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风波渐渐平息。
警方在大阪湾搜查了整整一晚,也没有找到怪盗基德的“尸体”。一时间,中森银三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感到遗憾。
而柯南只能用“基德那么厉害,应该已经顺利逃脱了”来安慰自己。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那一夜仅仅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朵浪花,他们看到了怪盗基德的一角银白,便能在日后作为谈资。就连服部平次也在警察到来后无奈地回家睡大觉了。
大概只有警方为此忙碌了整晚,哦,还有信繁也没休息,不过他是为了另一个人。
回到酒店后,信繁以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点累为由,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房门。
因为毛利小五郎来了,柯南理所当然跟着自己的监护人住,信繁得以拥有独立私密的房间,方便干坏事。
尽管如此,信繁离开前还是给门上贴了个窃听器,这样就能保证中间出现任何突发情况他都能及时应对。
凌晨两点整,梅斯卡尔和波本、卡尔瓦多斯汇合。
波本放肆的目光毫不收敛地上下打量着他,从鼻腔冷哼一声道:“失踪这么长时间,你该不会是去给警察通风报信了吧,梅斯卡尔?”
信繁:“……”
不是,我觉得你这个公安的卧底很嚣张啊,到底谁会给警察通风报信你心里没点ac数吗?
想到这儿,信繁完全不在乎卡尔瓦多斯也在场,直接怼了过去:“你跟我的情报出现矛盾,我倒是怀疑你这是背叛了组织,不希望石川雄志死呢。哦,当然了,也有可能你早就渗透进了我的情报网,故意给我传递错误的情报。”
波本更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就……梅斯卡尔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呗!尽管他知道上面的话大概率是梅斯卡尔猜的,可一猜就能猜准还是让降谷零浑身发冷。
如果梅斯卡尔在那位先生的面前提了一两句,要是那位先生上了心,哪怕没有证据他的处境也会变得危险。
波本心中仿佛有一千头羊驼过境,表面上也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掩面打了个哈欠,说:“既然你怀疑我的情报,那就不要用。反正这是我在日本的最后一个任务,成不成功我都要走了。”
“用,为什么不用?”信繁微微低着头,可嘴角却在疯狂上扬,“说得好像我就会为这个任务负责一样,说到底这个任务是琴酒硬塞给我的。”
到最后首当其冲的还是琴酒本酒,天塌下来也有琴酒扛着,梅斯卡尔表示在琴酒大哥的庇护下他完全不虚。
卡尔瓦多斯的嘴角抽了抽,莫名地想给远在东京的琴酒点根蜡烛。
对于梅斯卡尔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锅推给琴酒就对了”的做法,波本表示赞赏。他也觉得相比于根基貌似在北欧的梅斯卡尔,还是一直在日本兢兢业业,偶尔还能辐射全世界的琴酒更危险一点。
他都想好了,先跟梅斯卡尔联手把琴酒推翻,再卸磨杀驴、过桥柴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地把梅斯卡尔拽下去,这样他就能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硬姿态成为朗姆之下的第三人!
至于在这个宏伟的计划中被牺牲掉的琴酒和梅斯卡尔,降谷零觉得他们本来就该死,除非他们是卧底。
联想到组织异常出色的卧底率,降谷零忽然愣了愣。
……不会真的是卧底吧?
信繁忽然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凉意袭上他的脖颈,就仿佛大冬天的被人扒了衣服一般既窘迫又寒冷。
他默默地瞥了一眼神色不太对劲的波本,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只好任劳任怨地继续组装狙击枪。
降谷零的视线从梅斯卡尔熟练的动作上扫过,暗暗压下了刚才显得有些好笑的猜测。
怎么可能呢?
琴酒和梅斯卡尔都是以超高的任务完成率成为核心成员的核心的,一个负责日本多年,一个长期盘踞北欧,每年直接或间接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生命不知道有多少。
他刚才竟然以为这两个家伙是卧底,太可笑了。
……
凌晨的关西国际机场依然热闹非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飞机在上空起降。停车场的路灯时亮时灭,映衬得梅斯卡尔的脸庞也时清晰时昏暗。
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他专门准备了两把枪,一把用于狙杀目标,一把用于摧毁车辆。
要在交错的一瞬间完成这两件事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波本跟他配合的话,倒还有一线机会。
在听到梅斯卡尔的要求后,波本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样子,仿佛那把枪就是凶恶的厉鬼。
知道的知道他是不想亲手解决掉石川雄志的性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
卡尔瓦多斯递给波本同情的目光,然后飞速地转过头去。
“咳咳。”为了挽救形象,波本不得不开口解释,“我的狙击技术很差,这种高难度的条件还是交给专业的狙击手吧。”
真是信了你的鬼!
当年降谷零可是以最优的射击成绩从警校毕业的,就算他最擅长的是近距离射击,但他的狙击技术绝对也没有沦落到用“很差”来形容的地步。
信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冷地看向卡尔瓦多斯。
于是卡尔瓦多斯只好认命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准备以狙击手的身份跟梅斯卡尔打配合。
波本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心情颇为放松地点了根香烟,拿在手中:“你给贝尔摩德准备了什么礼物?”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梅斯卡尔独自消失的那几个小时很可疑。
听到这个问题,卡尔瓦多斯敏锐地竖起了耳朵,脸也朝后面微微侧了侧。
“可以使她青春永驻的化妆品。”信繁笑了,“当然,还有点别的东西。”
比如一条有关工藤新一的情报。
卡尔瓦多斯脸都绿了:“梅斯卡尔!”
然而卡尔瓦多斯的愤怒落在信繁的眼中,却只能让他心情更好一点。
众所周知,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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