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宝物、借安家女飞升,两个故事都漏洞百出。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撬开江念的嘴。
安笛忙着回某人信息,抬头的瞬间,她极其暧昧地挑着眉:“姐,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保家仙弄的吧!”
我的脸刷的一下烧红,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你别多管闲事!”
“切,平时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你挺浪的嘛。”
“玩得那么嗨,你是不是欠艹啊?”
“这种玩意儿都下得去嘴,也不知你爸妈知道后,会怎么想……”
安笛的话粗鄙又下流,甚至还威胁着我,让我以后最好对她好一点,我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你……”我气得两眼发黑:“你敢多嘴一句试试?”
安笛笑得特别嘚瑟,正打算开口,突然,窗外涌进一道狂风,房间里骤降了十度。
安笛打了个哆嗦,拿烟的那只手剧烈地一抖,不受控制地往嘴上凑去。
她拼命地抓着那只手,想要阻止却连根手指头都扳不动。
“姐……救我……”安笛大声呼救。
我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烟头戳上她的嘴,烫得血肉模糊。
“啊……”她满嘴是血,扯着嗓子狂叫。
几秒钟后,她突然冲到窗边,极其扭曲的姿势爬了上去。
酒店的窗户原本只能打开一条细缝,轻易就被她推开,她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外。
“我错了……饶了我吧……”安笛疯狂的叫声,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我浑身发抖,感受到了江念的暴怒,失声叫到:“江念,快住手……”
房间里只有我和安笛,她要是摔死,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冰凉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瞎叫什么,我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安笛就向下滑落。
她整个人倒吊着,只剩一双脚苦苦支撑,卡在窗口上。
我的心都揪做一团,暗自祈祷着,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安笛贴在玻璃上,她脸色惨白,双眼暴凸,直接吓尿了,骚臭的尿倒灌至头上,糊了她一脸黄。
“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吓破了胆,开始说起了胡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感觉她的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我连忙看向窗边:“江念,可以了……”
下一秒,安笛的身体猛然向上一抽,被拽回了窗户里,死鱼般瘫在地上。
我一阵后怕,衣服不知不觉被冷汗给浸湿,明明差点坠楼的是她,我却比她还要紧张。
这时,高大的身影慢慢浮现,不悦地抱着双臂。
“她死不了,只会生不如死!”江念的语气很淡,完全看不出情绪。
可字里行间却满是杀意。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安笛,殷红的嘴唇缓慢开启:“这种玩意儿……呵!”
他轻笑一声,笑得十分可怕:“那就让你尝尝,这种玩意儿的厉害……”
江念打了个响指,几团黑影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他们脸色惨白,身上散发着黑气,是一些阴气极重的鬼魂。
他们战战兢兢地望着江念,不知道召唤他们来做什么。
江念瞥了一眼安笛:“从现在起,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几个男鬼表情猥琐地看向安笛。
一个满身烂疮的男鬼捂着鼻子:“她身上好臭啊,臭死了!”
旁边,地中海啤酒肚的油腻大叔,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就你那一身花柳病,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还有个乞丐一样的男人,脸上一抽一抽的,精神不太正常。
他嘿嘿一笑,冲着安笛就扑了上去:“馒头……我要吃大馒头……”
这些都是附近逗留的鬼魂,好几个都是色鬼,长得奇丑无比。
我知道江念想做什么,同为女人,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安笛被这些色鬼欺负。
“江念,别这样……”我劝道。
“心疼了?”江念语气轻嘲,步步朝我逼近:“还是说……你认为她说得对?”
我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喘:“我当然不赞同了,但你能不能换一种惩罚?”
江念冷漠地勾起我的脸,手里拿着安笛的手机,朝我的眼前贴近:“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你所谓的好妹妹……是怎么把你给卖了!”
她和男友陈嘉的微信里,竟然有我睡觉的照片!
我睡觉为图凉快,要么光腿穿一件宽松的T恤,要么就是穿着吊带裙。
安笛把我的腿和事业线偷拍下来,发给了陈嘉!
【你堂姐的身材好S啊……前凸后翘的】
【今晚给我留门,我叫几个弟兄来玩玩】
【药已经准备好,待会让人送过来】
……
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话,我简直没眼看!
他们甚至还在商量,玩弄我之后拍下来,用来威胁我,让我替他们赚钱,当他们的玩物!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泛起一道凉意。
原来愤怒到极点,不是歇斯底里,不是泪流满面,而是……止不住地发抖!
我握着桌上的水果刀,恨不得把她捅成马蜂窝!
我知道她学坏了,没想到会如此丧心病狂,连我这个堂姐都不放过!
如果不是江念,我今天一定完蛋了,我的世界将再也看不到太阳……
“所以……我残忍吗?”江念冷硬地问。
我咬着嘴唇,嘴里满是腥甜的鲜血:“残忍?你什么都没做,哪里来的残忍?”
江念为之一震,略显惊讶地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抽走安笛的手机,一番操作。
我将她和陈嘉的聊天截图,以及刚才的转账,全都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关于我的图片和文字通通删除!
看着那几个男鬼对她上下其手,我冷漠地转过身,临走时特地给陈嘉留了门……
安笛,你尽情享受吧!
江念跟在我身边,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第一次破天荒地主动开口:“给我吧!”
我也不客气,把袋子丢给他。
手上空了,可心里却沉甸甸的。
一路上,江念都在偷瞄着我的脸。
我停下脚步,故作轻松的说:“我知道我漂亮,但你也别眼神拉丝啊。”
江念喉结轻颤:“没心没肺……你不难过?”
“难过是在心里,不是在脸上……”我苦笑,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谁曾想到,安笛一口一个姐地叫我,背地里竟然谋划着将置我于死地。
我迎着风,眼眶里溢出两道热流:“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江念沉着冷笑了一声:“你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