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白荣一记飞针,将小女孩封喉琐杀!
惊叫声彻底打破夜的宁静,船城上的毒人也尽数苏醒,朝着三人扑了上来。
“不犹豫了,剑光指路,将木鸢找出来!”
燕云霆真气淬入照胆,浩瀚的剑光瞬间点亮了整座船城,三人呈三角攻势,朝着东北方向冲杀,一边清除毒人,一边寻找木鸢。
毒人数以千计,同时疯狂踩踏下,有的渔船不堪重负,一批一批从船城分裂脱离!
“唰唰唰……”汹涌的浪潮将船城冲得摇摇欲坠。
“找到了,木鸢在这儿!”白荣挑开一张雨布,木鸢恰恰就在其中。
“木鸢腾空需要时间,白兄你先将它启动,素莲师太你先上去,我为你们阻挡毒人片刻!”燕云霆喊道。
尖峰时刻,谁也不敢多耽搁,白荣与素莲一起跳上木鸢,即刻拉下开关闸刀,“咯咯咯……”放置了两个多月的木鸢仿佛在抖擞筋骨,翅膀煽动的速率变缓了不少。
尸潮已从四面八方涌向木鸢。
燕云霆傲然横剑,凝望着汹涌的尸潮,恢复武力后的第一次全力出剑,且看威力如何!
他蓄足真气,往船下猛地一插,大喝道:“十里寒霜!”
“吱吱吱……”天霜寒气从剑刃上爆发,空气骤将至冰点以下,寒冰以照胆为中心不断往外扩散,渔船,海水,毒人,三丈,十丈,百丈,一里,三里,五里,十里!
寒气所掠过之处全部冻作冰霜!
木鸢已腾空而起。
“好他娘冷啊,燕兄,你快上来!”白荣搓着肩膀瑟瑟发抖。
燕云霆拔出照胆,横扫一道剑气:“破!”
“啪啪啪……”冰霜破碎,化作一颗颗晶莹的冰花儿,漫天飞舞。
燕云霆纵身跃上木鸢:“我们穿过云层,这样遇到毒鸟的可能性会小一些。”
木鸢扶摇升空,直至冲上云霄,白荣关闭动力敞开羽翼,乘风向京州滑翔。
……
子夜,气温又降了几分。
即使三人运功抵寒,也被冻得面红耳赤。
“哈……”白荣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拔出酒袋灌下两大口,随即丢给木鸢上的燕云霆。
燕云霆也灌下两口烈酒,抵消了几分寒气,趴下身来将酒袋递给坐在副驾懂得瑟瑟发抖的素莲,笑道:
“素莲师太,你也整两口?”
素莲声音都在打颤:“我乃出家之人,不食酒肉荤腥……”
“你都快冷死了,还讲究这么多清规戒律干嘛?反正你师傅也不在,喝一口,喝一口。”燕云霆将酒袋塞进了素莲手中。
“你这是逼迫我犯戒……。”素莲口头是如此,盯着酒袋的眼神却犹豫了。
白荣笑道:“你咋就这么不懂得变通?你瞧无戒大师,酒肉穿肠过,娇妻怀中搂,不一样成了空海寺的首座么?”
素莲确实冷得不行了,“阿弥陀佛,就饮这一口,全当做紧急避险了。”她颤颤巍巍地打开塞子,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许久才闭眼灌进了嘴里。
“好辣好辣……”她吐着舌头,五官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
“哎哎哎,你别吐出来,咽下去,咽下去就暖和了!”白荣提醒道。
素莲闭着眼睛将酒吞下了独自,烈酒入喉,三分烈七分烧,等沉淀了肚肠便化作了一团无形的暖流充盈全身。
一口酒下去,她的脸上便升起了腮红。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年轻师太,眼下看来还真挺可爱。
“怎么样?是不是暖和多了?”白荣笑道。
“阿弥陀佛,果然禅宗要戒律忌酒,酒这种东西实在……实在太上头了!”素莲将酒袋递给了白荣。
“再喝一口?”
“不了不了……”
“再来一口嘛,又不会醉人。”
“那……就再来一口……”
这一回,素莲抱起酒袋“咕噜咕噜……”连灌了几大口,要不是白荣将酒袋从她手中抢去,她非得一口闷完!
“好……好热,好……好舒服……”素莲的腮红比那猴子屁股也不差多少了。
“素莲师太,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去你娘的!你再敢污言秽语扰乱佛心,我宰了你!”
“呃……”
“啊?罪过罪过,我方才说了什么……”
“你不是罪过罪过,你是真的醉了。”燕云霆从木鸢顶翻下,挤着素莲坐在副驾驶上,责备了白荣一眼:“你也真是,出家人本来就善饮,劝她喝那么多干什么?”
素莲昏昏沉沉,抱紧了燕云霆,哪里温暖就往哪里钻,口中喃喃:“你们若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把你们统统变成太监……”
白荣撇着嘴,看着互相依偎的燕云霆和素莲,不高兴了:“明明是我灌醉的妞儿,为啥对你投怀送抱?”
燕云霆脱下外套,为素莲轻轻裹上,笑道:“外表越冷的女人,其实内心就越火热,这位师太的心境还够得修。”
“你来开木鸢,老子来抱抱!”
“敬慈俺那么多小尼姑,你还没揩够么?”
“这个不一样,那些都是小姑娘,这个熟得多,劲儿大,兄也大……”
“行了你,再乱说,吵醒了她,真会把咱给阉了!”
……
凌晨,夜还是那么黑,但在云端上飞行,已能瞧见天外的晨曦。
“阿嚏!”素莲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苏醒,她酒意应该是退了,脸颊却依旧红得发烫,只因身前这个男人的胸膛太暖和,太暖和。
“你醒得真是时候,前面就是中枢楼了。”燕云霆淡淡说道。
素莲这才昂起头,抓起肩上的袍子,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燕云霆,脸上不禁又火热了一分:“阿弥陀佛,我……酒后不曾失态吧?”
燕云霆笑道:“师太并没有失态。”
素莲偏过头,将衣袍塞给了燕云霆:“你何故好意,我才不需要你的袍子。”
“嗯……”燕云霆盯着袍子却没有穿。
“怎么?你不冷?”素莲问道。
“不是,”燕云霆摇了摇头,“只是……这袍子上,有你的鼻涕。”
定时刚刚哪个喷嚏染上的。
“啊?”素莲羞耻到了极致,急忙用手搓了搓,“这是我生平最羞耻的事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看还不止,”燕云霆又指了指湿了大片的胸襟,苦涩道:“这是你流的口水,而且熟睡时喊声可不小。”
“啊?我这……我这……”素莲捂着脸,不敢再看任何人的眼睛,师太终究还是失了态。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看得我蛋.疼,哼……”白荣将木鸢静止在了空中,眼前是一道淡淡的青光封界:
“我们该怎么进去?”
封界过后不远便是耸立的中枢楼。
“很简单,让他们主动迎咱们进去。”燕云霆出掌,隔空一道真气打在封界上。
封界一旦触动,肯定会有人前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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