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怎么不多住一段时间的?”
安黎摇头,“今年各地都出现雪灾,冻死了很多百姓,阴气肆虐,鬼魅横生,整个玄门大部分弟子都出动了,我也不能耽搁。”
安宁抿唇,今年天气确实格外的冷,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灾情。
前几天,她还陪谢渊出席了慈善晚宴,为的就是召集晋城的名门富豪捐款捐物资,好运往灾区,多救一个人是一个。
安黎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女主,在这种时刻,自然会赶赴第一线,镇压魑魅魍魉,不让本就受苦的百姓处境再艰难。
安宁当然不会因为关心她就去阻止她的成长。
“小黎,你先等我一下。”
没等安黎说什么,安宁就提着裙子小跑回房间,她将会用到的御寒衣物和药品都装了起来,塞给安黎。
“救人重要,你自己的安危也重要,凡事多小心,我在晋城等你。”
安黎愣愣地抱着包袱,许久,展颜一笑,“会的,姐你别担心。”
不过没等安黎再抱抱小表姐跟她告别,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少女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因为刚刚安宁跑来跑去,又收拾了一堆东西,大衣的细带松开,露出里面的锦缎旗袍。
额,旗袍嘛,美人穿上,凹凸有致,身材更加曼妙迷人,但如果美人不小心吃胖了,有了小肚子,也会很直接表现出来。
比如某个差点把自己吃成小猪的白月光美人。
但安黎不知道自家姐姐那么能吃啊!
她瞪大眼睛地盯着少女的小腹,震惊得手上的包袱都掉地上了。
“姐,你你你……”
“啊?”
“谢渊,姓谢的,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出来!”
安宁:“……”
一旁的红袖:“……”
谢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安宁身后,伸手帮她把大衣系好,将小姑娘搂在怀里。
他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安黎,“你可以走了。”
安黎……安黎抽出桃木剑。
“谢渊,决战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谢渊血眸微眯,似乎也想宰了这个烦人的玩意。
安宁连忙抱住他,“哥哥,冷静,冷静。”
“小黎,你也冷静!”
好好的,怎么要打起来的?
“姐,你别护着他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全心爱他。”
安黎气得直发抖,恨恨地瞪着谢渊,“姓谢的,你明知道人怀鬼婴只有死路一条,你竟不顾我姐死活,让她怀孕?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谢渊:“……”
安宁:“……”
鬼王大人眸光默默地落到小未婚妻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眸中的冷色褪去,染上一丝满意。
而安宁则是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差点要刨个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呜,她后悔了。
她不该那么放纵自己的。
安宁咬唇,小脸慢慢坚毅下来,她要减肥,她要减肥。
她再也不要这么社死了。
“我不同意。”
似乎看出少女想法的谢少帅把小未婚妻捞到怀里,大掌搁在她的小腹处,摸着软乎乎的肉肉,非常满意。
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怎么可能减?
安宁:“……”大猪蹄子你住手。
这边还有别人啊,你可是牛逼轰轰的鬼王大人,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安黎却以为谢渊非要安宁生鬼婴,气得举着桃木剑就要劈了过去。
红袖赶紧抱住这个莽得不要命的小姑娘,“妹子,你冷静一点啊!”
“红袖姐你放开我。”
安黎咬牙切齿,怒吼:“谢渊,你把我姐还给我!”
谢渊蹙眉,命红袖把这个蠢货丢出去。
红袖:“……”
“姓谢的,你……”
“小黎。”
安宁红着小脸,“我没怀孕。”
“啊?”
安黎愣住了,看着小表姐的肚子不相信。
“真的,”安宁默默捂脸,“我这是胖的。”
安黎:“……”
最后,恍恍惚惚的女主大人是被红袖拽着手腕带走的。
不过,走之前,安黎没忘记把小表姐给她的包袱一起带走。
就是,之后好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再来晋城了,完全不想看到那只可恶的鬼王。
如果不是他,她会这么丢脸吗?
嗯,全是姓谢的错。
至于安宁?
小表姐那么单纯善良,能有什么错?
安宁丢脸地把脑袋埋到谢渊怀里,扑腾着两条小手臂,“哥哥,我要减肥,我要减肥,我一定要减肥!”
谢渊把软乎乎的少女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手臂上。
安宁一惊,慌忙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谢渊薄唇微勾,“不重,不用减。”
安宁哪儿还有心思去欣赏他那张天光映雪的俊美容颜,噘着小嘴,委屈极了,“小肚子都出来了,还不胖啊!”
谢渊轻笑,“嗯,富态美。”
安宁不太相信,“真、真的吗?”
男人颔首,“不骗你。”
安宁心里的紧迫感瞬间消散大半,“那我以后每顿只吃一碗饭,哥哥你不许再给我做夜宵了。”
谢渊挑眉,应了个“好”,只是不太相信小姑娘能忍住不嘴馋。
不过,安宁也觉得需要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哥哥,你最近不是在筹集物资运送给灾区吗?我想不如我也召集全城有空余时间的妇人女子做些保暖御寒的衣物和手套鞋袜,虽然不如工厂生产的快,但也能尽一份力……”
安宁忽然想到什么,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我记得阴山最不缺的就是鬼魅,哥哥你能不能召集他们,帮忙制作御寒的物品?”
要知道,人是会累的,但鬼魅不会啊。
有它们的加入,晋城的生产力不知道能翻几倍。
多救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功德。
无论是对谢渊,还是对那群鬼怪,都是好事。
谢渊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少女,倏而轻笑一声,“好。”
这天下美好太平,她才能真正无忧无虑。
安宁开心地抱住他的脖子,甜甜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哥哥真好。”
谢渊轻捏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她软软的唇瓣,吻得很深,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安宁被他亲得身体软成一滩水,迷迷糊糊中冷意忽然袭来。
她哆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回卧室,衣衫褪去,男人拥着她放肆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