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理!
诸位夫子鄙夷,宋山长大道理一堆,在这给他们洗脑有什么用?
明日你自己去跟学生们讲。
不过心里还是宽慰不少,苏老提筷对面前的红烧肉下手,跟谁过不去都不要浪费粮食。
食堂门口,夏妍歌等候山长多时,见人出来疾步上前,“山长。”
宋言锦知道她要说什么,天色不早了,送着她出书院,一路上劝解道,“妍歌你别多心,小小辩论赛而已,殿试不会搞这种两极分化打嘴仗。”
“噗~”
心里郁闷难受的夏妍歌被逗笑了,“山长,开局不顺,我还是负你重望。”
“嗯,要是抽到人性本善正义方你就顺了。”
宋言锦选题时就觉得反方必输,此番用意达到,喜闻乐见。
书院输了,山长不难过反而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夏妍歌还是很感激宋山长,给她锻炼机会,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无限可能。
“谢谢山长!”
宋言锦大吃一惊,“你别心里骂我是个恶婆娘,成天欺负你就好。”
“怎么会。”
夏妍歌冰释前嫌,如常挽着山长的胳膊,说实话,回家半夜赶课业,背书记不住,家里人埋怨宋山长时,曾经心里也冒出一点点想法……
殿试班没一个不骂过她的,只是春闱过后声音小了些。
书院门口到了,外面奢华马车估计已经等上许久,宋言锦抽出手,“去吧。”
夏妍歌笑着给山长行礼,“嗯,山长明天见。”
宋言锦微点头。
殿试将至,花朝节也快到了,晚上的宵禁解除,京城又开始热闹起来。
江南书院交流结束,殿试班重新回归正轨,日日埋头复习苦读。
宋言锦带着白珠出来书院,上了青木赶过来的马车。
常住书院,许久未回西市小院,宋言锦今日得闲过去看看。
马车路过繁华的大街,白珠忍不住掀开帘子看热闹。
“小姐,卖冰糖葫芦的好多呀。”
宋言锦轻笑,“我看是你馋了。”
白珠口是心非的摇头,“没有。”
“行了,让青木停车下去买。”
宋言锦知道白珠这个小馋猫,出来绝对少不了要嚷嚷吃街边美食。
青木得令下去买了一大把上来,白珠知道小姐不喜欢吃甜食,假意问了一下,见小姐摇头,一个人美滋滋的独享。
西市小院后门到了,青木停下马车,掏出钥匙下去开门。
宋言锦掀开帘子瞟一眼对面紧闭的大门,这就是姑父外室家,以前住这里也没遇到过里边的人。
姑姑自从上次书院门口大闹一场就沉寂了,许久未听闻什么动静,这是被姑父教老实了?
还是在憋着大招?
青木返回来驾马车直接进院,宋言锦按下猜想的心思,掀帘子出来马车。
小院打理得一尘不染,应是青木盯梢偶尔小住在此打扫的,宋言锦下了马车直往井边去,当初种下几株野参,也不知年前干旱死了没。
小菜园长满杂草,墙脚下有一簇绿芽子吸引到宋言锦,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野参,意识联系系统小优。
小优闪亮登场:【是的呢宿主,参有顽强的生命力,干旱时枯萎,土地湿润在足够生存的条件下会枯木逢春。可惜已经扫过了,不能加积分哟~】
确定是就行了,谁稀罕那破积分,宋言锦敷衍的感谢小优几句,便挽起袖子拔野草。
白珠看到小姐忙碌,把糖葫芦放过去灶台上,“小姐我来。”
“多大点事啊,吃你的糖葫芦去。”
宋言锦驱赶着她,绿芽冒了丁点,担心白珠不识,把野参拔了去。
清理出来用个竹箩筐罩着,防鸟误食。
“开门,小贱人!”
后门被拍得啪啪作响,熟悉的大嗓门除了姑姑还有谁,宋言锦净手准备过去,就听到外面谈论声。
“夫人,搞错了,是对面这家。”
宋以墨不知尴尬为何物,转身一脚踹向管事,“大男人怎会慢吞吞的,害老娘惹笑话。”
管事心里只喊冤,就你金贵坐马车,我走路慢也要被打!
对面门被砸开,宋以墨挥手示意婆子小厮进去寻人。
“啊~”
“你们干什么?”
对面传来妇人紧张惊恐声,宋言锦好奇的爬上大榕树,寻个隐蔽的好位置看对面热闹,这位好姑姑如今才发现,有点晚啊~
白珠和青木随后爬上来。
动静不小,左邻右舍都打开门,好奇的出来看热闹。
两个大婶嘴上嗑着瓜子到门前,“这可是王进士家,未来的青天大老爷,谁这么胆大敢砸门?”
“谁知道呢,我看那王氏平日里就一个人上街买菜,偶尔她家儿郎伴随,那王进士是个好的,帮娘提菜篮子,扛米油这些重物。”
身后一位中年人插嘴,“那妇人偶尔几天会打扮得花枝招展,你们说会不会也像对门那户是个三啊?”
宋言锦:“……”
编排到老娘头上来了!
红衣婶子瓜子壳朝他脸上扔,“去他娘的别胡说,女人打扮就是魅惑男人呀?就不能一时心情好,取悦自己啊。”
“再说,对门那户住的是两小姑娘,说不得和家里闹别扭,赌气离家出走,大旱到过年许久不见门开过,估计是气消回家住了呗。人家搬过来就已经明说不是外室不是三儿,那彪悍姑娘哟~那个男人能降住?”
“你吗?”
男人被问的直摇头,“不敢要!”
街道远处一少年狂奔回来,扒拉开门口围观人群冲进去,“别动我娘……”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被守门等候他的两小厮擒住,嘴被堵上。
宋以墨打贱妇人脸,手有些痛,甩着手转过来,看到少年和丈夫八分相像的面貌恨得牙痒痒,抬手拔出发簪朝男人脸上冲过去。
如此疯魔要杀人的姑姑,宋言锦摘下树枝上的青果,蓄力朝她打去。
宋以墨脚下一痛,踉跄扑倒在地,给少年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哎呦~”
脸先着地,此刻火辣辣的疼,宋以墨手摸上脸,鲜红的血……
宋以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
婢女焦急的过来把人抱起,手中帕子捂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完了,这么大面积伤口,夫人定是要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