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翊正端正的坐在餐桌旁,他穿着蓝色条纹的校服外套,里面是白色校服T恤,下面穿着的是蓝色条纹的运动裤,不过脚上的还是一双拖鞋。
穿着校服的他照样还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半分年轻人该有的青春气息。
白酒看着他拿着杯子正在喝着什么,她走了过去,见到杯子里的是水,碗里的也是水,她皱眉,唤他的名字,“孟翊?”
他已经有着熟悉她的声音了,于是,他偏头看着她,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的父亲曾经花过很长的时间教他,当有人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得看着那个人,这是礼貌。
孟翊慢慢的也会在别人喊他名字的时候看向那个人了,但有个前提,这个叫他的人,得让他感到熟悉,比如目前为止,叫他的名字他会做出反应的,只有在学校的老师,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同学,负责他病情的医生,他的父亲,还有就是白酒了。
白酒还不知道能得到他一句回应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她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问道:“你喝水做什么?”
“早饭……”他的语言能力不是很好,只能说出简单的词汇,或者是由简单的词汇拼凑起来的含糊的句子。
白酒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她轻声告诉他,“喝水是不能当早饭的。”
她的语速很慢,是为了能让他有时间反应和了解。
“不能……当早饭?”
白酒皱眉,“你以前吃完饭都是吃的这个吗?”
他缓缓点头。
白酒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之前那个照顾他的保姆显然做着阳奉阴违的事,这个宅子里平时没有其他人,而孟翊又是一个不会与人沟通的人,早饭而已,不做还能偷个懒睡个懒觉,反正孟翊也不会说出去。
白酒把他手里的杯子拿了下来,他盯着被她拿着的杯子,有些不高兴,她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说道:“水不能当早饭,我订了吃的,待会我们一起吃饭。”
孟翊还是不大高兴。
白酒被他用不悦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只怕他还固执的觉得她是打扰他吃饭呢,当发现孤独症患者有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可以试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白酒笑着伸出了手臂,她说:“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和你一样的?”
他鼻尖轻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白酒见他的目光里的不悦消失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另一只手也连忙悄悄地把他面前盛了水的碗挪开了,孤独症患者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但好在他喝水当早餐的日子似乎还不算太长,还能让她这个不熟悉的人试着去改变。
孟翊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白酒一颤,她今天穿着的可是无袖连衣裙,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直接对着她光滑的手臂下手的,她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孟翊?”
孟翊低眸看着她的手臂越看越认真,忽的,他张口嘴就咬在了她的手腕处。。
白酒先是一愣,随即就感到了痛,她忙抽出手躲闪着说道:“我可不是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