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沈季跳上马车,一直敲敲打打,连一个暗格都没有找到。
“真是见鬼了?”沈季不明所以拿起马车上的本子跳下马车。
“老大,人死了没?”
“马车上没人。”
“怎么会没有,我听见声儿了啊!”
沈季转过头看向说话的光头,“你确定你听见了?”
光头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真听见声儿了,还说什么老娘。”
沈季也听见了光头说的这些话,可马车实实在在没有人。
沈季看向地上躺着的秀秀,“把她弄醒。”
秀秀醒来就看见沈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为了真是,他们是真的吃了迷药的。
“主子。”
“孟栖梧在这马车里?”
“是的。”
沈季微微俯身,神情严肃的再次问道,“你确定她在马车里?”
“秀秀不敢期满主子,太子妃确实在马车上。”秀秀低着头,视线却打量了周围还在昏睡的侍卫,“主子,他们也都看着太子妃上了马车的,期间我们停,太子妃肯定在马车上。”
沈季掐住秀秀的后颈,将她拎至马车前,“你帮我找找看孟栖梧在哪里。”
秀秀神情忐忑的看了一眼沈季,她已经明白沈季话里的意思,她手臂微微颤抖的撩开了帘子,里面除了一些血迹,空无一人。
秀秀惊恐的跪了下来,“奴婢真的不知太子妃在哪里。”
秀秀说完,沈季玩儿味的勾了勾唇,那笑阴侧而不羁。
他缓缓从光头手里拿过大刀,跪在地上的秀秀瞥见他的动作,身体止不住的害怕抖动。
“主....主子...”
沈季缓缓将大刀插入秀秀的胸口,看着极速冒出的血液,沈季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
直到秀秀彻底没了气息,沈季才松开那把大刀,“把她丢进马车,烧干净。”
看着烈火吞噬,沈季说完翻身上马,他的岁禾还等着他回家呢....
木棠月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破庙中。
“真是不靠谱!疼死我了。”
木棠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查看着自己的伤口,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两道视线。
“栖……栖梧姐姐。”
听见声音,木棠月检查伤口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就看见陈枝呆呆的望着自己,身边还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幸好早有准备!木棠月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记事本,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木棠月神色顿时慌了起来。
陈枝眼看木棠月变了脸色,立马走了上去蹲下身来,“栖梧姐,你怎么了?”
“东西掉了!靠。”木棠月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陈枝,你和岁禾不是在定慧寺吗?”
陈枝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木棠月脑海里有想起那个胆小又温柔的女子。
“陈枝,这位是?”木棠月看向陈枝身后站着的男人。
“他就是徐野,就是他和徐大娘救了我和岁禾。”
徐野听着两人的话也猜到了眼前的女人就是岁枝,奥,不,是陈枝所说的夫人,他知道定慧寺是什么地方,那都是王公贵族祈福的地方,徐野又看了看陈枝,知晓她们的身份不简单。
“栖梧姐,你是怎么做到腾空出现的?”陈枝满眼好奇的望着她,就连徐野听见陈枝这么问,也好奇的看向她。
木棠月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哈,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在王朝的时候,我学过一些幻术,俗称障眼法,这才能突然出现。”
“栖梧姐,你好厉害,我也听过王朝的幻术,想不到这么厉害,以后有机会可以教我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有机会的话。”
“对了栖梧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木棠月小声问道,“这个徐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没说过,不过应该猜到一些吧。”
木棠月点了点头,简单的说了一下宫里发生的事情,随后才说道,“殿下已经把上京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这才回上京,谁知道路上还有暗杀,然后我就一路逃到了这里。”
木棠月说道这里瞥了一眼陈枝的神情,见她没有异样便知道她还不清楚上京发生的事情。
刚才说的时候木棠月特意省略了陈可入狱那一部分,因为她也不确定陈枝知不知道陈可所做之事。
“你们要去上原?”木棠月的目光反复在二人间来回徘徊,陈枝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
徐野看陈枝的眼神木棠月再熟悉不过了,萧霁淮看她就是这种眼神,实在不清白!
“陈枝,我很高兴你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殿下那边……”
木棠月伸手轻轻戳了戳陈枝的眉心,“殿下和我一样的想法,陈枝,你是自由的。”
“谢谢你,栖梧姐。”
此时徐野也朝着木棠月抱拳,“多谢夫人成全。夫人,这里离成州很近,我和岁……陈枝送您到州府再去上原。”
“嗯,谢谢。”
在破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出发去成州知府。
一路上有很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朝这成州去。
“这些人?”
木棠月不解的看向陈枝,萧承也不是个昏庸的君王啊……
“这些都是附近村庄的百姓,遭了马匪。”
“官府不管?”
徐野解释道,“这群马匪人数众多,而且有组织,官府几次都被打的落荒而逃。”
“陈枝,这马匪太过巧合了。你和岁禾在定慧寺被追杀是马匪,现在成州并州附近的村子又是遭了马匪,说不定追杀我的人也是那一帮马匪。”
【木木,你猜对了。这个马匪头子名叫沈季,和应岁禾有过婚约,应岁禾就在沈季家里,很安全,距离我们不远。】
这次铁蛋说的话,木棠月还是信的。只要距离不是太远,铁蛋的信息都是准的。
知道应岁禾没死的消息,木棠月心里已经对着佛祖疯狂磕头了。
“陈枝,你认识沈季吗?”
听见沈季的名字,陈枝脸色微变,她当然认识,他和岁禾那些事她一清二楚。
“认识,栖梧姐,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