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的话让雅典娜第一反应是恶心。
宙斯这个神界推土机,默认整个奥林匹斯神界的女神都在他后宫中。哪怕是女神们的丈夫,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何况他祸害自己的女儿还少吗?
她、阿尔忒弥斯、赫斯提亚,谁不是有一技之长或是战力爆表,才逃过他的魔爪?
紧接着雅典娜的心一阵悲凉。
她当然知道宙斯对于神王权力的疯狂执着。只是父神这么做,真的太不智了。
她自认,如果把她换到雷恩的位置上,她也会像雷恩这么做。
虽然这个宇宙的神力总量增长得慢,但其它神系崩溃得快啊!
这就是神界的【鲸落】,一条鲸鱼死了,万物生长。
没有其它神系和世界的崩溃,就没有对其资源的统合,也没法拧成一股绳,去对抗混沌大君。
雷恩的做法才是最省力,最聪明的做法。
至少要脸,在整合其它神系时所遇到的反抗也会小得多。
宙斯这么做,固然对他重掌奥林匹斯神系有利,那也只限于奥林匹斯神系,只要他没法凭个体实力彻底压到卡奥斯神系,那么他的结局就会很惨,要么被雷恩打死,要么被迫投入混沌。
无论哪一种,雅典娜都不愿看到。
好言难劝作死的鬼!
宙斯彻底魔怔了。
雅典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退开。
当然,就算奥林匹斯神系看上去像条沉船了,这不代表她就此抛弃她那该死的老父亲。她是個非常冷静的女神,每逢大事必定会认真衡量得失。
如今卡奥斯神系看上去很美,但她缺乏跳槽的理由。
去了卡奥斯,她能干什么?成为添头?还是雷恩的收藏?
在这里她好歹是主神,地位仅次于宙斯几个兄弟姐妹,在第四代神里几乎独占鳌头。
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会投雷恩。
雅典娜在做的就是收集情报。在没有其祂神祇知晓的情况下,她的神使,她的猫头鹰神宠,开始偷偷潜入阿兹特克诸神的地盘。
很快她就发现,阿兹特克诸神赫然在通过传送门疏散抢来的信徒,包括投降过去的希腊人。
“这……不好了。”
一股浓烈的危机感传遍雅典娜整个神躯。
执掌某一种元素的神祇大可不在意凡人的死活。好比宙斯,只要天空不彻底崩塌,他的神力就源源不断。地母盖亚、海王波塞冬、冥王哈迪斯他们亦然。
雅典娜这样的四代神不行。
别看雅典娜的神职很多,涉及:智慧、艺术……航海、军事等将近十个领域。
貌似她十项全能,实则这是无奈之举。
能提供最多神力的神职早已被三代神或以前的旧神所霸占。她要想获得一个强大而稳定的神力来源,就必须在宙斯的神权框架下,对旧神发动挑战。
这就是为什么她既要跟波塞冬争夺雅典的控制权,抢到【航海】神职,又要跟阿瑞斯开打,抢夺【军事】神职。
她只能在诸多强大老牌神祇的夹缝中抢夺神力来源,她拿到一大堆不相干神职的做法,无异于努力用一堆舢板拼凑一艘像模像样的巡洋舰(希腊标准的)。
她成功加入主神的行列。
代价呢?
她几乎所有的神职都依赖于凡人。
没有凡人的信仰,她压根没资格当主神。
如今随着雅典城的毁灭,作为雅典守护神的她,无疑是失职了。更糟的是,她所有信徒即将被拐走。
这让她心急如焚。
她跑到宙斯面前,深深一拜:“父神!阿兹特克人正在把所有雅典人拐走!没有了凡人的信仰,所有依靠凡人信仰获得神力的神祇都将受到最大限度的影响。”
不出意外地,她获得了一个残酷至极的回答:“那又如何?乌拉诺斯和克洛诺斯的对决,影响整个神系的命运。在他们决出胜负之前,我不许你轻举妄动。”
宙斯的话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将雅典娜的灵魂浇个透心凉。
宙斯不光不帮忙,还拖她后腿!?
这一瞬,雅典娜反了的心都有了。
她的理智告诉她,站在宙斯立场,先搞定最大的,再处理小问题,这操作没错。
她的感情告诉她,真要这么做,等到宙斯重新当上神王,说不定整个希腊都找不出几个活人了。到时候,她连个就是个三流神。宙斯绝不介意把太阳神赫利俄斯之类的二流神换上来充当主神。
关键是她失去神力,她就大概率要闻宙斯这个老色鬼的口气了。宙斯觊觎她那么久,怎可能放过她?
一想到这,雅典娜就遍体生寒。
她心中的天平也随之默默地产生了变化。
另一面,雷恩允许羽蛇神他们把抢来的‘虔信徒’送到此前苏美尔诸神逃生用的位面后,不出所料地迎来了混沌大军来袭的消息。
“呵呵!宙斯,你干得好。你干得很好!”
宙斯做梦都想不到,雷恩太了解他了,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
足足十个混沌战团!当中还有三个是绝对精锐的主力战团。
换做一年前,如此恐怖的大军压过来,雷恩绝对不死都脱层皮。
哪怕是半年前也足够雷恩和他的弟子喝一壶,呛个半死。
可万事都讲究一个时机。
就好比雷恩穿越前的S3赛季的季前赛,鹰酱的600亿美刀假如早两年给,分分钟真的杀到大熊家。早一年给,好歹还能打个五五开。待到炮灰国的老兵都快死光才给,那600亿就是拿来给自己买坟头的。
雷恩看着那十个从不同星系跳出来,走着歪歪斜斜路线靠近卡奥斯位面的战团,发出一声冷笑:“现在才来?晚咯!”
事实上,不是雷恩一家这么认为。
当雷恩把这事捅给培罗那边,那里一票主神的反应大抵上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哦”字完事。
无它,雷恩早已打出了声望,打出了整个卡奥斯神系的信心。
不光是白矮星坑杀混沌战团,亦或是用彗星给伊马斯星球送葬,在雷恩帮卡奥斯吞并了三个神系之后,再也不会有哪个卡奥斯神祇这么不长眼,觉得雷恩守不住卡奥斯大陆。
倒是诸神跃跃欲试地反问:“什么时候跟奥林匹斯神系开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