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环遭到劫持这事,鄂尔多、嘉亲王、福康安、高进忠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得知这消息后嘉亲王就开始对北上勤皇这事产生了迟疑。见到他的态度,鄂尔多自然是非常地不满:「不就是一个女人失踪了,这天蹋不下来,再说不是还有本督留在还杭州么,有本督在这杭州绝对乱不起来,本督已经跟洋行经理联络好,就在明天晚上他给安排几艘舰船把你们全部投放到直隶战争上。」
嘉亲王与福康安、高进忠都恭敬地应了声:「是,大人!」
鄂尔多跟着说:「到了直隶,所有的事就得靠你们自己了,本督这边可帮不什么忙,所以凡事你们多准备一些最是好的,譬如粮草、军械,这些东西你们最好都多准备些。」
「朝廷在烟台那边还有一座军营,那座军营里有着十万的精兵,能不能顺利地拿下直鲁,就看你们能不能拿下这座军营了,高提督能不能拿下直鲁,就看你能不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座军营,只要你能拿下这座军营,直鲁基本就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你也没有跟直鲁官员打过交道,是张生面孔,更容易接近那边的守将。」
高进忠脸色变得凝重:「大人是让我夺营?」
夺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身在敌营那可完全是孤立无援,一旦失败完全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鄂尔多点头:「我们都是大清的子民,这场勤王之战若是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以何种方式来平叛,迅速地结束年里这场勤王之战,将损失降到最低,若是兵灾连年,无论是谁输谁赢将这场勤王之处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无论是谁输谁都我们大清极为不利,所以我们只能选择以代价最小的方式来挫败荣亲王的反叛,一旦拿下峰台,整个直鲁地区就已经在握了,若是你能拿下此营,此次北上勤王的第一功就非你莫属了。」
嘉亲王永琰与福康安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直接拿下峰大营,鄂尔多的手笔的确是很大,若是能拿下峰台大营,整个直鲁基本都已经是在手,即使是失败了犯险的也只是高进忠一人,对他们攻略直鲁没有任何的损失,要知道他们此次去直鲁早就做好了强攻的准备,而任何战争那都是有战损,即使是你打赢了,那也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若是能兵不血刃的干翻对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他们都将期待的目光转向了高进忠,尤其是嘉亲王永琰,更是直接对着高进忠跪求:「高大人,为了大清的未来,永琰在此跪求将军了。」
高进忠对此也只有苦笑,冒险夺营其风险可是巨大的,成功了固然是天大奇功,可如果失败了,他面对的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当下扶起了嘉亲王永琰,这可是未来大清的皇帝,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王爷,快快请起,峰台这事咱们慢慢商议,这事可不比刺杀敌营主将那么简单,刺杀敌营主将这事风险虽大,可是毕竟是敌明我暗,只要小心筹划,它还是会有一线成功的可能,可夺营就不一样了,你不仅要将敌营主将给干掉,还要控制住其手下的副将、都统、总兵、参将,有一步估算不到,那就是粉身碎骨。」
听到高进忠这话,嘉亲王永琰也是十分的为难,虽然他也很想让高进忠去,却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说出来那就是等于他让高进忠去送死了,夺营的难度之高他也是知道,自古以来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成功地夺营,若是他真的说出去,那就等于说是让高进忠去送死了。&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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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此次夺营,你也不是一点成功地机会都没有,」说这话的是鄂尔多:「首先直鲁的官员对你并不怎么熟悉,若是换福大师与嘉亲王那才叫真的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他们恐怕连接近峰台大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让人发觉,要知道福大帅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嘉亲王则是未来的储君,直鲁官员对他们都是无比地熟悉,而你