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少女的不安,陆渊上前一步挡住陆首长的视线,同时,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无声安抚着她。
见此,陆首长笑眯眯的,“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陆爷爷。”
“阿渊的事情,多谢你了,不然的话,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宁不好意思再躲在哥哥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侧过身来对陆首长说话,“您言重了,更多的时候都是哥哥在照顾我。”
陆首长笑意更浓了,“没有你救她,他哪儿有机会回报你?本就是应该的。”
安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张地说:“这边冷,您如果不嫌弃,不如到我家坐坐吧?”
“不会打扰吗?”
“不会不会。”
“那老头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
陆首长虽然身居高位,但人极为随和,尤其对安宁,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安宁渐渐也放松了下来,还留了老人家在家里吃饭。
陆首长没有提起陆渊失忆的事情,也没有提过一句要带陆渊走的话,甚至爷孙俩都很少交流。
他更多的是跟安宁说话,谈天说地,给她讲祖国的大好河山,讲战争的残酷,讲现在和平的不容易。
娴静的少女是最好的倾听者,认真地从长辈那里接受传承。
陆首长是愈发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只觉得大孙子失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不给他送了一个乖巧的孙女了吗?
陆渊:呵,想得美。
天色晚了,陆泽才推着陆首长的轮椅离开。
热闹的家里又只有他们“兄妹”两人了。
夜里,安宁抱着被子,靠在男人身边,难得的失眠了。
小姑娘没有睡,陆渊也不可能睡得着。
到底有些事情,他没办法再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了。
陆渊侧过身,大掌贴着她的小脸,“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黑暗中,安宁仰头看他,眸光晃颤着,“哥哥,陆首长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不让我们这一代继续打仗,落了一身病痛,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说,这就是军人的责任和使命。”
“我不知道哥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也忘了,但我相信,你一定是继承陆首长意志和责任,是位英勇无畏的军人。”
陆渊喉结滚动,“你想劝我跟他们回去?”
安宁摇摇头,“不是劝,只是希望哥哥按照自己的心意前行。”
而不是被她绊着脚步。
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在这里,他早就走了。
长岭村太小了,留不住他,也不是能让他腾飞的地方。
陆渊伸手将她抱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怎么告诉她,他的心意就是她呢?
只是,就算是单纯为了她,他也确实该回去一趟了。
但在离开前,他必须先为她安排好一切。
……
那夜后,离开的话题,两人都没再提起。
正月过去,天气越来越暖,安宁也不用再天天把自己裹成个小土豆了,偶尔还跟安夏到山脚摘桃花。
陆首长和陆泽似乎也很喜欢山村里宁静悠闲的日子,一直都住在这里。
但安宁知道,他们只是在等陆渊。
这日夜里,安宁昏昏欲睡的时候,陆渊的一句话让她的瞌睡虫瞬间都跑了。
“如果我离开了,你一个人不敢睡要怎么办?”
“啊?”
安宁有点茫然,她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曾经,她是想着给自己找个阳气充足的小男朋友的。
但不知为何,向来对哥哥无话不说的安宁这事半点不敢在他面前提,总觉得说了自己的下场会很不好。
小动物敏感的直觉。
她弱弱地试探,“让夏夏陪我?”
“嗯?”
陆渊捏了捏她的小脸,像是在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安宁怂了,有点小委屈地改口,“那、那我努力自己一个人睡?”
陆渊:“不怕?”
安宁:“……”那怕也没办法啊。
而且她也总不能缠着哥哥一直陪她睡一辈子吧?
“为何不能?”
“什么?”
安宁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把话给嘀咕出口了。
“为何不能?”
陆渊突然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高大的身躯覆在她上面,雄性的阳刚气息牢牢地笼罩着她,温度似乎在悄然攀升。
安宁心脏开始快速跳动,总觉得现在的哥哥很危险,两人的气氛更微妙。
她不安地抓紧被子缩了缩身体,水润的眸子无措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陆渊俯身更靠近她一点,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男人声线低磁,带着撩拨的性感,“为何我们不能一辈子睡在一起?”
安宁:“……”
那、那不好吧?
