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这世界多的是活几百年的老妖怪。
矮子，半精灵等其它种族的智者，他们就是活生生的百科全书。
几乎是卡班刚出手，他们就注意到了这【火球术】的威力着实离谱。不光是杀伤力，还有一个非常让他们看重，那就是射程。
不仅限卡班一个，另外两个自费生轰出来的火球射程也大差不差，在50步上下。
50步这是传统概念，化作标尺上的距离，那就是70米。
能有这个射程的，以往就是强弓和硬弩什么的。
传统【火球术】哪有这么远的射程就三、四十码，折算起来就是30米多一点的射程。这增加一倍的射程，意味着特斯拉学院出来的法师，哪怕是流水线教出来的，射程也远得离谱。
这还是他们自己憋出来的，倘若给他们一个【战争魔法】专用的增程法阵，又或者给他们一座法师塔，分分钟可以把射程加到五百米，完全满足战争需要，而不是什么花架子。
更何况某大法师很贴心地让二代弟子着重教了他们【防护箭矢】和【能量护盾】，这意味着他们就算遭到敌人射手的偷袭，依然有抵抗之力。
如此明显的暗示，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在见识了三个公费生的演示之后，皇帝是真的心动了，先向自家养的传奇术士安东尼微微欠身行礼：“安东尼阁下，您的看法是……”
这位传奇术士很老了，作为一个八十岁的老头，若不走巫妖之道，他压根没法进行魔法对决。他剩下的唯有智慧。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清了清嗓子，好让浓痰不至于卡住自己的喉咙：“相当精彩的实战演示。我甚至没感觉到有类似魔网的存在。这三位年轻人完全是以自己对世界法则的理解，抽调周围的元素进行施法。”
“您的意思是，这些年轻人是真正独立的法师？”
皇帝这么说，是听过影魔网的事之后被吓到了。
事实上，哪个老大不怕魔网崩溃把法爷全坑死的事啊？
这种多年投资一下子打水漂的感觉，绝对是首脑们的噩梦。
光明主教叹气道：“陛下你将他们当成可以培训的术士也可以。其实我更好奇，他就这样公开他所掌握的法则，这恰当吗？”
安东尼反而道：“公开的是基本法则，这仅仅是基础。真要修炼上去，自然有外人所不知的门槛。既然那位大人敢明码标价，自然是有所依仗。什么都不说，光是那个把魔力旋涡改造成可供魔法学徒稳步修炼的魔力潮汐，这手段我就自认做不到了。”
“那到底是怎样一个水平？”皇帝小声试探着问道。
“非要我评价，我觉得至少是半神强者才能做到的事。”
大殿内一片寂静。
这阵子他们已听到太多关于雷恩*特斯拉的类似评价——起步至少是半神法师，他是外域真神的概率似乎正越来越大。
宫相是会总结的：“我觉得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值不值。而不是真假的问题了。”
众人齐齐点头认可。
类似的讨论，在各国高层轰轰烈烈地展开。
在马里诺，女大公眼巴巴地看着雷恩：“我们公国就没法出个大师级法师了？”
“难。”
索菲娅一阵小委屈。
“你总不能把随便一只地精练成传奇强者，然后在力量上硬刚牛头怪吧？”
“噗！”女大公笑喷了。
雷恩这是典型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诲人不倦】系统再牛逼，还是要讲基本法啊。
再能堆料，也没法给一条舢板装上460mm主炮吧？
过去百年，全世界都是肌霸画风当主流。能在一群肌肉棒子里挑出这么多足够高智商的法师苗子，这已经是奇迹了。
以雷恩看来，再想找到类似唐斯这样的好苗子，就需要两大帝国配合，给他玩全国海选才行。
这一次的海选，其实也就是靠近塞万提斯王国的几个帝国行省做了部分动员罢了。两大帝国的潜力远远不止这点。
合作的前提是双方各有需要，大家能找到一致的利益点，这才能长久真诚合作下去。
雷恩觉得，现在还差一个契子。
反正事到临头，他大可以说‘我知道你们很急，伱先别急’，然后把价码开得高高，对方还要捏鼻子认了。
收回扩散开的思绪，雷恩随口安慰女大公道：“你也不用太紧张。既然马里诺公国已经奉我物理教派为国教。公国的领土也变成了传奇物理之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即便女大公早就猜到答案，她还是乐于当复读机。
这份乖巧让雷恩很舒心。
“意味着就算这代人没法出传奇大法师，下一代还是有机会的。”
马里诺全境不至于成为高浓度魔力之地，可系统提示下，公国境内的魔力浓度还是比全世界其它普通地区高出那么几个百分点的。
这会在不影响国民健康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增加法爷诞生的几率。
假以时日，即便是贫瘠如马里诺公国，也有可能因为成为魔法国度，一跃成为大陆上举足轻重的国家。
索菲娅突然觉得，自己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雷恩压根没注意到索菲娅的小心思，他所有的心神全被一个系统提示吸引了。
【恭喜宿主，您的五徒弟芙萝拉*艾斯菲尔德成功晋升高阶法师。】
“哦？”雷恩是真的好奇，【附魔系】的晋升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五个徒弟，五等分的奇葩。
倘若说最开始的唐斯和哈利还算是跟物理学沾边，越到后面的徒弟越是魔幻化。
一个巴伦德自带女鬼，一个马特相当‘物理’，而看似正常点的芙萝拉，练的居然是传说中的【嘴遁】。
家人们，这种学徒，为师我是真的不会教。
雷恩从传送门回来，一路溜达去芙萝拉的‘声学实验室’。
咳，这玩意其实就是一个一倍魔力区，加个普通的教室，再配上一堆助理。
相比起其他几个自己琢磨的徒弟，芙萝拉反倒是最吃教学资源的。
刚进门，雷恩就听到一个清脆女音厉喝。
“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