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布莱克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赤井秀一问道,“跟柯南见过面了吗?”
“是,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朱蒂当即把三人跟柯南见面的情况说了说,把柯南说的话转告给赤井秀一。
包括库拉索的手机已经快要破解完成了,包括柯南让FBI帮忙留意一下池非迟的动向……
“他说让你们把这件事转告我吗?”赤井秀一向朱蒂确认。
“是啊,他希望你行动期间、也能帮忙留意一下池先生的动向,”朱蒂有些无奈道,“不过现在并不能确定池先生被卷进来,我想可能是柯南太紧张了。”
“我知道了,如果他联系你们,那么也麻烦你们转告他,我这两天没有见到池先生,接下来我会帮忙留意一下的。”赤井秀一回复着,心情有些沉重。
他不觉得柯南是紧张过度、胡思乱想。
池先生这几天失联,恐怕跟这次的事件有很大关系……
这样的话,他就必须思考一个问题:池先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卷进这场风波中?
是敌人?是朋友?还是公安或者日本警察那边的人?
他当然希望池先生是朋友,但他也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池先生站到了敌人那一边,他接下来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
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
台式电脑上,数据恢复的进度条达到100%。
灰原哀轻轻松了口气,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文件,看到文件里的内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
“怎么样?”柯南听到动静,立刻收起手机、走到桌旁,“手机数据已经恢复了吗?”
“恢复了……”阿笠博士看到电脑上显示的文字,连忙将电脑屏幕转向柯南,“新一,你看!”
“卧底有司陶特、阿夸维特、威士莲,还有您一直怀疑的波本和基尔,他们……”柯南念出了文字内容,脸色难看,“可恶!果然是这样……博士,灰原,麻烦你们再把这条信息的收件人地址给解析出来!”
“我已经在解析了,”灰原哀发现柯南掉头往门口跑,急忙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把这件事告诉朱蒂老师,现在已经有三名特工被组织暗杀了,那些人接下来很可能会对剩下两个人动手!”柯南抱起门口的滑板,“解析完成之后,你们立刻联系我!”
“等一下,江户川!”灰原哀跳下椅子,叫住柯南,“FBI那里有非迟哥的消息吗?”
柯南抱着滑板站在门口,见阿笠博士、灰原哀都看着自己,神色认真地宽慰道,“FBI的调查员没有见过池哥哥,这条信息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没有消息反而是个好消息,说明他有可能没牵扯进这次事件中、是被其他事件拖住了。”
灰原哀盯着柯南的脸,见柯南说话间没有目光躲闪、没有露出异常神色,觉得柯南应该没有说谎骗自己,沉默了一下,转身坐回椅子上,“知道了,我和博士会尽快把收件人地址解析出来的!”
“麻烦你们了!”柯南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如果有新消息,我也会立刻联系你们的!”
阿笠博士收回视线,发现灰原哀脸色有些僵硬,有些担心灰原哀的状态,“小哀……”
“非迟哥和波本平时关系很好,如果组织要对波本下手,那非迟哥可能也会有危险,但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灰原哀双眼紧盯着电脑,既是在跟阿笠博士解释,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努力压制着心里紧张的情绪,动手操作着电脑,“我们尽快把信息收件人地址解析出来,说不定能得到重要线索、让FBI调查员可以快一点找到他们!越早找到他们,他们就会越安全……哪怕只是找到波本也行,波本或许会知道非迟哥的情况。”
“也、也对!”阿笠博士没有再磨蹭,动手操作电脑的同时,不忘出声安慰灰原哀,“小哀,你也不要太担心,就像新一说的那样,非迟有可能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而且非迟那么聪明,做事又那么小心,平时出门他都会带上一大堆应急物品,就算他遇到危险,逃离险境应该也不是难事……”
灰原哀想到自家哥哥‘哆啦A—池’的特质,脸色缓和了一些,又觉得阿笠博士的想法太乐观了一点,语气幽冷道,“万一他这一次站在追杀者阵营里呢?他会深夜去帮组织送东西,会在和风小姐大赛举办那一天去天台上帮忙守着,说不定也会听从组织的命令、协助其他人追杀叛徒……”
阿笠博士一脸惊愕地看着灰原哀。
有这样的可能吗?如果非迟站在敌人那边,那……
“开玩笑的,”灰原哀担心自己吓坏阿笠博士,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承认自己是乱说的,“你觉得非迟哥会去追杀波本吗?”
阿笠博士松了口气,见电脑上弹出解密弹窗,连忙点开电脑上的解密软件,心情紧张又有一丝无奈,“小哀,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
……
大田区。
临近海湾的仓库区里,琴酒用枪指着水无怜奈,逼迫水无怜奈走进一间漆黑的仓库。
水无怜奈一步步走进仓库,脑海里无数次闪过逃跑的念头,又因为琴酒盯在背后阴冷锐利的目光,一次次压下逃跑的冲动,按照琴酒所说,走到仓库中间。
“好了,基尔,就在那里停下。”琴酒在水无怜奈身后发出新指令。
水无怜奈没有乱来,停在了仓库中间的柱子前。
池非迟拿出手铐走上前,将水无怜奈的双手拉向身后、用手铐拷在了柱子上。
水无怜奈见琴酒手里指着的枪始终没有放下,凭着自己过去对琴酒的了解,知道自己敢乱动就得挨子弹,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只是口头表示抗议,“你们非得这么对待我吗?”
琴酒等池非迟把水无怜奈拷好,才将枪放下,动身走进仓库,“我们在路上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坚称自己不是卧底,那就安心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三分钟后,另一辆车子开到仓库外。
贝尔摩德从驾驶座下车,走进仓库,看了看被拷在柱子上的水无怜奈,又看了看站在角落里摆弄灯架的琴酒、坐在旁边集装箱上看手机的池非迟,“琴酒,拉克,我把波本带过来了。”
“好了,波本,有话就进去说吧,”伏特加站在安室透身后,用手枪指着安室透后背,出声警告道,“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你乱来,我直接开枪的!”
“你放心吧,我还不想含冤而死。”安室透语气不悦地回应着,动身走进仓库。
仓库门被封住一半,剩下一半敞开着。
临近傍晚的阳光从门口照进仓库,也将贝尔摩德、安室透、伏特加拉长的影子映在了地上。
仓库里没有窗户,大大小小的集装箱堆放在内,没有灯光照明的情况下,四周黑压压一片。
安室透从室外走进光线昏暗的仓库,双眼还未适应室内光线时,不怎么能看清琴酒站在墙边的举动,倒是一眼就看到某张被手机屏幕光线照亮的、金发碧眼的面孔,紧绷了一路的心情突然间多出一丝复杂。
大家同样地潜入组织,他被人用手枪押过来,顾问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看手机,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复杂?
论两人加入组织的时间,他才是前辈,论两人过去的学习经历,他才是专业人士,现在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他怎么可能不郁闷?
自己倒霉固然让人难受,但朋友成功的映衬更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