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笑笑,将信件给接了过来,“有劳老伯了。”
简易人还未到家,就看见董老爹董老娘带着仆人齐齐往外张望着,像是再等什么人。
“呃……”
想起原剧情里这天原主回去后是如何被他老爹打得皮开肉绽的,简易就一阵心烦。
你说原主这儿平时看着挺阳光单纯忠厚善良孝顺的一个人啊,怎么一碰上七仙女,一碰上什么重要时刻,这人儿怎么就靠不住了呢。
为了一个刚认识没一两天的女人,当众指责老师,辜负爹娘的期望,往他们伤心。
“爹娘。”简易快步上前,悲切欲泣。
董家爹娘见此,也不同简易说话,就只转身进了屋,简易跟上前去,最后被董家爹娘带到祖宗牌位跟前。
“跪下。”董老爹肃声道。
简易二话不说,应声跪下。
董老爹沉声问道:“你知错了吗?”
简易乖巧状,“知道,孩儿知道错了。”
董家爹娘原本还以为简易会负隅顽抗,倔着死都不肯承认错误呢,却没想到简易这回儿会这么说,一下子有些怔楞。
简易见他们的气都消了些,于是便打算来个先声夺人。
“爹娘,孩儿方才这一路回来时,想了很多,越想就越觉着孩儿根被什么迷惑了心智一般,进做出了那等事儿,这会儿一回想起来孩儿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说着,简易抬起了手,作势要打,一向嘴硬心软的董老娘见此,连忙上前阻拦下来,有心想开口说劝两句,只是碍于孩子他爹正在教育孩子,董母便就又闭上了嘴,只得左右张望,小心觑着董父的脸色和孩子的情况。
董父看在娇妻爱子这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教训的话好,只得一个人站一边,独自生着闷气。
简易见此,心里即酸又涨,对原主的所作所为表示谴责,同时为原剧情里董父董母后来的遭遇感到惋惜。
“爹娘,你们别气了,我明天就背着荆条去夫子家请罪。”
原本还要生气,准备好好收拾简易一顿董爹这下子算是歇了火,苦着一张脸说道:“永儿,你可还记得咱们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从老家搬到这儿千乘县来?你可还知道祖宗礼法,我和你娘的殷殷期盼?”
简易乖巧认错,“知道,孩儿日后必将更加用心的念书,好学得一二光耀门楣,孝顺爹娘。”
董父见简易都认了错,哑声许久后,“你知道错了就好,明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同夫子请罪,请求夫子的原谅。”
“是,孩儿谁知道了。”
“还有,你既已做了错事儿,那么你就这一定要受一些罚,我罚你一定要求得夫子的原谅,他要是不原谅你,你明天也就不要再回来了。”
董母惊喜的抬头看向董父,而后又赶忙将简易推了推简易,“快,快谢谢你爹。”
简易:“谢谢爹爹,孩儿今日一定不会再犯了。”
次日一早,简易就被董父董母催着,背着荆条出了门,准备去同劳夫子道歉。
简易和董父到书院的时候,上官浩淇和傅元宝正在排演话剧,劳夫子则在二楼临窗看书。
“地瓜,你来啦。”
站在台上的傅元宝头一个看见简易,一时兴起,高喊出声,上官浩淇等人听到喊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正背着荆条的简易,一瞬间,也都明白了简易现在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上官浩淇拍了拍简易的肩膀,“地瓜,走,我陪你一起去。”
“对啊,地瓜,别怕,我也陪你一起去,咱们千乘三剑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傅元宝从戏台上跳下来,也跟着拍了拍简易的肩膀,说罢,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他同学也纷纷喊道:“地瓜,地瓜,我们陪你一起去。”
简易冲大家感激地笑笑,不住地在心里感叹同学们的可爱与真诚。
“谢谢,谢谢大家。”
话落,简易带着人往劳夫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上了二楼后,上官浩淇先行过去敲门,早已听晓楼下情况的劳夫子将目光从书本上一开,转向门口。
房门一开,简易便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夫子,学生来给您赔罪了。”
上官浩淇等人见此,也都纷纷跪了下去。
劳夫子见此情形,嗤笑一声,“你何错之有啊?”
未等简易开口,董父见劳夫子态度并无软化的迹象,赶忙上前赔笑道:“夫子,真是对不住了,小儿年幼不知世事,冒犯了您,我替他给您赔罪。”
说着,董父作了一揖,劳夫子侧过半身。
简易看着正在前头惦着一张脸,同劳夫子陪着小心的董父,和昨日明明已经被学生那番羞辱了,今日还能在不迁怒的情况下,对他父亲礼遇几分的劳夫子,心下不禁感慨非常。
或许就如原剧情里原主头一回儿见到玉帝时,玉帝说得那般,原主真的是自私又充满执念。
原主的父母疼他爱他,为了能给原主一个好的读书条件,同孟母一样,从大老远的老家举家搬迁千乘县里,就因为这里有着世间学问最高的劳夫子。
人都说故土难离,故土难离,这句话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代人的真实写照,古代民众更是如此。
在古代除非是遇上什么天灾,如旱涝地动,否则再苦他们都愿意在家乡苦熬着,轻易不敢说离家。
更甚者,有些老一辈人就算是子孙中了进士,那也是宁愿呆在老家也不愿同子孙去京城享福的。
是以,从这点,从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来看,董家父母对简易那可真的是倾尽所有,用心颇多。
搬到千乘县后,董父董母也怎么歇过,每天每天的在纺织厂里忙活着,期望能多挣些钱财来,好叫原主日后手头能够宽松些,子孙后代日子能安稳些。
而劳夫子亦是,从原剧情来看,原主简直是劳夫子的心头宝,是他颇为看重的学生。
为什么这么说呢?
天地君亲师,从此可以看出一位老师在社会上的崇高地位,尤其是在科举时代,文风鼎盛之乡。
而劳夫子是原主所处这个朝代里学问最好的夫子,由此可以看出,劳夫子在千乘县里,那地位绝对是低不了得。
可就是这样一位地位崇高的夫子,在那么多学生的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最看重的学生和他带去的女孩给骂了,还获得了一枚伪君子的名号,可以想象当时那个场面,劳夫子将会何其的难堪,心痛。
尤其那伪君子一次,还是原主给的。
(本章完)