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才不怕贺贵的嗷嗷乱叫呢,矫情小作精地表示:“我最怕晕了,除非你们一路都让我晕过去,不然我醒来就自残,让你们的人质出现破损,卖不到好价钱喽。”
贺贵:“……”
其他人赶紧劝他忍一忍,就两天的车程而已。
人质要是出现什么问题,李爷那边会剥了他们的皮的。
但如果他们顺利将安宁完好地带回去,等他们的将会是无数的好处和光明的前程。
忍一时大富大贵,贵先生你可以的!
贺贵:“……”
去你妈的贵先生,你全家都是贵先生。
贺贵胸膛直起伏,猩红着眼睛瞪着那个女人。
他从前是怎么会觉得她温软贤淑,善良无害的?
这特么就是个虚伪矫情的绿茶婊。
安宁心里的小人凶凶地叉腰,傻狗男主都敢绑架她了,还想让她对他客客气气的?
想屁吃呢?
反正,她随时做好要嘎的准备,哪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不服就干。
她不好过,贺贵也别想开心。
系统又想咽口水了,默默把这傻子宿主的危险级别上升了一个level。
一天的车程,贺贵尝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滋味,整个人哪还有什么重生龙傲天的气势,精神衰弱,阴暗得都快扭曲了。
到了他们早安排好的歇脚据点,最开心的就是贺贵了。
接下来李爷会派人来接应他们,他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个事儿精的小贱人了。
呵,等着李爷收拾了陆渊,看他怎么弄死那女人。
就让她再嚣张几日好了。
安宁察觉到了贺贵的恶意,把自己手上男主敲得怀疑人生的核桃丢一边去,颐指气使地指着他,“贵狗子,我要洗澡了,你去准备浴缸,还要玫瑰花瓣,四十五度的泡澡水,不能低也不能高。”
贺·贵狗子·男主:“……”
他额角青筋暴跳,把敲核桃的锤子一砸,“安宁,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安宁秀眉挑起,漂亮的小脸蛋娇蛮不讲理,“反正你做不到,我就随时准备吊死或跳楼,你自己看着办吧?”
贺贵咬牙,“你有胆子就给死一个看看!”
死就死!
安宁掏出系统给的刀子,就往脖子一搁。
卧槽!
贺贵要疯了,她哪儿来的刀子?
“你、你放下刀子,我去给你弄洗澡水行了吧?”
少女一双盈盈清澈的眸子,可说出的话,做的事情,是要多作有多作,“别惹我生气哦,不然的话,我就带着你们一起玩完,到时候,贺贵你说,是我哥先弄死你,还是你背后的人先剥了你的皮呢?”
贺贵:“……”
他忍!他忍!他忍!
把贵狗子折磨得两眼无神后,安宁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
不过,虽然她睡眠质量超好,但在这种陌生还危险不明的地方,她也不可能真的心大到睡成小猪。
半夜,安宁忽然惊醒,察觉到有人爬到床上来。
她浑身陡然紧绷,眼里一片冰冷,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抓着刀子。
贺贵他们先前是收了她的刀,但小废物系统别的不行,多给她几把刀还是OK的。
安宁怎么可能没半点防备呢?
她觉得半夜会来爬她的床,找她麻烦的,除了贵狗子,就没别的傻帽了。
待会儿看她不废了他。
黑暗中,在那只大手即将要抓住安宁的时候,唰地一下,寒光闪过,冷厉的刀锋划过空气。
若非那只手收得快,怕都得被她切下来了。
“三年还没到,宁宁已经这么恨哥哥了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着薄薄的笑意,有点无奈和叹息。
哐当,安宁手上的刀子掉了下去,愣愣地看着床边的高大身影。
啪。
电灯被打开,卧室明亮起来,那张棱角分明、俊美冷冽的容颜也随之映入她的眼眸中。
“不认识哥哥了?”
陆渊坐到床边,深邃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小姑娘身上。
快三年了,但她似乎没有一丝变化,眉眼如画,依然干净天真,软乎乎的没半点脾气。
不过,真的没脾气,小姑娘刚也不会拿刀攻击他了。
他不在的这几年,她到底被迫变得独立坚强了起来。
就是……
“怎么还这么爱哭的?”
陆渊伸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那一颗颗落下的晶莹泪珠像是砸在他的心头,要他心脏紧缩得近乎窒息。
“你嫌弃了吗?”
安宁胡乱地抹掉眼泪,软软的嗓音不知是委屈,还是控诉。
陆渊到底没忍住将她抱到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声线微哑,“好像是宁宁更嫌弃哥哥了吧?”
“嗯,嫌弃。”
安宁抽噎一声,“你都变老了。”
其实没有,三年里,上过战场,游走在权利场的陆渊更成熟刚毅了,通身的压迫感愈发可怕,淡淡一个眼神就似带着血腥杀意,令人骇然恐惧。
而除了他过于优秀出色的军事才能,深不可测的城府更叫人无比忌惮。
但这些,在他的小姑娘面前全都化作了绕指柔。
一袭军装的男人禁欲俊美,荷尔蒙爆发,撩得少女心脏砰砰直跳。
可她才不想承认,也不想他太过得意了。
“嗯?老?”
陆渊原本抚着她头发的大掌缓缓划过她的脊背,落在她细软的腰肢上,逐渐就变了味道。
两人亲密的记忆犹如在昨日,安宁被他一碰身子就软了。
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想去推开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哥哥,你、你流氓!”
陆渊眸色幽深下来,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在唇边亲吻一下,又俯身吻住她的红唇,掠夺让他魂牵梦萦的甜美。
一千多个日夜,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的。
如果不是怕吓着她,早在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想将她压在床上……
她还敢嫌弃他老?
陆渊觉得“妹妹”真的太顽皮了,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安宁:“……”
唔唔唔,救命!
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