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暗暗深呼吸,只能微微偏开视线,把话稍微挑开点,“赵天玄若是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他又没留下子嗣,朝堂会动荡不安。”
安宁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声地试探问:“哥哥是不是想要我做什么?”
容渊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天下人皆知你是贵妃,赵天玄死了,无儿无女的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还是你真打算一辈子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
安宁觉得一辈子躲躲藏藏也没什么,只要给她好吃好喝的就行。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怕大反派觉得她不上进,将她当成弃子了。
可是,安宁好不委屈,“我不想跟赵天玄生娃娃呀。”
容渊额角青筋跳了跳,有种立刻要把赵天玄给阉了的冲动。
他也配?
“本座让你有孩子,没让那孩子必须是赵天玄的。”
安宁的小脑袋瓜子暂时有点处理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哥哥是想让我跟其他男人生娃?给赵天玄戴绿帽子吗?”
啊,她想起来了,先前赵天玄打算利用孙慕荷绿了他。
当时看着大反派情绪淡淡,但哪个男人被算计着种草原能淡定的?
哥哥心里肯定是给傻狗男主记着呢。
所以现在想要借她的手报复回去了。
狗比男主又坑她,好气。
容渊:“……”
谁要她跟其他男人生娃了?
他是要她讨好他,那孩子的问题他便可以帮她解决。
赵氏多的是边缘宗亲,抱个新生儿给她养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正当他对这天真的小姑娘彻底无奈,打算完全把话挑明算了时……
少女青葱的手指忽然捏住他的袖子,仰着白嫩漂亮的小脸,怯生生地说:“哥哥,我不想跟其他男人生娃娃,如果真的要选的话,能、能不能是你?”
容渊:“???”
容渊:“!!!”
某位爷直接被小姑娘过于奔放热情的话语给炸得脑袋嗡嗡嗡的,好半响都没法反应过来。
许久,男人喉结滚动着,幽深无底的眸光紧紧地锁着她,声线沙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宁乖乖地点头,她当然知道了。
他们又不是没睡过。
相比其他陌生男人,她觉得大反派才是最好的选择。
额,前提是大反派不会嫌弃她。
可看着男人冷冰冰的俊脸,安宁咬唇,知道是自己妄想了。
她有点难过地低头,弱声道:“对不起哥哥,是我冒犯你,你别跟我计较……男人的话,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你还敢要其他男人?”
安宁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只铁臂给搂住,整个人被强势地带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浑厚的雄性气息笼罩着她。
安宁呆呆地抬头,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怀里的少女温软又乖巧,单纯无害得能让他为所欲为,容渊平稳的呼吸渐渐乱了,眼底暗火丛生。
他精心养着的小姑娘谁敢染指?
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碰……容渊就满心嗜血。
“回答本座的话。”
“啊?”
“你敢要其他男人?”
安宁小脑袋摇成拨浪鼓,怂得不行,“不、不要了。”
容渊墨眸微眯,“真话?”
安宁:“嗯嗯嗯!”
见男人似乎还有点生气,安宁忽然抬起双臂,柔柔怯怯地环上他的脖颈,软软地依附着他,“那我要哥哥可以吗?”
容渊呼吸一重,眸中的欲火彻底压制不住。
回答她的是男人炙热的吻。
容渊是真的被这小东西给刺激得不行,九千岁厚重闷骚的包袱也不要了。
他拼命地隐忍着,她竟还有想找别的男人的心思?
安宁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任他强势霸道地占有着。
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凶兽被她亲手放出笼,放纵疯狂地对着她索取,想要更多更多。
容渊忽然放开她的唇,手臂却依然禁锢着她的细腰不放。
安宁软软挂在他身上,杏眸如水,一点红唇殷红似血,引诱着男人陷入更深的疯狂。
容渊墨眸幽暗得透不过一丝的光,呼吸重得可怕。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绕过屏风,直往内室的大床走。
与此同时,两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粗暴地将地上晕死过去的赵天玄给提溜出去,免得打扰了内室里两位主子的温情。
而门口听墙角的汪公公是又哭又笑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笑面狐狸的模样。
主子终于能得偿所愿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也是庆幸小贵妃最后神来一笔,否则就主子对她嘴硬心软的样子,怕是今夜又没有任何进展了。
唉,主子对其他人那是真的老虎,凶残狠辣,铁血无情的,但每每遇到小贵妃就……纸老虎一只,光脸上凶,背地里总是巴巴的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只怕她有一丁点不痛快的。
系统也抹汗,它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冷脸洗内裤”的奥义给诠释得如此极致的。
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大反派如愿,小傻子这辈子也能安心了。
至于她能不能懂爱?
系统不会再去多嘴地提醒她什么,它相信大反派也不会强求的。
前世的悲剧,对他们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只盼着她这一世能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如此,便足矣。
……
内室,安宁仰躺在柔软的床上,水盈盈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容渊喉结滚动一下,冷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后悔了?”
安宁轻轻摇头,弱声弱气地说:“就、就是有点怕。”
容渊印在她白皙脖颈上的吻停滞住,“怕?”
“嗯、嗯。”
“怕什么?”
少女咬唇,像是不敢说。
容渊吻着她的脸颊,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方,要吻不吻,气息交融,暧昧至极,“告诉我。”
安宁被他给弄得小脸红扑扑的,眸光愈发迷离,“哥哥上次……我好疼。”
容渊:“……”
这不是变相嫌弃他的技术差,质疑他作为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