军想说什么?”秦寿突然问道。
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别扣帽子。
“......”李勣被这突然的一句怼的愣了楞,才愕然道:“秦公子,可有解决之法?”
秦寿展开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军中无戏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身为军人,应当首先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李勣的脸色顿时异样,他眼神灼灼的盯着秦寿道:“你的意思是......”
秦寿扬了扬头,看着被寒风吹开的营帐外,叹然道:“关陇贵族?他们既然为了利益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那咱们就没必要再看他们的脸色了。”
“纪律是军队的命脉,该下狠手是就要下狠手,快刀斩乱麻,结果才对你才越温柔......到最后你们会发现,你越下得去手,结果会对你报之以歌。”
他原本不想说话的,自己还想早点回去,但这么打仗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不就是折腾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那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在场的众将领愣愣的看着秦寿,全都怔然。
秦寿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淡然,但是却令人后背发凉。
李勣的眼底光芒闪烁,半晌,才问道:“秦公子,该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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