一直在闽浙为官,那边能认识你的还真没有几个,更重要的是峰台大营里虽然有荣亲王的关信,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忠于荣亲王,也有不少人是皇上一手提携起来的亲信,更重要的是拿下峰台大营这可是件大功,无论是嘉王爷、福大帅都不会贪没你的战功,因为他们不需要用战功来证明自己,你却不一样,虽然你祖上也满人,可是问题是你们高家已经衰落了好多年,想要重振家业,走入皇上的视线,你就必须立下奇功,走进中枢,峰台夺营,对你来说是危险可同样也机遇,而这个机遇却是你最想要,而且这个机遇是你平生仅遇,失败了只不过是脑袋头大的疤,可是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天大的奇功,将来论功行赏,你自然是当得第一,而且你也知道本督从来不会拿自己手下的生命去开玩笑,若是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本督也不会建议让你去夺营了。」
在这一刻高进忠自然是沉默了下来,峰台夺营对他来说更是一场豪赌,虽然他是姓高,可事实上他却也是满人,因为得罪了朝中的权贵,一家百余人口就遭到抄家灭门,而他却因为外出习艺,才侥幸脱过了一难,此后隐姓瞒名,投身军伍,在鄂尔多的帐下做了一名武官,由于其用心任事,得到了鄂尔多的赏识,破格提拔了军中参将,后来更是跟着鄂尔多出仕闽浙,被其委任为杭州的兵马提督,其后因助朝廷剿灭南少林有功,被乾隆正式委任为福建陆军提督,虽然说同样是提督,但是他的权限却被杭州陆军提督大了许多,在杭州他就负责城里的治安,偶尔剿剿,可在福建可就不一样,虽然福建也是闽浙的地盘,可随着乾隆将闽浙的治所迁移到了杭州,他在那里就等于是成了真正的牧守,是真正的天高皇帝,只要凡事不是太过分,鄂尔多基本上都不会过问,一年最多也就是到杭州述职一次,按说武官做到提督这份,一般的人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无奈他还有一颗要振兴家业的心,是以在权衡轻重之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若是嘉王爷能答应高某一事,峰台大营那边我愿意去。」
嘉亲王闻言自然是大喜:「高大人你但讲无妨。」
「峰台夺营要想成功,就必须收揽人心,人心无法收揽,就是杀了大营的主将都会功亏一溃,所以我需要一件能够取信营中诸将信物,若嘉王爷能拿得出来,高进忠就愿代嘉王爷走这一趟。」
「但不知高大人想要什么?」
「圣上调动兵权的印信!」高进忠如此回答:「没有这东西,我就算杀了峰***营的主将也控制不了整座军营。」
嘉亲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身上哪有圣上调动兵权的令符印信?」
高进忠没有说话,若是没有那些东西,他绝对不会去峰台大营去涉这个险的。
「不,你有。」说这话的是鄂尔多。
嘉亲王苦笑:「我身上那有什么皇上调动兵权的印信。」
「你身上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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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佩剑?」嘉亲王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佩剑:「我这把佩剑只是方叔在我上次回京时赠予的防身之物。」
鄂尔多苦笑:「方德不愧是个智者,那把剑原本是皇叔叔留在方家护其周全,没想到方德竟然连它都舍弃了,老臣实在是自愧不如。」
嘉亲王动容:「此剑莫非有什么来历?」
「那把原本是太祖皇帝号令三军的佩剑,我大清入关之后也就成了历代先皇的佩剑,已经成为皇权的象征,圣祖皇帝在龙御归天之后,此剑就为先皇爷拥有,持此剑者如历代先帝亲临,可先斩后奏,先帝爷只所以将此剑留在方家,其意就是以此剑护佑方家百年荣辱,可没想到,方德竟然连这把剑都给放弃了。」
嘉亲王一听也迟疑了起来:「要不我把这把剑给方叔还回去?」
鄂尔多苦笑:「不必了,方德只所以将剑赠你,一是他已经猜出了王爷你的身份,借王爷之手将此剑归还圣上,要知道此剑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就能拥有的,方家留着他就是一个最大的隐患,而这个隐患就是来自此剑的本身,要知道君王的心思都是最重的,而一个拥有此身能力之外的东西,本身就是惹祸的根苗,若是老夫是方家的敌人,就一定会冲此剑动手,因为方家丢失先皇御赐之物,就是大不敬,一旦朝廷追究下去,那就是抄家灭门的罪过,可如果方德将剑还给了朝廷,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就算是皇上对他有猜疑之心,也会因为得到此剑而全然释然,所以说方德将此剑赠予王爷,也算是自保的方式的一种,再说就算是方家还有危机,一把赤蜂剑也根本防不住,抛开此剑是皇权的象征之外,它就是一把削铁如铁的神兵利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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