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皓一僵,压抑着恨意,痛苦地看向安宁,“宁儿,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当初我们花前月下,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谁跟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了?谢书皓,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触及到大反派似笑非笑的眸光,还有身上越来越危险的感iiO,安宁急了,小脑袋上的警铃滴滴作响。
她、她不要被大反派绑在床上做得下不来啊啊啊啊啊!
安宁此时恨不得脱了鞋子砸在谢书皓这个傻狗的脑袋上,闭嘴啊傻逼,就知道坑害她。
“哥哥,我没喜欢过她,真的,我发誓。”
喜欢谢书皓的是原身,跟她安宁有什么关系?
谢书皓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宁儿,你……”
随即,谢书皓似乎想到什么,脑袋是越来越绿,语气也越来越愤怒,“你、你之前愿意接受我的追求,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谢渊?”
安宁:哈?
“是了,那时候你那么崇拜谢渊,可惜他不喜欢你,所以你才选择我,为了的就是继续留在谢家,留在谢渊身边是吗?”
安宁小脑袋上冒出越来越多的问号,啥子玩意儿?
谢书皓还在继续撕心裂肺地质问:“所以,他死了,你才会那么伤心欲绝……从始至终,你爱的都是谢渊是不是?你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安宁……安宁已经完全无语了。
男主这么大的脑洞,做什么汉奸,老老实实去写小说出版不好吗?
但,安宁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大反派,见他神色愉悦,眼底全是暗爽……
额,好吧,男主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就是,原身的风评被害,她惭愧。
不过,原身确实很后悔自己爱上谢书皓那么个恶心玩意儿,他不配。
“安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个贱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谢书皓又失心疯了,原本想着先示弱,只要活下来他就有机会东山再起来报仇,结果自己给自己脑补得破防又开始找死了。
“啊!”
作死作得正欢的傻狗男主就这么被掀飞出去了。
伴随着惨叫声,还有清脆的骨折咔嚓响,听得人心舒畅呢。
安宁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写书,眨眨眼,“哥哥,他死了吗?”
“还没。”
谢渊也是微微有点震惊这个愚蠢弟弟的生命力了。
少女摇头晃脑,感慨道:“祸害遗千年啊!”
谢渊失笑,揉揉她的小脑袋,“无碍,我可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安宁抱住他的脖子,“别,哥哥,不要脏了你的手,他已经彻底废了,送到军事法庭上审判吧,也能借他警告那群背弃祖宗的间谍汉奸。”
被全国人民唾骂,永世不得翻身才是谢书皓的归宿。
【……】这心狠的,傻宿主有时候真的不能小觑。
谢渊如今是彻底相信小未婚妻对谢书皓是没半点留恋和情意,闻言,颔首同意了。
谢书皓除了当初跟安宁有一纸婚约外,其他的根本不配让谢渊看在眼里,连当他的对手都没资格的。
“哥哥,我同学……”
谢渊正打算抱着小未婚妻离开,安宁想起那边她的倒霉同桌林同学还昏迷着。
谢渊:“她没事,有人会来带她离开。”
安宁闻言就放下心来,乖乖窝在他怀里。
……
因着谢书皓勾结鬼子,跑到晋大图书馆来打算劫人,不仅在学校引起喧哗,消息很快也传遍全程乃至全国。
谁不痛恨汉奸?
学生和民众高呼必须处死谢书皓,必须把他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军事法庭那边也很给力,很快给谢书皓判刑,并当众执行了绞刑,大快人心。
当安宁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开心得抱着谢渊的脖子蹦蹦跳跳的。
男主死啦,她自由了。
天大的喜事啊。
然后,某个小傻子因为高兴太过,肆无忌惮地在自家未婚夫怀里扭来扭去的。
额,男人嘛,还是面对自己喜欢到心坎里的小姑娘,能忍就有问题了。
然后,谢渊就换了种方式帮小未婚妻庆祝,把她的开心情绪放大到了极致。
最后,“开心”得眼泪汪汪,腰肢酸软到快折了,两条绵软的腿儿完全合不拢的安宁嘤嘤呜呜,到底是谁在帮谁庆祝啊?
她怎么觉得自己变成了某个大反派的胜利品呢?
不是,鬼王就不会肾亏的吗?
他这么放纵地玩真的好吗?
谢渊似笑非笑地摩挲着她的细腰。
安宁顿时吓得小心肝直颤,哆哆嗦嗦地去推开他的手,“哥哥,是我肾虚,我真的肾虚。”
谢渊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尽胡说。”
少女委屈地瘪嘴,“真的,再玩就坏了。”
谢渊薄唇微抽,忍俊不禁,“坏不了。”
安宁软哒哒地抱住他的脖子,小脸蛋蹭着他,“我困还累,想睡觉了。”
谢渊低头亲了亲她,伸手将她抱紧,“睡吧。”
安宁原本想秒睡过去的,但她忽然想到什么,揉了揉眼睛,“哥哥,你去看过谢伯父吗?”
上次谢书皓提起谢大帅,安宁就一直想问谢渊他父亲的情况。
记得他们之前离开晋城的时候,谢大帅还是在医院中昏迷的。
谢渊神色微顿,平静地说:“我送他的灵魂去轮回了。”
安宁:“……”
这这这……不就相当于他嘎了自己的老爹吗?
要是被玄门的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安宁惊得瞌睡虫跑了,小声地问他,“哥哥,这事情别人知道了吗?有没有传出来?”
谢渊微怔,看着小姑娘紧张兮兮担心他的模样,喉结忍不住滚动着。
她没有指责他大逆不道,也没有惧怕他残忍不孝,而是满心忧心他会被攻讦。
谢渊忽然感觉到心头流淌的暖意,大掌贴着小姑娘温软的脸颊,望着她眸中自己的倒影,再次觉得有些事情并不重要,也无需去计较探究。
安宁被他轻柔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俏脸微微发烫,“哥哥?”
谢渊缓缓道:“是他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