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看什么智障一样,眸中的嫌弃克制不住的溢散了出来。
似乎有着几分无语,又很想吐槽,但碍于教养,长睫一压,还是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
然后默默的又往着陶燃那边靠了靠。
果然。
陶燃悄无声息的收回目光,心下确定了沈小小的金手指只是会对剧情之中出现的人有作用而已。
毕竟在原剧情之中,苏潜和闻以安可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啊。
这背后,还是祂的手笔吗?
为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制造“陷阱”吗?那原女主的悲剧呢?也是祂精心制造出来的吗?
或者说,有“原剧情”这个东西吗?
越是深想下去,她心中的不安便越甚。
逼着自己敛了心思之后,她将目光放到了刚跟上来的岑伯勋身上。
“打电话给岑伯君,让他回来一趟。”清冷的语调几乎没有什么波动,却把上位者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岑伯勋本来就恨极了岑霜,此时被这般使唤之后简直就像是被侮辱了一般。
也不管害不害怕旁边的苏潜,脾气上来的时候猛地将桌子上的杯子水果扫在了地上。
“你tm给我滚呐,tm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人呢?!把亲生父母气死之后还要回来要钱。”
岑伯勋红着眼睛大喘着气,显然是被气极了的模样。
一片狼藉之中,陶燃依旧稳稳的坐着。
她微垂着眼睫,叠腿往后靠去,在她旁边,是一身高定黑色西装勾着浅笑的俊美男人。
一坐一站,便割裂出了一片冷肃的天地。
“岑伯勋。”陶燃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谩骂一样,眉眼依旧平静如初,她撩起眼皮看人,浅声道:“你要我说一遍你的光辉岁月吗?”
看到后者微微僵住的眼神,陶燃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你曾经和人飙车,把一个女孩生生撞成植物人,岑家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才用钱摆平了这件事情。”
“我记得不错的话,那时候的父亲就被你气进医院了吧,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心脏开始有了问题。”
陶燃语调悠悠的,一点点的揭开面前这人一直挂在明面上的遮羞布。
“你消停了一年,却在之后生日的时候被爆出在酒吧聚众淫乱,里面甚至有xd的人,若不是警察来得及时,你现在会在哪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那时候父亲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了,因为你这件事情直接就进了icu,甚至医生下发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闭嘴!”岑伯勋脸色苍白下来,恶狠狠的盯着陶燃,朝着她大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离经叛道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是你害死了他,你只是在狡辩而已!!”
“哦?”陶燃眼神冷了下来,微微扬起下颌问他:“那他去世那一天你在干什么呢?”
通过333陶燃得知,当初岑父确实因为岑霜的事情气得心脏病突发。
只是在住进了医院之后其实有一段时间病情已经平稳下来了,但是那个时候岑伯勋又闹出了一件丑事。
——他把一个同学逼得跳楼了。
但所幸没有出人命,却把那孩子的余生都毁了。
岑家再次动关系给他擦屁股。
这件事情被别人添油加醋的说给岑父之后,直接导致他的心脏病突然加剧,一口气上不来就咽气了。
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出来的家丑实在是太不堪了,而且岑家动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件事情压过去。
如果再被掀出来的话,保不保得住人都还是另说。
岑母牙一咬,心一狠,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女儿身上,就连对着大儿子的说辞都是那般。
可笑的是,就连“凶手”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罪。
陶燃眸中的嘲讽几乎像是泛着冷光的刀刃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将岑伯勋粉饰的太平给刺得漏洞百出。
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后者青青白白的脸色,她直接将目光移到了一边被吓得哭个不停的沈小小身上。
“打电话给岑伯君。”自从前次的不慌而散之后,岑伯君便换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
虽说利用333可以简简单单的查到他的联系方式,但是陶燃偏偏不。
他算是什么东西,值得她家三儿花心思去查?
呵。
缩在一边流泪的沈小小被吓得小脸苍白,对上陶燃的目光之后抖了一下,咬着唇瓣打通了电话。
“喂。小小,怎么了吗?”那边的声音很是温柔,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苏到了极致。
沈小小听到的那一瞬间更是忍不住哭腔了,“伯君哥……哥……”
她打着哭嗝,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听得陶燃生了几分厌烦。
在岑伯君还没开始急的时候直接接过了电话,语调清冷的开口:“麻烦回来一趟。”
她眼睫微垂,带着几分懒散几分倦怠,低语道:“我来拿属于我的东西了。”
……
等到岑伯君一路飙车回家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哭得眼睛都肿起来的沈小小和坐在角落一脸苍白恍惚的岑伯勋。
“伯君哥哥。”才见到人,沈小小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扑到了对方怀中。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岑伯君像是心疼坏了一般,不断轻拍着沈小小的脊背,仿佛在安抚自己的小妻子一样温柔。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苏潜表情更加别扭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好像是有男朋友的吧。
先前他们进来的时候她似乎在和那个叫岑伯勋的亲热,现在又像是倦鸟归巢一样扑在另一个男人怀中……
好恶心。
微不可闻的轻“啧”了一声,他像是见到了什么污秽一样移开了视线。
倒是那边的岑伯君,心思从沈小小身上扯下来之后便看了过来。
目光在触到苏潜的时候忽然顿了一瞬。
“苏少?”他似乎有些意外,轻轻的推开怀中之人后肃然着脸色瞥过从始至终都稳稳坐着的陶燃。
他不动声色的出口问道:“不知道苏少大驾光临的有何贵干呢?”
苏潜这一久的风头极甚,岑伯君又是一个沉浮商场多年的人。
本来支撑着庞大的家业,知晓苏潜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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