哪有“兄妹”一辈子睡在一起的?
那不是……
安宁杏眸倏而瞪圆,不不不,一定是她理解错了。
哥哥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陆渊大掌贴着她的脸颊,似怜惜似暧昧地摩挲着,“宁宁觉得,我们现在睡在一起就正常?”
安宁:“……”
也就共享一张床,各盖各的被子,也没什么……吧?
但扪心自问,如果那个人不是陆渊,她真的愿意跟对方同床共枕吗?真的会如此毫无防备吗?
这问题太复杂了,导致某人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子有点运转不过来了。
“那、那哥哥如果觉得不正常,为什么当初不赶我走呢?”
陆渊低笑一声,在黑暗中精准地吻住她的红唇。
“唔……”
安宁双眸瞪大,直接被亲傻了。
哥、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呀?
他怎么能?
陆渊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不仅能,还能更能。
安宁的被子被他强行给扯掉,在她还没感受到冷意前,男人炙热的身躯覆住她,随之的是他愈发霸道强势的吻。
……
最后的最后,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知道陆渊越来越过分,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所有衣裳,肆意在身上落下他的气息和痕迹。
安宁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布偶娃娃,随他摆弄和把玩着。
那些不可说的触碰让她羞得俏脸通红,眼尾湿润一片。
他还低低地在她耳边喘息,哑声笑着说些坏坏的话。
安宁心里那个温柔正经、强大体贴的好哥哥就这么碎成渣渣了。
偶像塌房的苦逼无外乎如此。
然而,就算她羞耻得捂着脸呜咽,经受不住地想用小iiOiiO踹他也没用。
就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只是增加男人恶劣的情趣,被他抓着玉足把玩,玩得全身酥软得跟水一样。
床幔遮蔽的空间里,满是旖旎暧昧。
反正就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安宁就是懵,非常非常的懵。
她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怎么能突然来了这么个大转弯的,都把她直接给转傻了。
突然就吻上了,突然就快全垒打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闪婚”……额,不是,闪恋?
系统就无语了,但凡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的,怕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吧?
何况,陆渊对她的好早就过线了。
就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如果她不傻的话,也不会颠颠地把自己送到大反派的口中,还觉得是她占了便宜。
清晨,安宁疲惫地睁开眼,一动双手和大腿就传来轻微的酸疼感,让她猛地一个激灵,睡意直接消失。
随即,她的小脸轰地一下红得快冒烟。
因为安宁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她艰难地抬手,想捂脸,但又想起什么,默默放下了。
安宁咬着被子呜呜呜,“系统,救命!”
【……救啥命?你清白不是还在吗?】
安宁哽咽,“差一点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
安宁大怒,“你这是什么话?”
她的清白,超重要的清白。
系统直接送了她一个白眼,那她昨晚怎么不誓死反抗?
看她对男主的时候态度多坚决。
安宁:“……”
傻狗男主怎么跟她哥哥比?
系统侮辱谁呢?
但,安宁抹了一把眼泪,像是天塌了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最好的哥哥怎么忽然就禽兽了呢?
“我、我哥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系统无语地看着她还在那掩耳盗铃,又想拿锤子敲她这颗榆木脑袋了。
【你不觉得你跟你哥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清不白吗?】
“你别胡说,哪有?”
安宁气呼呼地反驳,觉得系统的心真脏。
明明他们一开始只是超级纯洁的兄妹情而已。
系统:ennnn……
它到底为什么要跟个小智障理论呢?
【随便你吧,你觉得是就是。】
安宁:“……”
她抽抽搭搭的,难、难道真的那么不清白?
开门声传来,安宁小身板下意识一颤,惊疑不定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陆渊见小姑娘眼泪汪汪地缩在被子中,娇弱又委屈,他眸色一深。
将早餐放下,陆渊走到床边坐下,神色莫测,“怕我了?”
安宁毫不犹豫地摇头,男人眉眼间的冷色散去,伸手要去抱她。
安宁条件反射地躲开,就发现哥哥身上的气息陡然危险下来,连忙怂唧唧地解释:“我、我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