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问道:“可以画糖葫芦吗?”
“怎么想要画糖葫芦?”白酒摸着孩子的头,眼里又是被笑意所覆盖。
狗蛋闷声说道:“以前叔叔和婶婶带我出去,弟弟有糖葫芦吃,我没有。”
顾长依收回了目光,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便画糖葫芦。”
狗蛋眼里多了隐隐的欢喜。
白酒笑了笑,她轻声说道:“以后我买糖葫芦给你吃,好吗?”
“好。”男孩点点头,他被白酒牵着手,只觉有温暖的温度自被她握着的手传来。
白酒带着狗蛋走到了顾长依身边,他们一大一小都在顾长依面前蹲下,白酒摆着几根做风筝骨架的竹条,她朝着男孩笑道:“我们也来帮忙。”
狗蛋握着一根竹条,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新奇感与奇妙感。
白酒是个没事找事做的,她拿着竹条戳了戳顾长依的手,“你这个糖葫芦的颜色会不会不对呀。”
顾长依没理她,只专心致志的为糖葫芦上色。
“哎呀,我觉得这颗糖葫芦画的好像比其他几颗要小。”白酒嘟囔着,“明明是一根串上的糖葫芦,你为什么不给每颗糖葫芦一样的尊重?”
顾长依手中的画笔平稳,不被任何聒噪的声音所影响,他自小就自制力与专注力非常人,幼时,哪怕师兄弟们在旁边打得过不可开交,他都能专心看书,白酒那故意找麻烦的声音,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白酒一手撑着下颌,她面纱下的唇角一扬,看着他漂亮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他着一袭雪白衣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身后长发的发尾随风逸动,黑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桃花眼的眼角轻佻,却又藏着魅惑,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他或许不知道,当他在认真的做某件事的时候,他能让红尘之外的人也心动不已。
她安静了下来。
顾长依却觉不对劲了,他抬眸,正见眼前的女人正专注的看着他,她眼里满足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仿若间,他在她的眼里,似乎就是她的全部。
白酒忽道:“你真好看。”
顾长依执笔的手一抖,一抹红色便歪了。
这时却又听白酒痴痴的说道:“你果然是我家那条祸国殃民的小鲤鱼。”
心智不坚的人多看一眼小鲤鱼,都会被勾了魂,而现在的顾长依浑身都还覆着一层修仙者的清冷疏远,叫人不敢逼视,可只要抱着一种多看他一眼不是亵渎,还是赚了的心态去看他,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皮相也是如此的迷人。
顾长依却蓦然沉了脸,他不再看白酒,而是将画坏了的纸张揉作了一团。
他似乎生气了。
白酒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
这时,狗蛋忽然说道:“我也想学画画。”
白酒与顾长依都看向了男孩。
狗蛋说:“我想把爹和娘画下来,这样爹娘就不会离开我了。”
白酒与顾长依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后者却飞快的收回了目光。
顾长依冷漠道:“你想学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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